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讲白羊酒绘声绘色,看得出醉翁已是垂涎欲滴,好酒好菜又谈的尽兴,王旁和蔡襄与欧阳修这日酒喝的酣畅淋漓,
打道回府的路上蔡京不解的问道:“公子,你可真厉害,讲那石学士題字,竟引导安国公说起秦侍郎送香饼之事,你怎么知道秦侍郎给安国公送礼。https://www.kan121.com"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https://www.kan121.com”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王旁故意装傻,
“我,我什么时候告诉您的。”蔡京被王旁说的莫名其妙,
“那日咱们去西北水门的煤场,你去打探回來跟我说今年送礼,不送珠宝翡翠,都讲究送香饼。”
蔡京想了想,似乎是有那么回事:“可是我沒说谁送了安国公了啊。”
王旁心里暗笑,这小子一会聪明一会糊涂,不过他不知道也是正常,安国公肯定收了香饼了,只不过不是秦敏志送的,却有人打着秦敏志的名义送礼到了安国公府上,这么敏感的时候,这么紧俏的商品,眼下又快到了年终考核之际,安国公兼任吏部尚书,正是主管官员考核,而现今汴京城内,能的送到安国公府上几百斤煤的,除了秦敏志还能有谁,安国公就是再笨,也能先想到秦敏志身上,
二人回到府上,厅堂之内还亮着灯,众人都在等着王旁回來议事,陆慎言一见王旁一把将王旁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公子,余大年悄悄给您送來两车煤,一车您送卖给了阮星,另外一车您弄哪去了,我这两三天沒在,您又折腾什么呢,。”
“送礼了。”
陆慎言一听差点沒蹦起來,“送礼,一车一车的送。”
“嘘”王旁朝陆慎言比了嘘声的手势:“陆总管这是咋了。”
陆善言皱着眉头小声说道:“公子,如今咱府上不同以往,你若辞官了连俸禄都沒有,茶场您也关了,就指着锦绣楼养活不了这一大家子,您可不能像以往那么大手大脚了,我计算过,像咱现在的开销,您手头紧点咱能过三五年,要是您再大手大脚,这人吃马喂的,我这管家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王旁看陆慎言紧张的样子,大笑着说道:“我不大手大脚,你就是能为有米之炊的巧妇了。”
“嗳。”陆慎言嗳了一声,似乎被王旁问的卡住了,
“公子,你们嘀咕什么呢。”焦德友见陆慎言拉着王旁嘀嘀咕咕的,便高声问道,
“焦大哥,沒啥事大伙都歇了吧,咱有什么事明天早晨再说。”王旁朝焦德友说道,
众人打着招呼各自散去,童筱拉着王旁:“爹爹,贯儿等了您一晚上了,爹爹还给贯儿讲故事吧。”
“童贯。”王旁见童筱自称贯儿,竟不自觉喊道,“贯儿在。”这孩子答应还挺顺溜,
王旁又好气又好笑:“叫什么不好,非叫童贯,你要是以后做大官,别说我是你干爹。”王旁沒好气的说道,
“好,贯儿就说您是我亲爹。”童贯不明白王旁说这话什么意思,痛快的答应到,
王旁一边带着童贯回卧室,一路心想,这可要了亲命了,可眼下这是个十來岁的孩子,名字有是太后懿旨定的,要改可不那么好改,不过也不见得一点办法沒有,回到卧室之中王旁说道:“你叫童贯,也可以,太后是不是说让你成年之后再自行决定是否入宫。”
“是啊,爹爹,贯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童贯忽然着眼睛,似乎还有点遗憾,
王旁想了想问道:“入宫有什么好,入宫可就不能娶媳妇了,。”
“爹爹你不知道了吧,入宫也可以娶媳妇的,我就知道杨戬就有师娘呢,。”童贯不服气的说,
“嗨,那是摆设,沒用的。”王旁话音刚落,柔儿端着洗漱的温水走进房间,
童贯见柔儿进來说道:“爹爹,摆设可以侍候人的啊。”
怎么说也说不明白了,再说下去更沒法解释,总不能跟童贯讲点什么生理卫生之类的,要说这古人结婚早,却不如现代的孩子早熟,更何况柔儿正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似乎在问:什么摆设,
“好了,别废话了,早点睡。”王旁命令道,
童贯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有听说费力,费心,却沒听说过费话,贯儿又沒说很多。”
跟古人沟通费事,跟还是孩子的古人沟通更费事,这让王旁愈发的无奈,
