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默轻怔,忙摇头,“没。”
傅承凯不信,“真的?”凑得更近了。
“……”他总喜欢在她耳朵旁边吹气,明明知道她那里敏感,并且容易耳红。
何默边躲着他的凑近,下意识地去拉窗帘,忽而听到一声低笑,小脸瞬间就怔然了,“你,你不许笑。”
“那你拉窗帘做什么?”傅承凯不仅笑,还故意挠她的小腹。何默本想跑的,被他这么一挠,应激性地又往后躲了。稍微用点力,手肘似乎撞到了他的胃,疼得他皱眉轻呼。
何默吓得一怔,忙安分下来,“你,没事吧?”
“默默,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傅承凯故意捂着腹部,眉头拧紧。
何默犹犹豫豫地扶着他的胳膊,“犯法?”
“谋杀亲夫,算不算?”
“……是你先算计我的。”何默不甘示弱。
傅承凯抬头,皱眉,继续揉着胃部。
何默便不说话了,也顾不得他是真疼还是装疼,小手慢慢伸过去,“要不要,帮你揉揉?”
“嗯。”傅承凯反手将她的小手按在胃部,“如此甚好。”
何默:“……”怎么觉着自己又被套路了。
“傅承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何默突然问。
傅承凯嗯了一声,却回,“往上一点。”
何默照做。
“往下一点。”
何默便又往下。
“再下一点。”
接连几声再下,她的手都到他的裤衣了。
“傅承凯,你,你流氓!”何默气得把手抽回去,坐得远远的。
傅承凯微不可闻地笑了几声,招手,“过来这边坐。”
何默瞪他,往旁边挪了挪。
傅承凯便又捂着胃部,“刚刚撞的是真疼。”
何默:“……傅承凯,好好说话。”
可某人还是在装可怜。
何默无奈,只能又挪回去,“你的胃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去看医生。反正这里离医院也挺近的。”
“说吧。”傅承凯调整姿势坐好,又把人拉回怀里,“你说你早就认出我来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何默撇了撇嘴角,“傅承凯,是我先要问你的。”
“我知道。但我有权利选择什么时候回答你。”一本正经地耍赖。
“那我也……”何默挣扎,结果他直接俯下头来就啃了她的嘴角,等把她啃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才肯放开她,“现在想回答了吗?”
何默看着荡在眼前的笑脸,有轻微的晃神。接着鼻子就被人捏了一下,“你还想让我提心吊胆到什么时候?”
何默:“……”提心吊胆?
也是,是该提心吊胆。
他毕竟瞒了她这么久。
她不说话,傅承凯又捏她鼻子,“说不说?”
“……不说。”何默微微一笑,突然掐他的手臂,在他措手不及之时迅速逃离,“我,我给你机会了。你不肯说,我只能自己去找。”
“我说!”傅承凯急忙站起来把人堵住,“你急什么。”
何默负气抬头,却把人看笑了,“默默,你还是发脾气的时候更可爱。”
何默:“……”网上说这是喜欢受虐。
居于何默的好脾气,最后还是被傅承凯哄得心猿意马,他就抓着她害羞的短板,逼得她无法招架然后任由宰割。
一阵折腾之后,何默非常后悔刚刚没有直接冲出房间。
她想问他今天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怎么还会这么精力旺盛。
然事实是,就算她不开口问,傅承凯也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的小心思,“默默,如果你不累的话,我们可以继续。”
何默立马把被子提到身前,“傅承凯,你出去。”
“默默,我们是合法夫妻。”语气又开始轻薄,“而且这么晚了,你也舍得让我流落街头?”
何默:“……”怎么还可怜起来了。
想了想,她还是软了几分,“那你睡过去一点。”
傅承凯往前挪,“抱着你我才能好好睡。”
“不能得寸进尺。”何默继续抗议。
谁知傅承凯把她捞过来后直接闭眼就睡了。何默揪着一颗不太平静的心警惕了一会,察觉他是真的睡着了,才敢松开力度睡觉。
结果某人又把手伸进来了。
何默忍无可忍,狠狠地把他掐醒,掐醒之后打算去陈冰颜的房间凑合一个晚上。
“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傅承凯懒洋洋地开口,“我现在可以说。”
何默脚步微顿,回头,迟疑地问,“真的?”
傅承凯拍了拍身前的位置,“过来。”
何默:“……”
以前都不见他这么会欺负人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粘人。
傅承凯还是等她乖乖睡进被子来才肯开口,“默斯顿与合伙人在中国走私被当场抓住,已经入狱了,估计会被判几年。他涉及几次强奸案,目前已经在受审。他有暴力倾向,以前有被告的记录,几个案子一起受审,他不在里面蹲个几十年是出不来的。”察觉到某人突然安静下去,轻微叹了口气,“你还想知道什么?”
何默静默了好一会,问,“欧澄,她为什么会嫁给他?”
傅承凯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她的手指,“谁知道呢。”
“你们不是在一起过麽?”何默理所当然地问。
傅承凯皱眉,“默默,如果你是在吃醋,我就原谅你。”
何默垂着脑袋不打算回话。
傅承凯捏她的手,“说话。”
“你心虚。”何默回得特别老实。
傅承凯的脸色更加不好,“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何默摇头。
傅承凯眯着危险的眸靠近,“默默,你的礼尚往来呢?”
何默腾然而起,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等缓过来哪里还有小人儿的身影,只留得她的尾音:“刚刚是你自己说的,我还没问。”
所以这孩子都学会不讲道理了,还算计他!
迅速跑出房间,后面隐隐传来傅承凯一句无奈的‘回来’,那时她已经进了电梯。
何默也不晓得怎么就有力量冲出来了,直到走到欧澄的病房门口,她都还想又调头回去。
不过很显然,迟了。
因为她刚转身,欧澄就从里面开了门,“下去走走?”
后来在医院下面散步的时候何默才察觉到,在欧澄的病房窗口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到医院门口的情况。
晚上十二点,夜色凄凉,风也有点凉。
欧澄和何默穿得都不多,两人抱着双臂,互相看了几眼,也没人开口说回去。
“这么着急来找我,是不是因为他?”欧澄先开口打破沉寂。
何默迟疑些许,点头。
欧澄却笑了笑,“你想问什么?”
“当年,你为什么会离开。”
“嗯?”显然欧澄也意外,意外于她问的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容易把人想的太好。”
“默斯顿,你不会轻易嫁给这样的男人。”何默自顾自地说。
欧澄嘴角抿着一丝轻弧,“那你猜猜,我为什么没有嫁给傅承凯?”
何默轻微郁闷,突然不太想说话。
欧澄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余光往后面的影子一撇,突然也不太想说话。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僵着,走得累了,便在一处秋千荡脚。
不过相较于欧橙荡开的弧度,何默就显得过份拘谨了,她那样坐着,与在坐普通椅子无异。
于是欧澄又忍不住笑她,“默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真的无趣的人?”
何默看她一眼又把脸转向别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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