众人都在沉默。
海边只有风声以及秦琳和许瑞峰压抑的哭声。
许倾城没哭。
她就是怔怔的站在那。
对于这个姐姐,她自认为是没有什么感情的,甚至是恨的!
别说她们从小到大都没在一起生活过几年,感情本就淡薄。
就是她想把她给扔掉那一件事,她都不能原谅。
更何况,她在回来后一次次的算计,让她对她的那点姐妹情早就消磨殆尽了。
她把许氏公司弄破产,把她爸妈关进地下室折磨一个多月。
现在又跟谢芜狼狈为奸,把他们都关在城中城。
她做尽了坏事,早已经死不足惜。
可是……
如今看着她冷冰冰的躺在这,她还是感觉心脏的位置钝钝的疼。
忽然,她朝着船上走了过去,她一张脸清冷,一双眼狠戾。
霍景宸见状急忙跟上。
陆颜苼自然知道她想干什么,也急忙跟上。
如此。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都朝着船上走了过去。
此时韩靖宇为了下船,又跟萧家保镖打了起来了,许倾城二话没说就参与了进去。
她几步就到到了韩靖宇的跟前,揪着他的脖领子身形一转,利落的就给来个过肩摔。
嘭地一声,男人被重重的砸在地上。
有了她的参与,萧家保镖都主动的后退了一步。
韩靖宇那边的几个残兵败将,也悄悄的往后退了退。
然后,整个船的的甲板上,只有许倾城和韩靖宇在对打。
不,是血虐!
许倾城单方面的血虐!
众人只听见甲板上不时传来砰砰的声音。
一开始人们还能听见砰砰声混杂着男人的痛呼声,后来只有砰砰声,连痛呼声却没有了。
陆颜苼眼见着就要把人给打死了,她出声道:“师姐别打了,许倾心生前被人侮辱了,不可能是他干的。”
闻言,许倾城愣住。
对啊,韩靖宇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她又将目光看向其他几个男人,那锋利的视线像是一把匕首逼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那些男人惊慌失措,都下意识的往后退。
“你们都谁欺负她了?”许倾城的话带着慑人的冷。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然后就是胡乱指一通:“他!”
有意思的是,这下每个人都被指到了。
许倾城冷笑了声:“就是说,都有参与是吧?”
她气疯了,朝着几个男人就打了过去。
霍景宸也冲了上去。
但毕竟人多加之许倾城刚才收拾韩靖宇已经耗费了太多力气,担心她受伤。
于是,两个人打的他们抱头鼠窜。
不一会儿就切瓜砍菜般的结束了战斗。
甲板上东倒西歪了一群人。
许倾城看向依旧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韩靖宇,她单手拖着他,直接将他给在船上踹去了大海里。
扑通一声!
韩靖宇连个痛呼声都没能喊出来,就消失不见了。
船就停在岸边被踹下去的地方海水也不深。
只要不是老天不开眼,他都死不了。
但下场也不会太好,没人给他恢复记忆,就算爬上来,也只能在这当他的谢家家主。
解决了这件事。
许倾城找了两个人抬着许倾心的尸体,跟着一行人出了城中城。
霍景宸叫上了霍诗雨。
凌千夜叫上了他父母。
邱瑞带上了红菱。
董毅虽然还没恢复记忆,但倒是听话,也被陆颜苼带上了。
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能不能被恢复记忆,那都是萧恩要解决的问题了。
这次祝启恒和祝祥瑞过来,开了不少车子过来。
大家各自上了车。
陆颜苼和傅霆深自然坐一辆。
车子驶出城中城。
傅霆深的眼睛就一直看着外边,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柏油马路,穿梭不停的各类车子,衣着艳丽的男人女人们……
按着陆颜苼的说法,他也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的,可他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他蹙眉,使劲儿的想,可是完全没印象,脑子里一片空白。
陆颜苼见他满脸痛苦的样子,急忙凑过去问:“傅霆深你怎么了?”
“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陆颜苼急忙抓住他:“别着急,哪天找崔凡再给你做一次催眠就好了,你不要硬想,否则会造成精神错乱的!”
傅霆深眸底深沉:“我们以前感情很好吧?”
陆颜苼点点头:“嗯。”
傅霆深有些无奈道:“所以我忘了你,忘了以前的事,你才那么伤心?”
陆颜苼闻言鼻子莫名地一酸,她委屈的瘪了瘪嘴:“你还记得我就好。”
傅霆深将她给拉进自己的怀里,“对不起。”
陆颜苼仰头看他:“好了,别想这个问题了,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你有没有害怕或者紧张?”
“没有。”傅霆深低头碰了下她的额头,“有你!”
陆颜苼笑了。
如果说傅霆深是因为有陆颜苼才不觉得害怕,那祝启桡和南烟就是同款的陌生和惶然了。
看着外边的车水马龙,没有任何归属感。
祝启桡见南烟紧张就一直搂着她,大掌在她的手臂上摩挲着,极力的安抚她的情绪:“没事,反正有我陪你呢,其实这也是我们以前生活的地方,我们只是暂时不记得了。”
南烟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有点舍不得我那个酒楼,还有你昨天给我买的裙子,还没来得及穿。”
祝启桡笑道:“笙笙不是说了,那些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至于那裙子等以后我再给你买,买个更漂亮的,你看她们身上的裙子比你那条好看,我们以后就买个那样的。”
南烟朝外看过去,然后笑着点头:“太暴露了吧?”
祝启桡:“这地方都这么穿,穿的多了就正常了,像咱们以前的穿着在这才是异类。”
祝启恒担心祝启桡和南烟紧张,特意跟他们坐了一辆车。
他听见后座俩人的对话,有些哭笑不得。
“二哥二嫂,不要紧张,笙笙说了,回去就给你们做恢复记忆,等你们什么都想起来就好了。”
祝启桡和南烟都应了声。
车子经过八个小时的行驶才回了晋城,到家的时候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