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不懂秦愫在说什么。
他还在努力的和秦愫周旋。
可秦愫却抬头，“何冉最近都待在这里，对吧？”
“对……对啊，”杰西卡不明所以的回答，“她是个死人、哦不是，是个植物人，不可能挪动地方的。”
秦愫低下头，沉默了。
半晌后，又看向杰西卡，“何冉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不过我说清楚，这不是在帮何冉，而是让她继续痛苦下去，你们是在折磨她。”
“可秦小姐你刚才不是说，她的脑电波已经消失了吗？”杰西卡疑惑的问道。
“大脑的确给不出反应，但是你们强行让她的身体还活着，她的神经也会有反应的。”秦愫解释。
可惜，大脑死了，所以无法处理神经末梢传递上去的信号。
换句话说，何冉现在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只是无法处理和反应罢了。
“这……”杰西卡一个学法律的，实在是不太理解秦愫的话，只能试探着问，“那要不然，我先把这个事情转告康德莱，问问他的意见？”
秦愫想说不用。
康德莱是什么人？那可是研究所教授的儿子，在医学界也是有些本事的，他能不了解这个？
是明明知道会这样，还是这样做了。
他对何冉，真的有执念。
话到嘴边，秦愫又给咽了回去。
让杰西卡去问问也好，她正好能抽出一点时间，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掉。
在病床前待了一会儿，秦愫和杰西卡离开了疗养院。
当她回医院，宋如念等人都找疯了。
“什么情况？”宋如念质问，“你不是出去买点吃的吗，怎么去了这么久，吃的呢，什么都没有，愫愫，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秦愫语气淡然，“我出去见了个人，聊得开心就忘记了时间。”
“谁啊？”宋如念追问。
她怎么不知道，秦愫在M国还有认识的朋友啊。
“你不认识，”秦愫回答，继而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正好也有点事情要问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突然这么严肃，让宋如念有点不太适应，心里都可是打起鼓。
但是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和秦愫去了医院的开水房。
这会儿开水房没人，锅炉的声音还大，可以完美的遮盖她们说话的声音。
“念念，那天救了我的人，到底是谁？”秦愫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宋如念的眼神开始闪躲，笑得很不自然，“不是和你说过一遍了吗，是薄司白，你不相信？”
“那给爱宝捐献骨髓的呢，真的是何冉？”秦愫继续问。
“是，不然还能是谁。”宋如念一口咬死这个答案。
秦愫沉默了。
她低下头，看着宋如念手里提着的保温盒，丝丝鸡汤香味飘散出来。
这是给她准备的鸡汤，这几天宋如念都会亲自炖好送过来。
有这样一个闺蜜，实在是没得说。
可是，这么好的闺蜜，也不是百分百坦诚。
秦愫想着，终于缓缓开口，“我今天去见过何冉了，她早在五年前就被宣布了脑死亡，现在靠着机器维持着呼吸和心跳，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捐献骨髓的。
所以，捐献骨髓的人是霍杭之，来救我的人，也是霍杭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