王旁的这种无奈这才刚刚显现,他若还像刚刚穿越时候的拘谨,自然遇不到这个问題,虽然已经显出过于常人的智慧,但多是谨言慎行,更何况古装剧和一些书籍看多了,多少懂得点古代的事理,但要是自己彻底放开了,恐怕就沒人能跟上王旁的思维了,
王旁安抚童贯早些睡下,自己却睡不着,心里琢磨着陆慎言所说的话,以往也不是沒有过经济危机,但这次确是千真万确的,一來沒有了皇家的封赏,二來沒有义父的赞助,第三自己也沒了俸禄,在加上生意关张的关张,充公的充公,锦绣楼就算能够起死回生,也不够维持这一大家子的,
王旁这次出使辽国高丽,手上价值几百万两银子的高丽粮票,和倭奴的债条,这些看似不少银两,虽说是可以挟制高丽经济,可眼下货币流通兑换还都不挂钩,这些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离能折现还远呢,
如今不同以往,要熬到赵仲针登基还要三四年,绝对不能死在黎明前,王旁盘算着下步该如何做,
这一晚,王旁迷迷糊糊的,睡到后半夜,竟梦到了月下,月下拿着那越今石,对自己笑着说道:“夫君,如今我有此石,也许哪天我们就会见面。”
王旁一下子就从梦中醒來,他坐了起來,琢磨自己的这个梦,并非沒有道理啊,月下若真有那石头,哪怕越今一天,也是穿越,也许月下穿越了几个朝代,但也许就穿越一天两天,或者三年五年,都是说不准的事,
想到这里,王旁又无奈笑笑,又回思乱想什么,再看房间另外一张床上,童贯呼呼睡的正香,想必自己昨天酒沒少喝,虽然清楚记得与蔡襄和欧阳修饮酒畅谈,也记得回府断断续续的事,却不记得什么时候房间多了一张床,想必是昨天自己也忘了问了,也许这孩子太愿意跟自己多相处,所以磨着柔儿加床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童贯过了十岁,总不能和自己同蹋而眠,
王旁再次躺下,迷迷糊糊沒睡多大功夫,便被童贯摇醒,再看天色微亮,竟不知道自己睡的这么沉,这要是带兵打仗的时候,估计敌人杀进营帐都不知道,
父子二人照例庭院中练功,按时间说也就是现在的早上六七点钟,府上的家丁侍女陆续起來,出出进进的打扫院落,或是准备早饭,忽然见陆善言來到花园,身后还跟着一位公子和一名随从,
“公子,您练功呢,我带这位公子府上看看。”陆慎言和王旁打着招呼,
王旁稍感奇怪,不过既然不是來找自己的,也许是陆慎言的亲戚,王旁并未理会,过了一会,陆慎言又将那二人送了出去,接着陆慎言又回到花园之中,站在那看着王旁练剑,
王旁走了一趟形意剑法,待收了势看了看冻得直小碎步跺脚的陆慎言:“陆管家找我有事。”
“是啊公子,刚刚來那位是看宅子的,他说您这宅子要五百两黄金,太贵了让我跟您商量商量,这不等您回话呢。”陆慎言沒停下脚下碎步,
“霍,这么早就看宅子,够有诚意的,现在人在何处。”王旁笑了起來,
“正在厅堂等候呢,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咱们看看去。”王旁跟陆慎言说完,回身看童贯练得正带劲,心想这小子难怪以后勇猛,现在來看的确是个习武的好材料,只可惜自己这点身手怕是教不了他,
王旁心里想着,却沒停下脚步,和陆慎言一前一后來到前院厅堂,大厅之中已经摆好桌子,桌子上面放着几个碗,厨子正将一大盆粥放在桌面上,这可是王旁等人的早饭,除了粥还有饼,炒蛋和一些腌菜,
本來家人也沒想到,这会厅堂之中还有客人,早饭做好就摆上了桌,可今天这顿早饭不寻常,虽说宋代沒有什么豆腐脑油条之类的,但宋代人早饭也都是吃些水米,点心,王旁回到府上,自然是亲自**厨师做自己想吃的,
这一大盆粥可不是一般的水米,是王旁特意教厨子做的皮蛋瘦肉粥,热腾腾鲜香的粥摆在桌上,那來看宅子的公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大盘,估计这二人这么早看宅子,肯定吃沒早饭,
陆慎言上前引荐到:“苏公子,这位是我家王公子。”
姓苏的公子忙回过神,拱手向王旁说道:“王公子有礼了,在下姓苏,昨日见贵府门外张贴出售宅邸的告示,今日便來叨扰,不知公子所报的价格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王旁看着这位苏公子眼前一亮,这位若是男子,可是真是年少英俊,王旁心中暗笑,大清早來个小丫头捣乱,不过沒必要拆穿,不如逗他一下,于是笑着问道:“商量不急,苏公子早饭吃了吗,沒吃一块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