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王旁知道童贯只是个假太监,但是为了保命这个秘密相信无论是童贯还是童贯亲近的人都能收的住,但是当看到童贯一副笃定,无辜,无奈以及终结纠结的表情和刚刚听到的这句话,对王旁这样处变不惊的人來说,还是刺激太大了。
也难怪童贯从德妃口中听说之后在那里愣了那么半天,从皇宫出來的这一路,童贯都想着要怎么和王旁说这件事,现在事情说完了,看到王旁一口水喷出來童贯反而释然了,他挠挠头说道:“把你吓着了吧,这事也就爹你有办法了,我是沒招了。”说完他如释负重的长吁了一口气。
王旁擦了擦嘴角,刚才那下还真差点呛着,不过他端详着看看童贯不像在开玩笑,况且这么大的事,他也不敢开玩笑。
“你小子还挺有理,你知道你这是闯的什么祸吗。”教训两句,看童贯老实的低头不语,王旁淡淡的说道。
“爹,事情是这么回事,当年……”
“行了。”王旁打断了童贯:“你那点事不用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直接说你想怎么让我帮你吧。”
“嘿,还是我老子痛快。”要不是现在童贯都三四十岁的成年人了,真可能像小时候那样一头扎到王旁身边。
“废话,你老子是什么人,,赶紧说,不然我可去见那纪王去了啊。”
“我说,我说,爹,我是这么想的,您刚说的计划那么大,又说您自己不想当皇上,但这皇上总要有人当啊。”
“怎么,你想当。”
“不行,不行,现在就连赵颢都有人对他虎视眈眈盯着,我更算不不上什么了,您看赵煦,虽然我是他老子吧,但是这秘密可是天大的秘密,可是如果让他做了太子,情况就不一样了,至少朝中都能是咱自己的人,到时候王爷想做什么事,那还不是顺其自然的,。”童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王旁的神情举动,看不到同意或者否定,甚至看不出王旁在想什么。
“行啊。”王旁就好像听到的事只不过是今天去哪玩,今天吃什么喝什么一样随意。
“行。”童贯更诧异了,这答应的也太快了吧,“爹,您要不要在想想。”
“你又不是三岁孩子了,就算你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也沒骗过你对吧,就这么定了,从现在起一切事你听我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只要能让您孙子,我儿子当上皇上,您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滚蛋,前面加上我孙子就好像我非帮不可了吗,,我告诉你,我答应你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个德妃娘娘。”
童贯有点糊涂,虽然不明白王旁怎么想的,但他太了解王旁了,王旁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好好,我听您的,现在我去叫那纪王來,。”
“叫什么叫,一会派人告诉他,我累了不见客。”
童贯下巴都差点掉下來,这怎么可能,纪王就在镇南王府外面呢,。
篝火晚会沒有王旁在,已经渐渐进入尾声,不少乏累的人也回去休息了,还有一些迟迟不肯走的,多是想留下來看看这出大戏如何收场。
纪王坐在轿子里面,迟迟听不到來请他进府,便叫常总管在去问,心里这个气,可恶的王旁,你又不是皇孙贵族,一个外姓王有什么资格跟本王叫嚣,可有时候人就不得不低头,比如眼下高俅真是太重要了,更何况出府的时候,兄弟三人也商量了,这王旁现在不算得势,但还是有实力的,若是能拉拢过來一起做事,那赵颢就是如虎添翼。
“纪王爷,镇南王说他累了不见客。”
什么,轿帘一挑,高公纪肥硕的身体从轿子中蹿了出來,不见客让本王在府门外等着,这个王旁可是太嚣张了,闯府,一个念头出现在高公纪的脑海中,就算王旁睡下也得把他揪起來。
“站住。”门口一名两名大汉像门神一样把高公纪拦住。
“叫王旁出來啊,本王定要见他,。”
“王爷,定然不见。”
哇丫丫丫,气死了,“带人走。”高公纪朝手下人命令道,几个家丁转身朝绑着高俅的树下走去。
砰,一声炸响,在几个人落脚前打在地上,一小将手执梨花枪站在树前。
“哎呀,我的眼。”
“火,火。”
梨花枪可不仅仅是普通的刀枪兵器,枪头里面藏有火药,一拉引信火药炸出,几步远的不是被迸溅的火药炸伤就是被点燃,纪王府的家丁顿时慌乱一团,他们哪见过这东西。
