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公亲自将王旁迎到府内,寒暄一番二人分宾主落座之后,庞公问道:“王爷今日亲自到府上,不知有何事请教。”
王旁说道:“想必庞公也知道圣上要召开相亲大会的事,不过我看过众位大臣送來的子女的名帖,怎么不见贵府小姐的。”
他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这事庞公可有点恼火,暗想这父子怎么都装傻呢,于是,他略带不快的说道:“小女刁蛮任性,如此大会除了皇孙贵胄就是朝廷重臣的子女,我看还是不让她去的好。”
王旁听他话中似乎有些怨气,笑着说道:“想必庞公是因为家父沒有表示诚意之事吧。”
庞公不直接回答,便是默认了这件事,王旁接着说道:“庞公有所不知,家父之所以沒有答复,是因为太后也要为赵颢向庞公你來提亲。”
“啊,原來如此,怎么会是这样,那让老夫现在如何处置。”
“正因为事情如此,所以家父才沒敢贸然答复,我这次來一是向庞公你做个解释,二來我也想见见令爱千金,这相亲会是我向圣上的提议,为的就是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如果令爱不参加,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听了王旁的解释,庞公这才恍然大悟,但他担心的说道:“这事如果招了圣上和太后不高兴,那我可罪过大了,王爷稍等,我这就叫小女來见。”说罢他吩咐家人去请庞荻,
不大的功夫,庞荻小姐出现在厅堂,见了王旁忙行礼,王旁见这庞荻姑娘容貌俏丽落落大方,心想元泽的眼光倒是还不错,
庞公说道:“王爷,这就是小女,如今小女定亲的事,还望王爷能拿给主意,最好能趁了小女的心意,又不要伤了圣意。”
“放心吧。”安慰过了庞公,王旁向庞荻问道:“庞荻姑娘,你可否愿意去相亲呢。”
皇家要办相亲会,庞荻也听说了,但她摇了摇头说道:“王爷,我不愿意去。”
王旁笑了:“哦,那是为什么呢。”
庞荻红着脸说道:“我和爹爹已经说过,已有意中人,若是再去相亲只恐怕会被人笑话。”
王旁接着问道:“那能告诉本王,你意中人到底是何人。”这事儿王旁可要先问明了,万一到时候庞小姐变卦,那可就把元泽坑了,
庞荻的脸更红了,她娇羞的看了看庞公,庞公说道:“王爷,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王旁摇摇头:“这事儿,我得问明了令爱,当日元泽可是同赵颢一起简单的令千金,如果不说明白,恐怕其中又要有误会。”
他的话庞公知道是好意,庞荻却十分恼怒,她并不知道赵颢提亲的事,所以板起脸说道:“王爷莫非猜我会同时示好令兄和荣王吗,我倾慕令兄才学,所以互赠诗词,难道女儿家会拿自己终身之事开玩笑不成。”
庞公沉下脸斥责道:“荻儿不得无礼。”庞荻委屈的转过脸,看也不看父亲和王旁,
王旁却笑了起來,看來这庞荻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孩子:“好,既然如此,那庞荻小姐可想好了,相亲会元泽可是要参加,若是你不去,他和别人牵手了,这里可就沒你什么事了。”
庞公父女同时问到:“什么是牵手。”虽然字面上的意思在容易不过,但大厅广之之下又如何牵手,
王旁说道:“这次相亲会,参加相亲的可是公主,王爷以及各位大臣的子女,相亲会上会有才艺展示,具体如何相亲,大家都是可以互相见面比较选择,而且当日选对眼的,男子就会牵着女子的手,请皇上赐婚,庞荻姑娘如果不去,当然元泽就可以牵手她人,但如果庞荻姑娘去了,那正好可以标明心意,这样无论是你的令尊,还是我与元泽的家父都不会与太后有误会而为难了圣上。”
庞公犹豫的说道:“这,这要是元泽牵了别人,那我女儿岂不是沒有面子。”
庞荻轻轻的咬着嘴唇说道:“爹,我去。”
王旁心满意足,他笑着说道:“这样最好,赏花宴当日请庞公带着庞荻姑娘到皇宫,进了皇后之后会将你们父女分开,庞荻姑娘和其他姑娘一起会在宴会中间出现,具体如何进行,到时候庞荻姑娘就听我指挥就可以了,不过我还有一言,当日参加相亲的众多才子之中,庞荻姑娘都有选择权,这可是你的自由。”
不管庞荻心里如何纠结,王旁总算把这件事敲定,这相亲会就是为了让元泽和庞荻走到一起,庞荻不参加怎么行呢,
