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人都慢了一步,大司命近在咫尺,他纵身一跃右手猛烈的拍出一掌与众多高手对轰,同时一把将随侯珠紧紧的攥在手中。
众多内力交织在一起,一时间打的密室摇摇晃晃,仿佛是要坍塌似的,震耳欲聋的响声回荡在密室四周。
大司命虽然功力高强,但是同时被这么多高手围攻,也是被震的吐血不止,染红了白衣。众位高手虽然未受伤,也是十分的震撼,合众人之力居然未能一击杀死大司命。
其实,也是众人不够齐心协力,他们并未全力对付大司命,这才只让大司命受了些内伤罢了。
在抢夺随侯珠的同时,他们相互之间也在出手,谁也不信任谁,都想将随侯珠占为己用,因此他们虽然都是高手,但是其合击之威力也并非那么强大。
倏尔间,下方祭台上画有阴阳图案的地方出现一方直径一米长的圆形深洞。
大司命嘴角露出笑容,他借着被众人合击之力急速下落,恰好落入圆形深洞中,白起在随侯珠离体后便晕倒在木桶内,也随着祭台的下坠而落下。
“咻咻咻!”
大司命落入圆形深洞后,众人急忙追击,只是刚追到深洞入口,就见从深洞中飞出十几只利箭,如同黑暗里扑闪而来的致命毒箭,众人纷纷避让开。
随大司命一起进来的两位暗夜的少年杀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离深洞最近,也是最没有防备之心,两人全身上下多处中箭,当场殒命。
“嗤嗤~~”
剩余的毒箭悉数没入四周的墙壁,竟然发出嗤嗤之音,冒起阵阵白烟。
众人再看两位暗夜少年杀手,全身嗤嗤的冒烟后,血肉之躯竟然渐渐的萎缩糜烂,整个身躯在几个呼吸间就被化作一摊血泥,散发出阵阵恶臭。
“轰隆隆!”
随着一声巨响,密室的铁门猛地落下,将众人全部围困在里面,逃脱不得。
夜影眼神一滞,她在大司命逃走的瞬间就准备往外走,可惜被钱婆与孙老头阻拦。现在,铁门已经落下,她已经逃脱不得。
墨离望着深洞,十分的担忧,他让转过身怒视着公孙喜等三人,刚才要不是这三人对他出手,他就能及时救下白起了。
“嘿嘿,误伤而已。”公孙喜皮笑肉不笑的嘿嘿说着,没有一点儿歉疚的意思。
“狗娘皮的,老子也想误伤你。”
任鄙看公孙喜十分不顺眼,这家伙一脸的猥琐却拿着把破扇子装斯文。张仪临走前,吩咐他一定要救出白起,却被这家伙阻拦,他实在是怒不可遏。
任鄙提着巨阙剑猛地横扫,像是要将公孙喜一剑劈成两半。
“砰!”
虞仇以大斧相抗衡,巨阙与大斧猛烈的撞击,震的人耳朵嗡嗡直响。
虞仇以勇武著称,早就听闻任鄙秦国第一大力士之名,因此格外的兴奋,想要与之一战。
二人都是大开大合,以一敌百的勇士,刚一交战,就将一米宽的石柱打的粉碎,石屑四处飞扬。
巨阙剑不愧为神兵利剑,与大斧不断的撞击纹丝无损,任鄙越战越勇,不断的长啸。
虞仇也不示弱,一柄大斧在其手中犹如一条巨龙,不断的翻飞游走,在力量上与任鄙比拼丝毫不吃亏。
众人看看的暗暗心惊,两人都是力量型的高手,每一击都嗡嗡作响撞击着众人心弦。
公孙喜一脸玩味似的看着墨离:“剑圣先生,看来这秦国第一大力士,也不过尔尔。不知道阁下的剑圣之名,是否也是虚名。”
公孙喜的眼神十分具有挑衅之意,脸色露出兴奋之色,丝毫不为困在密室而担忧。
“你们闻,什么气味。”乐毅一脸凝重的侧耳倾听着,他听到哗哗的声音,眉头紧皱着。
“是火油!”
无瑕为之一震,他一眼便看出四周的角落里不知何时竟冒出十来根蛇形石管,从蛇头处不断的有液体流出,竟然是火油。
闻到火油味,任鄙与虞仇还未来得及分出胜负便罢手,他们一脸惊骇的看着四周。
众人心里有些大惊失色,看来这些都是大司命早就布置好的局。
大司命以六辆马车迷惑他们,不过是些许障眼法,自然瞒不过众位高手。
无瑕以欲擒故纵之法放了夜影,一路追随找到此处,其他人或直接跟随或用其他方法找到此处。
只是,这一切都在大司命的意料中,连时间也算的无比精准。待到众人齐聚,刚好随侯珠出世,他借助众人之力将随侯珠和白起一同从密洞内逃走。
他逃走后,铁门也随之关闭,紧接着机关启动,四周探出蛇形石管,从里面不断地流出火油,只要一丝火星,这些人便被大火所吞噬,一网打尽。
真是好算计,公孙喜脸色微变,无瑕还算沉着冷静,但也略微皱起眉头。
他猛地一瞥夜影,钱婆与孙老头急忙将夜影围在当中。
虞仇与褚化二人也在公孙喜的示意下,猛地出击,围攻夜影。
被四大高手轮番攻击,夜影独木难支,不一会儿便被擒获。
“美女,说说吧!出去的机关在哪里?我公孙喜一向怜香惜玉,可我这两位兄弟可没那么好说话,尽早说出来,也免受皮肉之苦。”公孙喜好整以暇的来到夜影身前,摇晃着羽扇。
夜影冷哼一声,瞪了公孙喜一眼,然后撇过眼眸。
公孙喜笑容凝固,朝着褚化微微示意。
“啪!”
褚化猛地一巴掌打在夜影俏丽的脸庞上,白皙的脸蛋上立刻浮现清晰的手掌印,夜影被打的嘴角溢出鲜血,她紧咬着牙关,怒视着褚化与公孙喜,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
这是她生平的耻辱,从来没有人敢打她的耳光,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其实,夜影的内心也十分复杂,也很茫然,她貌似只是大司命的棋子,使命便是将无瑕等人引诱至此,这里的机关与火油,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一直忠心耿耿为之效忠的大司命,并未将她的性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