“坏了,这下热闹了。”
“两个王府的真打起來了,动手了。”
“快多远点,别溅一身血。”
周围的百姓呼啦一下都躲开了,偌大的王府前只有错愕的高公纪看着手下受伤,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
“纪王,怎么办。”
听到常总管的问话,高公纪意识到,王旁这是故意让自己來,“谋杀,他是要谋杀本王,來人去叫人,今天我跟他沒完。”
高公纪彻底疯了,事情到这步已经不是给点银子或者给个面子的事了,哪个王府沒有亲兵侍卫,再说纪王府的侍卫就几十号人,难道还干不过这小小的镇南王府吗。
镇南王府的后院门,一匹马朝着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整个京城热闹了,比刚刚的烟花绽放更加热闹,纪王府集结的侍卫队很快将镇南王府围了起來。
“王旁,你给我出來,今天本王不但要把人带走,还要抓你去见皇上,我跟你沒完。”高公纪咆哮着。
虽然喊的挺凶,可门口两个两个凶神不好惹,焦德友,武龄那可都是从战场上下來的大将,他们身上的杀戮气可是一般王府侍卫沒法比的,围着被绑的高俅是王府几个虎视眈眈的家丁,小将张清端着梨花枪随时一副打出火药的样子。
不远处看热闹的都紧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这下坏了,镇南王府人太少了。”
“纪王这不是欺负人吗。”
“就是,镇南王人多好啊。”
渐渐的小声议论变成了大声的不满:“王爷打架百姓遭殃,好好的酒肉篝火,竟被人搅局了。”
“就是,这不是欺负镇南王府沒人嘛。”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常总管一边轰着人,一边吼道。
“王旁,你个缩头乌龟,不敢出來了吧,我告诉,你今天这人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不然我姓高的跟你沒完。”高公纪已经忘了自己的王爷身份,站在府外大声的骂着。
“这是家的婆娘沒看好,撒泼打滚怎么跑到王府來了。”府内一声清郎的声音传來,声音洪亮一字字的传入每个人耳朵。
“镇南王出來了,有好戏看了。”
焦德友,武龄左右闪开,王旁从王府里面走了出來,身后还跟着两个王震南和完颜阿骨打。
“王旁,你出來了,咱们说说,你凭什么压着我王府的人,还让本王來,你还跟本王端什么架子。”高公纪手挺着肥大的肚子,耀武扬威的指着王旁问道。
“啪”谁也沒想到,几乎在高公纪问话声刚落,王旁已经來到高公纪面前,一扬手一个脆生生的耳光打在高公纪的脸上。
“呸,王旁这名字也是你喊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你府上一个教练沒规矩竟然跟少王动手。”王旁一声怒喝,所有人都傻了。
“啊,看见沒,镇南王动手了啊。”
“真猛,真快,都沒看清楚怎么回事”
高公纪一愣,王旁一出來自己就挨了一耳光,看到王旁出现在自己面前,竟然有些呆住了,都听说王旁沒变样越來越年轻,果然还是十多年前的样子,这精神这盛气凌人的架势,不是说他很低调了吗。
“你,你敢打本王,來人,把他给我抓起來。”
“谁敢,。”王旁朝四周扫视了一圈。
别看纪王府的侍卫听命纪王,但是眼前这个也是王爷,谁敢抓王爷啊?!
“大胆,抓,谁抓抓他赏银十两。”纪王真的怒了。
重赏之下有勇夫,渐渐纪王府的侍卫们围了上了。
“住手。”远远一队起兵飞奔而來,來到面前高公纪不由得倒吸凉气,來的是皇城中的禁军,别看他口口声声的闹去见皇上,但那是吓唬人用的,皇上面前自己和王旁谁轻谁重他还是知道的,真的惊动了皇上,高公纪也担当不起啊。
“童将军,你这是。”
童贯看也不看高公纪,他昂着头说道:“皇上有旨,召镇南王入宫,纪王,你也跟着走一趟吧。”
“好,來人,把高俅带上。”王旁一指吊在树上的高俅,高俅更糊涂了,这点小事至于闹到皇宫吗。
与高公纪的忐忑不安相比,王旁可是坦然的很,事情就是这样,不闹则已要闹就要闹大的,起码要在自己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让赵顼不能擅动,翻身上马,身后跟着禁军的卫兵压着高俅,王旁朝童贯一个示意,父子疾驰朝皇宫而去,很快将卫队和高公纪远远的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