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报表,终究还是被韩建国当众给塞进了嘴巴里。
他没法不吃,诚如韩璐刚才所说,当着这么多人的话,身为集团副总的他不能失了诚信。
只是在咀嚼的事,他满眼怒火,恨不能喷涌而出将韩璐给活活烧死。
偌大的一个副总,竟然当众被打脸,还被逼把财务报表给吃掉,这让他很是羞恼。
吞入腹中后,韩建国恨恨瞪了韩璐一眼,转身就走,他也没脸再带下去了。
月度例会散了,韩璐离开集团总部后,心情大好。
回到车上的她第一时间就掏出手机,准备将电话打给赵权报喜。
可意外的是,电话打不通,提示已经关机,这让她心里有些莫名的着急。
甚至她还联想到了古代的那些名将军师,打完天下后就功成身退隐入山林。
她担心赵权会不会也这样,突然的就消失了,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中。
她倒是不惦记着赵权继续帮自己打天下,她就是习惯了身旁有赵权的存在。
心怀惦念,韩璐开车着急忙慌的返回了家中,想要看看赵权还在不在。
刚刚进院后,她就见到了正坐在院子里抽烟的赵权。
这一眼的发现,让她顿时脸带喜色,没来有的好一阵暗自高兴。
下车后韩璐对赵权抱怨道:“干嘛手机关机,害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白担心一场。”
赵权笑呵呵的说道:“担心什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这话钻进耳朵里,韩璐当时就羞的脸蛋儿通红,“哪、哪有,你别瞎说。”
小心脏‘砰砰砰’的急促跳动着,节奏中满是慌乱。
韩璐都忍不住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赵权了,要不然干嘛会担心他。
越想越羞,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赵权,你是不知道啊,今晚韩建国那张老脸被我打的啪啪响……”
提起这事来,韩璐就忍不住的兴奋,感觉特别解气。
尤其是描述起韩建国吃财务报表的时候,更是绘声绘色神采飞扬。
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随后韩璐又向赵权表示,“这一切都是多亏了有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根本不会这么顺利,甚至连圣阳轮胎这会儿都已经破产了。赵权,谢谢你。”
对于韩璐的真诚致谢,赵权表示这并没有什么。
随后,韩璐坐在了赵权的旁边,仰头凝望晴朗的星空,心情大好。
“就连云彩都没有呢,就好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终于不用再被逼婚了,真好!”
赵权望着月夜下那张妩媚精致的脸蛋儿,没有多说什么。
这么美好的夜色、这么漂亮的佳人,他不想说实话破坏这种情调。
在他看来,韩璐认为季度之约没了,韩建国就不逼婚了?这根本不可能……
事实上也却如赵权所料,在第二天上午,赵权准备韩璐去上班的时候,被韩建国给堵住了。
他的态度非常明确,为了集团的上市捞金,韩璐必须嫁入杜家去,这点不容改变。
韩璐当时就怒极,非常的不客气,“之前定下的季度之约,难道你当是放屁吗?!”
韩建国大手一挥,“我不屑于跟你争辩,反正你必须嫁到杜家去,必须的!”
连道理都不讲,韩建国随即又伸出手,指向了赵权,指尖都快戳到鼻尖上。
“还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赶紧滚出韩璐的家里,不然我就……哎哎哎,你松手松手,疼,快松开……”
威胁的话都还没说完,赵权就伸手攥住了韩建国的手指,死命的硬撅着。
直撅的韩建国呲牙咧嘴,扭扭着身子连声喊疼。
“我建议你还是先听听我的警告,如果你再敢拿手指我,我就给你掰断!”
在韩建国狗一样的连声痛呼中,赵权这才松开手,直接招呼韩璐上车走人。
韩建国捂着手指还想说些什么,但愣是没敢再开口。
直至赵权开车载着韩璐离开数百米远后,他这才扯着嗓子怒声大吼——
“姓赵的,你特么有本事停下,老子弄不死你,草!”
骂骂咧咧的,韩建国掏出了手机,“喂,杜先生,帮我办点事情……”
前往公司的路上,韩璐气呼呼的直在车上跺脚。
“韩建国怎么这么无耻,明明都已经说好的事情,说反悔就反悔!”
对于此,赵权态度淡然,“很正常,只是你把他想的善良了而已。”
“季度之约只是他逼迫你嫁入杜家的一种手段,既然眼下这种手段不能达成,他当然会再用别的手段继续达成逼迫你嫁入杜家的目的。”
韩璐眼下也明白了这些,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她向赵权问起该如何解决的时候,赵权含笑回道:“嫁给我呗,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韩璐嗔瞪他一眼,微红着脸蛋儿说道:“没个正形。”
赵权当然只是开玩笑,不过对于韩璐的被逼婚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区区一个韩氏集团而已,在他面前连掀起浪花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放心吧,只要你不想嫁入杜家,没人能强迫你,谁也不行。”
赵权的话很平淡,但却让韩璐那颗躁动的心迅速陷入平静。
在她看来,赵权就是她所有麻烦的克星。只要有起在身边,就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害怕。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让她喜欢。
所以在偷偷注视向赵权时,韩璐脸上不自禁的浮现出笑容……
回到公司后,两人都开始了各自的忙碌。
如今圣阳轮胎刚把正午轮胎收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赵权甚至亲自开车跑了正午轮胎一趟,跟吕光耀面谈了一些事情。
下午的时候,他外出又办了些事情,只不过办完事情准备上车时,意外却发生了。
有两辆商务车一前一后的停下,刚好将他车子夹在中央。
随后,车门拉开,更是有十几个社会人冲了出来,个个手持棍棒,将他围困在了中间。
而带头的那个,40岁左右的年纪,头顶锃亮,毛都没一根,满脸横肉,看起来非常凶。
“赵权是吧,有人让我割掉你一只耳朵,作为你不听话的代价。”
“所以你选择一下吧,是想让我割左边那只,还是割右边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