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芝被气走了，陆建国喊来医生给陆素素做检查。
检查好，周莹确定好手术时间，“后天可以做手术，这两天你们照顾好病人。”
陆瑶和陆建国一个劲儿道谢。
医生一走，陆瑶冲陆素素笑道，“素素，你听到了吧，后天就可以做手术了。”
陆素素点头，还是有些害怕。
感受到她的恐惧，陆瑶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要怕，手术后你就可以出去玩了，我和爹也会在外面等着你出来的。”
陆素素点了点头。
手术前陆素素需要充足的睡眠，待她睡后，陆瑶看向陆建国，问道。
“爹，当年撞死我娘的那个人，是不是出狱了？”
陆建国：“好像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陆瑶捏紧了手指，“没什么，就是问问。”
“瑶瑶，你别做傻事，那个人已经付出代价，我知道你恨他，我对他的恨不比你少，可是你娘肯定不希望你为了她做傻事。”
陆瑶扯了扯唇角，“爹是不是觉得我娘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陆建国眉头紧锁，“你想怎么办？”
见他误会了，陆瑶冷笑。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坦然接受母亲离开这件事儿了。
“没想怎么办，你放心，我会遵纪守法。”
但是也会拿起法律武器来为母亲报仇，如果不行，那她不介意用非常手段去惩罚那些人。
她咽不下这口气。
闻言，陆建国放心了。
“瑶瑶，你现在成家了，好好过日子，让你娘在地下也安心。”
王彩芝从医院出来，去了一个地方。
王彩芝抬手给了男人一巴掌，“你个废物，办事这么不利索，你是不打算我和儿子好过是吧！”
这个男人正是早上绑陆瑶的那个人。
“原本是得手的，可是被她逃脱了，下次我一定办妥。”
“还有下次？陆瑶那个贱人的男人把她当眼珠子看，以后肯定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出来。”
男人低着头，疼得嘶了声。
王彩芝嫌弃地看了他裤裆处一眼，“就你这样也别想有后了，要想儿子认你，就好好做事！反正都是进去一次的人了，别畏首畏尾的，大不了再进去一次，等你出来，儿子给你养老送终。”
男人皱眉，“我知道了，我一定找准机会弄死她。”
陆瑶仔细回想着早上那个男人的样貌。
段明杰攥着她的手，“想啥呢？”
“我在想今天想要绑我的男人十几年前是什么样儿。”
段明杰皱眉，“为啥想这个？”
“段明杰，你知道吗，到现在，我都记得撞死我娘的凶手年轻时长什么样，那时候，姥姥姥爷牵着我的手，我们亲眼看着他入狱。”
那个人的样貌也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那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她娘死了，凶手却只是坐牢这么简单，等她长大后，一定要找到这个男人，捅他两刀。
段明杰心疼地拥住她的身子，“瑶瑶，娘肯定不希望你怀着对别人的恨意过一辈子，我知道那个男人出狱了你心里肯定有想法，你要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就让我来教训他，别脏了你的手。”
陆瑶窝在他怀里，“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虽说这个年代悄无声息地弄死一个人还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不是件难事儿，可是陆瑶不会拿自己的大好人生去赌。
爹和段明杰说得对，娘肯定也希望她好好生活。
只是——
“今天早上那个男人，我感觉他就是当年撞死我娘的凶手。”
闻言，段明杰猛地睁大眼，手握住她的肩膀，直愣愣地看着她，“你确定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小媳妇儿遇到大事儿了！
“我就是不确定，”陆瑶努力回想，“有点像，但是不完全像。”
毕竟十几年过去了。
人的长相是会变的。
段明杰瞬间紧张起来，“媳妇儿，以后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知道吗？”
陆瑶点头，她也害怕。
“媳妇儿，你和爹说一声吧，让爹去查查。”
段明杰第一次感到无力，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随时陪在她身边保护她。
陆瑶摇头，她不能完全信任陆建国。
“等素素手术后，我去舅舅家一趟。”
如果不是陆素素生病，陆瑶早就去看舅舅了。
段明杰：“好。”
这天起，段明杰就一直跟着陆瑶，连上厕所都跟着。
陆素素还取笑陆瑶，“姐，姐夫也太黏你了。”
陆瑶撩了下头发，自恋地挑了挑眉，“谁让你姐我长得好看呢。”
陆素素笑得捶床，“姐，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陆瑶长嗯了声，“大概是你姐夫给我的自信吧。”
陆素素收起笑容，目光充满了羡慕。
“姐，你真幸福。”
这样的幸福她这辈子是不会有了。
看出她眼底的落寞，陆瑶握住她的手，“你也会幸福的。”
陆素素勉强笑了下，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没有男人愿意娶一个病秧子，还是一个生不了孩子的病秧子。”
“谁说的，只要那个男人爱你，能不能生孩子都不重要，不信你去问问你姐夫，我要是不能生孩子，他还要我不？”
段明杰从外面进来就听到这话，他连忙说道，“没孩子挺好，孩子太麻烦，还闹腾，影响我和你姐姐培养感情。”
媳妇儿要是怀孕了，他就得吃素，有了孩子，媳妇儿肯定优先照顾孩子，他势必要受冷落。
所以，没有孩子挺好的，最起码近几年没有孩子挺好的。
听到培养感情，陆瑶脸颊红了红，这个臭男人肯定是想那档子事儿了。
她转过头对陆素素说道，“听见了吧，一个男人要是真的喜欢你，不会在乎那些附加条件，你还小，别想那么多，安心读书，等上了大学，凭借我妹妹漂亮的脸蛋儿，还不是把那些优秀青年迷得团团转。”
陆素素重重点头，她要好好学习，在有限的生命里，做她喜欢的事儿，即便是以后走了，也不带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