十天的时间说快也非常快,眼看明日就要在皇宫召开赏花宴了,该通知参加的都通知了,该告诉那些姑娘小伙儿们怎么做的也都嘱咐完了,场地也看好并按照王旁的设计布置好了,王旁在书房踱着步子,脑子里想着相亲会的流程,
书房外传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听到大厅中折可适等人的欢快的笑声和说话声,一个粗声大嗓的声音夹杂在其中:“这楼好气派,王爷在不在里面。”
紧接着童贯推开房门:“爹,你猜谁回來了。”
王旁笑着说道:“这不用同传直接闯楼的,只有你何叔。”
“说的太对了,兄弟我可想死你了。”何里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前,他紧走两步到王旁面前,情不自禁拉着王旁说道:“你这去西夏,可让为兄担心死了,这不是接到你的让我们陆续从邕州回來的消息,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來。”
王旁见到何里钵也十分亲切:“何大哥,我也惦记你们啊,快坐下说话。”
何里钵咧着嘴呵呵笑着:“我这才走多久,王府又变样了,真有你的啊,快跟我说说,西夏这次你打痛快了沒有。”
王旁苦笑了一下:“仗是打赢了,不过打的可不痛快,算了,过去了不提了,李姑娘沒跟你一起回來。”
“哈哈,都快是两个娃的娘了,你还姑娘姑娘的称呼。”
王旁一愣:“呵呵呵,是啊,嫂夫人怎么一起回來。”他忙改口说道,暗想这何里钵还挺有效率的,
“她们都是后出发的,她要再打理好银行的事,而且她有几个月身孕了,也不能跟着我赶路,估计过十多天就回到了。”
王旁笑道:“兄长可是归心似箭啊,竟然自己先跑回來了。”
何里钵憨笑道:“我听说要回來就已经呆不住了,着急见到兄弟你,而且我也有日子沒见到乌雅束了,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怎么样了。”
王旁笑了笑,召唤童贯命他去将乌雅束带來:“兄长放心,小家伙很乖巧,我昨日还到学堂去看,有包绶,武楠他们几个孩子一起学习,你尽管放心。”
“当然放心啦,难道我对兄弟还不放心吗,也就是你心细,府上的学堂让这些孩子都能读书,包绶是包大人遗子,难道兄弟有此心啊。”
王旁说道:“这也是我能为义父做的事,倒是委屈了兄长,在外这么长时间不能父子在一起。”
何里钵笑道:“好了好了,兄弟就别跟我见外了,我正好也有事问你,一是我听说你这次抵御西夏,见到了辽国大使,而且还听说,辽国这次借给了西夏不少的银两,从中周旋宋夏之间的事,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啊。”
王旁点头到:“正是,这会我见到了萧英,也当是还了辽国一个人情吧,所以放了西夏一马,这才收兵回了京城。”
何里钵说道:“原來果然是这样。”
见他若有所思,王旁问道:“何大哥是不是有事要说。”
“也不算是,我家娘子说,王爷你肯定在酝酿大事,而且和钱财有关。”
王旁笑着问道:“嫂夫人怎么说的。”
何里钵耸耸肩,不屑的说道:“这娘们说,你是表面同意暗地里在较劲,她说你要我们这些盯着办事的人回來也就算了,把焦大哥,还有我娘子都调回京城,就是在银行的事上有动作。”
“哈哈,你这娘子可是什么都跟你说啊。”
何里钵眨了眨眼:“那当然,不过我再问你要如何做,她就不说了,我倒是愈发的好奇,兄弟能不能告诉我啊,。”
王旁摇着头笑了笑:“你啊,我有什么事还不能告诉兄长么,不过这事关乎你大辽,我怕你听了会不高兴。”
“切,我不早说了吗,大辽对我们女真族沒什么恩情,虽然我也不做宋人的官,但是只要兄弟你做的事是对的,我一定支持。”
王旁听的十分激动:“何大哥,好兄弟,咱们之间我可沒什么隐瞒于你,这次我知道我儿子再也回不來了,而且李谅祚的死让我也不舒服,我暂时不会对辽国做什么,毕竟两国有盟约,耶律洪基也厚待于我,我之所以调集银行的人和力量,是想让辽国逼着西夏还钱。”
何里钵问道:“这到是怎么个逼法,不打仗,让银行的人就能做到吗,其实,我也是着急想问问兄弟你,虽然我刚才说支持你,但和辽国打仗可是让我为难的事,但听你这么一说,辽国逼着西夏还钱,大辽沒什么损失,我也就放心了。”
王旁微微一笑,何里钵的心情他当然能理解,正说着话书房门再次被推开,乌雅束蹦着就跑进房间:“乌雅束拜见叔父。”他一回头看见何里钵,喊着爹就扎进何里钵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