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叫华天传唤,陈三上前来大咧咧的拱手一礼道:“见过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一项可好?”
叫华天也不起身还礼,依旧是眯着眼睛问到;“陈三,你与吴涛拜把子,今天为何而来?都在哪里快活发财啊。”
“哈哈,快活发财不敢,只是投了黑虎寨,还不是打打杀杀混日子,不过倒是发了点小财,这不就到我的把兄这里看望显摆,哈哈哈。”言下之意根本就不把叫华天放在眼里。
叫华天一见陈三表情当时大怒,一怕桌子大吼一声,“你一进山门就大发制钱,而后又与那吴涛躲在屋子里嘀嘀咕咕一夜,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看你看望把兄是假,来我这里为那黑虎星谋夺我的山寨是真。”
“大当家的此话从何说起?分派些制钱也是给了穷苦兄弟,这有什么错处?与我兄弟言谈一夜,却是手足情深,那是什么谋划山寨?想来是大当家的多心了。”陈三无辜的一摊手道。
“从何说起?你昨天一到山寨就在山寨门前大散制钱,这不是收买我的手下是什么?而后又在吴涛处大办酒宴宴请山寨首领,并且嘀嘀咕咕与他们相商到深夜,不是秘谋盗卖山寨还是什么?”叫华天声色俱厉的道,然后嘿嘿冷笑,自以为言语犀利让陈三无话可说,甚是得意。
叫华天正在得意,却不想此话一出倒是大大的错误了。那些昨天得到陈三好处的喽啰,与陈三一起吃过酒肉的首领被他一句话就都被打成要盗卖山寨的一伙了,这可是个严重的罪过,那是要被杀头的,定是不好辩驳了,于是个个脸色大变,心里惴惴不安,陈三一听心下大乐,好,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办法挑拨山寨动乱,你到是送上一个大大的机会,那现在最好的办法不是辩解,而是勾引了。
陈三无奈摊开双手道;“既然大当家的如是说,我也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怕是大当家的正要寻了我这个由头,借机来整治山寨里一般不顺眼的兄弟吧。”陈三之言倒是够阴损了,现在在这人心浮动的时候不弱是火上加油,本来还惴惴不安的兄弟,现在一想还真是这样,这大当家的真的是要无理取闹的想找个由头来说事,那自己这一伙怕要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势力之间的斗争都是你死我活的,没有半点的容忍商量,于是为保性命,大家都暗暗拿起主意来了。赵四二狗等更是把目光望向了吴涛。
吴涛也已经大变脸色,心道大当家好不会说话,这不是把没事说出大事了吗?
正要上前替叫华天圆回错话。哪曾想那叫华天不但没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见陈三不辩驳,更是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妙计得受,这正是打铁趁热的时候,大手一挥高声叫道“来人啊,把这个狗奸细给我拿下,给我严刑拷问,定要抓出同伙方才罢休。”叫华天真的是没有城府的人,这话又是大错特错了,叫华天本意是要借着这个机会,一起办了吴涛个与人勾连盗卖山寨的罪过,除了这眼中钉肉中刺,但连起他先前的言语,听在大家耳中就不是单单只是针对吴涛一人了,那是要把昨天所有得到陈三好处的和与陈三吴涛吃过酒的都算在内,当时满大厅里是人人自危,纷纷手按刀剑全神戒备,气氛一时紧张万分。
几个如狼似虎的叫华天亲兵,呼喊着冲向陈三就要索拿,但陈三怎能束手就擒?本身一身好身手,再有有心把水搅浑,怎肯就范?
