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城看着那小丫头,她正在朝她调皮的笑:“好话都让你说了。”
陆颜苼笑:“哎,没办法,当人家小嫂子的,怎么也得帮忙说句话,若下次他再惹你伤心,我帮你收拾他。”
霍景宸咧个大嘴,笑的不可抑制。
他立即表示道:“谢谢小嫂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惹她生气了。”
傅霆深看着那小丫头也忍不住笑,明明是一张稚嫩的脸,说话却老气横秋的,像是经历了多少事似的。
祝启桡的目光也停在陆颜苼身上,他觉得这就是她的魅力吧。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热情善良却也嫉恶如仇。
好是真好,坏也是真坏。
是好是坏,取决与你对她的态度。
刚训霍景宸的时候,他都有些同情,那真是一点都不嘴下留情,但该帮忙的时候还是帮了。
若不是他跟南烟闹到了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若找她帮忙可能她也会帮的吧?
只是现在……
别说她不一定会帮,就是他也没脸去找她帮忙。
祝启恒算是第一次看他妹妹处理事情,简直让他想给她鼓掌。
怎么可以这么厉害呢?
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用的娴熟啊。
该敲打的也敲打了,该撮合也撮合了。
牛逼!牛逼克拉斯!
陆颜苼见大家都没意见了,才出声道:“其实我和师姐这次过来,就是想找地狱联盟坐下来谈谈的,没想到我老公居然就是地狱联盟的盟主,早知道我就不跑这一趟了。”
她说着又瞪了眼傅霆深。
傅霆深笑,“当旅游了。”
陆颜苼没理他,而是接着道:“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许倾心居然去了神龙总部,凭她的功夫在幽冥殿,至少也是个高层,一个高层跳槽的几率太小了,而且联合幽冥殿这段时间的行为,烧杀抢掠扩大地盘,抓走那么多的有钱人,他搞这么大的动作到底在干什么?”
祝启恒道:“我听说被抓走的那些富豪都被逼着跟幽冥殿秘密签订了一份协议。”
陆颜苼问:“什么协议知道吗?”
祝启恒:“不太清楚,但肯定是对他们有利的,不过好在他们的动作只是在潼西那边。”
其实他们这三大组织,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都各自负责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在他们的地盘上为非作歹,关他们什么事?
但陆颜苼却冷冷一笑:“他们没有跨过边界线,那许倾心去晋城干什么?而且她是在六年前就回了晋城,幽冥殿一直野心勃勃,没准他早就盯上了晋城那边。看看许倾心回去干了什么,她利用自己的身份顺利的回了许家,她在那个家站稳脚跟就是拿下了许家,如果她又能跟霍家联姻,就相当于她又拿下了霍家。
许家是仅次于三大家族的第四大家族,而幽冥殿仅仅靠许倾心一个人就已经渗透了两大家族,如果他们想拿下晋城,你们觉得他不会对顶级世家的傅家和祝家下手吗?”
众人陷入沉默。
傅霆深却突然出声:“或许……早就开始了。”
祝启桡凝眉:“你什么意思?”
傅霆深眉心轻敛,提出一个灵魂深处的问题:“许家丢了许倾心,祝家丢了祝凝希,难道这是巧合吗?”
闻言,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他们这三大组织,幽冥殿是最先成立的。
他本在南国起源,而后一点点回到本国,自然当年创立幽冥殿的也不是萧恩,而是他的父亲萧天仇。
当年的幽冥殿是纯黑道出身,看谁不爽就干谁。
回到国内政策不允许,他们也才慢慢转型。
可骨子里还保留着原来的恶劣,为了自己的利益哪怕伤天害理也在所不惜。
祝启恒也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傅霆深:“当年希希失踪时,你们不就怀疑是幽冥殿吗?”
祝启恒点点头:“不是当年,是现在我们也没放松对幽冥殿的监视,当年希希丢了,我爸最先怀疑的就是在南国的幽冥殿,第二天带人就找了过去,本以为会有一场厮杀,却不想萧天仇态度倒很是客气,指天发誓说不是他们干的,甚至主动出兵帮我们找到了去我家打劫的人。
那伙人也承认,说是因为我家的公司抢了他们的合作,逼的他们走投无路才想劫走希希以做要挟,没想到带着孩子回去的路上因为尿急,把孩子放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出来后孩子就不见了,虽然他说的时间动机都对的上,但希希丢了,我爸怎么可能信,他怀疑这都是他们跟幽冥殿提前对好的台词,所以这些年他让我们一直盯着幽冥殿,也一直在找希希。”
他说着看了眼陆颜苼,“妈前几年每晚每晚的哭,福利院孤儿院,国内国外都让我们找遍了,有段时间二哥不知在哪听说南国和本国之间有个废人岛,就是没用的人就会被扔在岛上慢慢等死,我们担心你会被扔在那,我们就开直升飞机上去了。
上了岛才发现那里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不堪入目,遍地白骨,哀鸿遍野,吃的穿的喝的什么都没有,一大群人围着一口冒着热气的锅,锅里炖着人肉,男女老少赤、身、裸、体,瘦骨嶙峋,我想在那生活一段时间就算不死也是疯子,见我们上岛一群男女老少差点把我们给生吞活剥,若不是我们带枪进去可能就出不来,出来后二哥就哭了,说你要真被扔在这地方,肯定必死无疑……”
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眼眶蓦地发红。
陆颜苼第一次听他们说起这些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想不出来她爸爸带人闯进幽冥殿找她的情景,也想不到全家得知她被劫走的情景,更不知道他们得知她找回无望该是怎样的绝望。
而她,明知道他们就是她亲生的父母和哥哥,明知道他们不是故意弄丢她的,依旧在千方百计的寻找她。
可她还是顾着自己的小纠结、小情绪。
与他们比起来,实在是矫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