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家主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故而，十分轻松的开口，“她什么时候能出院，或者可以进补，老宅里还有不少营养品呢，再不吃就该在仓库里发霉了，算是便宜她。”
因为没有牙齿，轩辕家主说话有点漏风。
甚至声音都听起来格外的慈眉善目。
和曾经的轩辕家主仿佛是两个人。
以至于宋如念有点搞不清楚，开口问道，“轩辕晴之前和楚爸联手，才会把你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甚至，还能心平气和的给轩辕晴送补品？
闻言，轩辕家主沉默了。
半晌才开口道，“当然生气，但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就知道这点生气真的不算什么。”
生气又如何？
轩辕晴到底是他的亲女儿。
“我们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再和平共处了，但起码，我该做的都做到，哪怕是了死了，也不会后悔。”
这就足够了。
“希望我百年之后，她愿意趁着没有人发现的时候，来偷偷祭拜我一下吧！”轩辕家主说道。
听闻这话，宋如念的眼泪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哪还有什么百年之后。
“没机会了。”她开口道。
轩辕家主不解，“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脆弱吗，虽然病痛缠身，但我有钱啊，光是靠着特效药品，好赖也能撑到一百岁才死的。”
还是说，这个没机会指的是，轩辕晴不可能悄悄来祭拜他？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你不要太武断了。”轩辕家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已经多了几分怒气。
干嘛要这样诅咒他。
这对宋如念又没什么好处。
“真的来不及了，”宋如念摇头，“不是你，是轩辕晴，她等不到你百年之后的，还有几个月她就要死了。”
听闻这话，轩辕家主的情绪瞬间暴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好端端的小晴怎么会死？！”
即便是隔着电话，宋如念也能想象出，轩辕家主此刻的模样。
双眼猩红，愤怒无比。
“是不是你们打算让小晴去坐牢，不对，是直接死刑对吧，她的确是做错了，但那是被楚爸给利用了啊，该死的人是楚爸，不是她。”
宋如念听着这愤怒的质问，心里更加难过。
到底，还是说出了真相啊！
“是癌症。”宋如念开口，“而且是晚期，造成癌症的人你应该能猜到吧？”
楚爸特意给轩辕晴调制的香水含有有毒的成分，轻则流产不孕，重则就是癌症死亡。
原本轩辕晴的寿命还可以更长一点，可楚爸为了让他的计划不被轩辕晴影响，还故意做了强效的毒药给轩辕晴，这才加快了病情进展。
甚至几个月都是在良好的情况下才能实现。
若是快的话，一个月，半个月都有可能会死掉。
“那……小晴知道了吗？”轩辕家主颤抖着声音问道。
宋如念深吸一口气，“知道，但不知道会这么快，我故意说长了时间，让她的心态能平和一点，这对病情也有帮助。”
保持心情愉悦，说不定就可以活得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