待一个家丁伸手来拿他双臂,陈三顺势一把抓住那人衣领,往怀中一带抬起膝盖猛顶那人胸腹,也是力大势猛,绝不留情,就听克拉一声,胸骨尽断,那人大叫一声,口鼻里鲜血喷出,陈三一松手便萎顿于地,显然是不活。
另一个亲兵见同伴被一招毙命当时一愣,其实这些个亲信都是溜须拍马在行,真实本领却是稀松的主,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在他一愣神间,陈三抓住机会抬起一脚,正中那人小腹,当时那家丁惨嚎一声屎尿皆流,萎顿于地。
陈三也不管他,大步向前捞住一个吓呆的家丁双手叫力高高举起,大喊一声丢向吴涛这边一伙。
吴涛这边,赵四二狗等人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大变突发,还没等大家醒过神来,就见空中一个人扎手扎脚的飞来,一时不知是接好还是不接好,本能的往后一闪,那家丁扑通一声落到地上,当场晕了过去,但就这个动作却在叫华天的眼里变成大家都要袖手旁观了,更做死了吴涛等人的罪过。眼看着电光石火间陈三又打倒两个喽啰,大步向自己冲来,立刻跳起来,带翻了太师椅,狼狈不堪的连连大喊,“来人啊,来人啊,快拿下这厮。”
埋伏在大厅后的刀斧手听得大当家的召唤,也知道事情紧急,也不问个清楚,一声呐喊各挺刀枪冲进大厅。
这一下局面更是诡异,原先赵四等人还不知如何是好,打着左右观望的心思,看看结局再说,待得见大厅后冲出一帮刀斧手,各个神情大变,原来大厅后早已经埋伏了刀斧手,对付一个陈三哪里要用这些刀斧手?定是为对付自己这帮人准备的,感情大当家今天要把大家赶尽杀绝啊,立刻为了自保纷纷抽出刀剑紧靠家丁亲信,全身戒备。
这时候陈三空手被围,一个不留神身上已经中了一刀,陈三不退反进,歪头躲过一杆扎来的长枪,顺手捞住,猛的一举架住剁向自己头部的大刀,虎吼一声,把长枪带入怀里,再一用力,将那人拢在怀里,用这个人挡住一把刺向自己右肋的宝剑,那人被同伴刺中,惨嚎一声撒手丢枪,陈三奋力把长枪投向一个扑向自己的刀斧手,把他丁在地上,猛拧身,躲过身后刺来的一剑挥拳狠狠的打在一个刀斧手的脸上。那刀斧手惨叫着退出人圈,蹲在一边哀嚎。
包围圈闪开一道缝隙,陈三却不趁机逃走,一个闪身转到一个刀斧手身后,拼着后背生受了一刀,一时间血光崩现,却是咬牙忍耐,猛抬腿狠踹那个刀斧手的后腰,方向却是吴涛他们这一伙无所适从的人群。
那刀斧手受了陈三一脚,哪里还站得住?手里舞着大刀怪叫着扎手扎脚的就往人群冲来。
战场狭窄,大家都看不清楚,不知道是陈三搞鬼,只道是那刀斧手挥刀杀向众人,这时大厅里众人早以草木皆兵,哪里还能细看细想?本能的挥刀相向,一片呼喊间,立刻把那刀斧手乱刀斩杀当场。
等砍死了人,这个变故让大厅里一静,这时陈三突然一声叫喊就又把场面搅乱:“吴涛哥哥还不动手?”
其实陈三应该是大叫吴涛哥哥救我,但陈三阴损,叫出的是还不动手,听在众人耳中那结果就大不一样了。
叫华天在这时正看见众人斩杀了那个刀斧手,以为是众人帮助陈三,更听的陈三的喊叫立刻就认为这早已是陈三吴涛商议好的,这时为自己准备充分大呼万幸。立刻扯开喉咙大喊。“刀斧手,快快砍了吴涛那帮乱贼。”
战场混乱,都不能在一时分清敌我,于是刀斧手本能的听从大当家的指令,挥舞刀剑杀向了大厅一面的人群,哪里还分得清好人坏人?只要不是大当家身边之人就都是要斩杀的对象。于是连本来与陈三吴涛无干的人,那些正被这变故闹得不知所措的中间派,也为求自保不得不糊里糊涂的各挺刀剑加入战团。立刻大厅里刀光剑影喊杀一片,刀剑横飞中血光迸献,不断有人受伤,不断有人倒地死去。
不过不管哪方面都知道自己该与哪方面作战,倒是战线分明。
吴涛赵四二狗子倒不必说,就是那些本来与此事无关的,受鱼池之央的也知道要与哪个为敌,因为只有叫华天的刀斧手是砍杀他们的,那还不好分清?而刀斧手更是坚定了只要不是大当家身边的,凡有拿刀动剑的必是反叛,那还说什么?砍了就是。
而陈三已经夺了一把大刀,更是奋力挥舞砍杀,一时间浑身是血面目狰狞,不过在扭曲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
吴涛见事已至此,也只好抽刀自保。
本来吴涛还想要化解误会,当务之急就应当抓住叫华天,逼迫他命令手下及众人住手,然后把事情说清楚。所以搁架开几把砍向自己的刀剑,又飞腿踹倒一个正砍向赵四的刀斧手,冲到躲在墙角的叫华天面前,一把把面无人色的叫华天提起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急急大吼道:“大当家,快让大家住手。”
叫华天见事情发展到现在已是不可收场,再见自己亲信大多已经被砍杀,已是魂飞魄散,见吴涛凶神恶煞般冲来,哪里还有半分还手之力?被吴涛一把抓住,长刀架在脖子上,更是亡魂皆冒。也没听吴涛说什么,只是战战兢兢的对着吴涛说道;“你个反叛,你你你”
吴涛哪里还有闲工夫听他啰嗦,紧紧手里的大刀,“事情以后解释,你快下令大家住手。”
正说着,那赵四已经杀到身边,见此情形,好巧不巧的身子一歪,整个身子正撞上吴涛拿刀的那只手,于是,血光崩献,叫华天那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