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在厨房里忙活着,杜洛月在客厅里收拾,感觉很像一对有默契的夫妻一样。
只是所有的默契都只是外面,此时的杜洛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暂时和张潮生不分手,而且张潮生下个星期还会来自己家居住,重点是也不知道他这趟出差要多久,听着他的意思好像是个长期出差。
她心想到时候两人江面了会怎样呢,会分外眼红吗?江斜对自己的心意已经这么明显了,她也担心两人见面会打起来。
她越想越凌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匆匆跑到厨房门口,看着正在忙活的江斜,“你刚刚说你要陪我去武汉,是真的假的?”
江斜转过身来,喜笑颜开,“你想开了吗?要我陪你一起去?”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正式回答你,如果你需要我一定会陪你去的。”
“哦,那你是去干嘛呢,帮我把张潮生毒打一顿吗?”
“哈哈,你想什么呢,你当时初中生谈恋爱吗?你们之间的事,我肯定管不了啊。”
“那你跑过去干嘛?”
“我是怕你分手后扛不住,在人生地不熟,会有危险。”
“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可是我生活了四年的城市,我在那里度过了我此生最美好的大学时光,你竟然跟我说,我在那里人生地不熟。”
“哈哈哈,对啊,我差点忘了。那刚好,我们可以去逛逛校园啊。”
“还是算了吧,我应该没时间逛校园了,可能我们是和平分手,分了他应该会送我上车的,所以不用担心啊。”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唉,也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江斜突然感慨。
“不怎么样。”
“哦,我只是想知道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嘛。”
“别说得我们好像我们以前很熟的样子。”
“难道......”江斜话刚到嘴边,才突然想起杜洛月已经失去了关于他所有的记忆了,“是这样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可是我的女神,在我的心目中,你自然是熟不过啦。时隔许多年之后,我关心自己的女神,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不也是正常的吗?”
江斜说完的时候,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口才,他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当编剧的天赋。
“好啦,别编啦。”杜洛月一眼就识破了。
“啊,你这都能看出来?”
“那当然了,像你这么帅的,当年在学校倒追你的人也多了去,还会有时间惦记我?”
“我又不是渣男,不是每个扑上来的女生,我都要回馈温暖怀抱。”
“好吧,要是像你这么帅,在大学里还单着,那也说不过去了吧。”杜洛月表面上似乎调侃他,实则是想知道他在大学恋爱史。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越好看的人越容易单身,例如你。新闻系的才女,美貌如花,大学四年也沦落至单身。”
“喂!你这人怎么这小心眼,还以牙还牙吗?”
“不是啊,我是在说明我俩单身的原因是一样的啊。”
“好吧,你赢了。”
吃完晚饭后,杜洛月赶着江斜回宋藏海家里之后。
她连忙在三人行的群里发消息:都在吗?快出来,江湖救急。
石碣:什么世纪难题又来了。
瑶晴:有屁快放。
杜洛月编辑了一条长长的消息发出去,大约是她今天怎么萌生分手想法,再去找江斜,最后张潮生又突然说要来北京长期出差而且还是住在自己家里,最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瑶晴:卧槽,我居然还在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读完了。
石碣:我也是,这个故事未免也太.....
瑶晴:好无聊的肥皂剧啊。
石碣:【握爪】
洛月: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啊,你们现在不应该是正在为我排忧解难吗?
石碣:大姐,你这题也太难解了吧,根本就是无解嘛。
瑶晴:可以有解,要么你跟江斜断绝来往,要么你在张潮生来北京之前跟他分手。
洛月:这是什么馊主意,显然你这个不可能成立啊,我和江斜现在住在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要我们怎么断绝来往。还有,张潮生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分手的念头了,他现在正为准备来北京的事高兴着呢,我怎么忍心告诉他马上就分手,就算我提出分手,他也不可能同意的啊。
瑶晴:好吧,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石碣:那现在你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江斜坦白说张潮生要来北京了,你没有办法马上就分手。
洛月:可是这也太言而无信了。
瑶晴:不是你言而无信,而是你已经爱上江斜了,你不敢把你对张潮生的那点念想摆在他面前,生怕他受到伤害。
洛月:没有!没有!!!
瑶晴:事实啊,女人别作!
洛月:!!!
石碣:你就承认吧。
洛月:不聊了,讨论了半天,你们也不能给我什么好的建议。
石碣:不是我们给不了好的建议,而是要看你怎么选择,解铃人还需系铃人。唉。
洛月:撤了撤了。
三人散去了之后,杜洛月也陷入沉思之中,她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张潮生一旦住进来。
自然会和江斜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么江斜就以为自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这件事之后,再马上和张潮生分手,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已经找好了下家才会着急和自己分手的,到时候自己将会陷入不忠不义里,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她深陷沉思之中,感觉头痛炸裂,挣扎了一会儿她索性不想了,她决定这一个星期,她谁都不搭理,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自己,最后真正见面的那天再说算了。
说是这么说,但在接下来的这个星期里,每次江斜呼叫她,她都感觉自己罪恶满满。
同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几乎不怎么联系自己的张潮生在这个星期也异常的躁动,早中晚都来请安,还时不时献殷情,问关于北京最近的天气啊,需要买什么羽绒服之类的话语。
俩人越搭理自己,她越感到无限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