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庄内的拍卖会,继续进行中。
在聚元丹、造化丹被拍卖出去以后,接下来的木元丹和火元丹,也分别被两名雷劫一重强者高价拍得。
其他未能如愿拍得皇品灵丹的强者,未免感到遗憾。
不过随之,丹霞庄又加拍了许多王品上等灵丹,激发了现场众多分神强者的热情。
而自造化丹之后,二楼那个贵宾间的年轻武者,便没了动静,不再参与任何竞拍。
尽管如此,一些心怀叵测、图谋不轨的强者,依然在持续关注着那个贵宾间,以免年轻武者偷偷离开。
一个时辰后,拍卖会结束,现场两千强者纷纷起身离开。
霍真英见弟子石小怜望着二楼的那个贵宾间方向发呆,说道:“小怜,不用看了。那人已经走了。”
贵宾间都有专用通道,其中的客人可以先行离开,石小怜精神恍惚,不知那人已经离开,而霍真英却感应不到那人的气息。
“走了?”
石小怜娇躯一颤,整个人清醒过来,对霍真英道:“师尊,你知道那人去了哪里?我想看看他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霍真英知道这个弟子认定的事情,便是自已这个做师父的都更改不了,暗叹了口气,道:“那人若是你的朋友,此刻应该现身相见了。你啊,就是不肯死心我带你去找他!顺便把他送你的皇品灵丹还给他!”
两人出了拍卖厅,叫上蒋亮、余威等云海宗弟子,一起离开丹霞庄,出了丹霞庄后,各自驾驭起灵器,在霍真英带领下,循着那年轻武者的气息,向着西方天际飞去。
“那年轻武者在拍卖会上过于高调,已经成了不少强者劫持击杀的目标。现在一些强者正跟随在他之后,可能要伺机出手。咱们也慢慢跟着吧。”
飞行一段距离,霍真英神识外放,目光望向天方天际,低声说道。
石小怜隐隐替那年轻武者担心起来,催促道:“师尊,咱们快追上去看看!若那个人真不是我的朋友,咱们也就不管此事了。”
霍真英点点头,加速向前飞行,没多久便看到前方出现几道强者身影,都是之前在拍卖会上露过脸的分神强者,再向前飞,又发现两名曾经在拍卖会上竞拍过皇品灵丹的雷劫强者。
而距离那年轻武者最近的,不如霍真英所料,正是沧海宗长老韩东翁与杨横师徒。
之前在拍卖会上,那贵宾间里的年轻武者嘲讽韩东翁,从他手中抢走了那瓶皇品聚元丹,狠狠打了韩东翁的脸,韩东翁岂肯善罢干休?
因此,那年轻武者刚一离开丹鼎城,韩东翁师便紧追而至。
再看在前方空中驾驭灵器飞行的年轻武者,居然不徐不疾,好整以暇,似乎根本不知身后有人虎视眈眈,想要他的性命。
“大哥哥”
石小怜看到前方百丈外的那个背影,只觉熟悉已极,眼眶一红,下意识的便叫出声来。
前方飞行的年轻武者与她相隔虽远,却仿佛听到了她的叫声,扭头向后看了一眼。
石小怜隐约看到了那年轻武者的容貌,不由大失所望,心想此人果然如拍卖会上那名红裙少女所言,皮肤粗糙,容貌丑陋,和自已印象中的方白截然不同。
“真的不是他啊!”
石小怜黯然神伤,彻底绝望。
霍真英道:“这下你死心了吧?咱们追上他,将那瓶皇品聚元丹还给他,然后便离开,继续历练去。”
石小怜心花如麻,喃喃道:“全凭师尊作主。”
霍真英加速追去,十数息便追上了前方的年轻武者,与他并肩飞行。
韩东翁见状,也全速追上,“嘿嘿”笑着道:“韩长老,看来你也对这小贼身上的修炼资源感兴趣好吧,咱们各凭本事,谁能先抓住他,他身上的修炼资源便归谁!”
霍真英啐道:“呸!以强凌弱,是你韩东翁才会干的龌龊之事。我送还他东西后,便会离开,绝不插手此事!”
韩东翁冷笑道:“这小贼身上的皇品灵石,恐怕有不少,就不信你不动心!”
霍真英哼的一声,也不理他,指了指那年轻武者,对石小怜道:“把那瓶皇品聚元丹还给他,咱们走!”
石小怜“哦”的一声,摸出那瓶皇品聚元丹,甩给那年轻武者,说道:“你的东西,还给你!”
那年轻武者处在韩东翁、霍真英这两大雷劫强者之间,身后还有两名强者追至,居然面色不改,神色如常。
“阿怜,你年龄大了,脾气也随着大了啊!大哥哥送的东西,你当真不要?那我可收起来啦!”
那年轻武者伸手接过石小怜扔来的皇品聚元丹,冲她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道。
“阿怜”这个名字,是石小怜在世俗时的小名,只有方白以及那些来自世俗的亲朋好友才会这么叫她。
因此听到那容貌丑陋的年轻武者叫出“阿怜”两字,又自称“大哥哥”,石小怜不由呆住。
“大哥哥!真的是你吗?”
石小怜看着笑嘻嘻冲自已眨动眼睛、且清亮眼神在神的丑陋年轻武者,脑袋突然“嗡”的一响,顿时明白了什么,颤声道:“大哥哥你改变了容貌,对吗?真的是你,对吗?我不是在做梦,对吗?”
她一连问出几个对吗,然后期盼的看着面前的丑陋年轻武者,生恐他摇头说个“不”字。
韩东翁和霍真英目光如炬的看着方白那张丑陋面孔,似乎想要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那丑陋年轻武者“哈哈”一笑,面部筋肉骨骼迅速变幻移动,只数息时间,便恢复了剑眉星眸、唇红齿白的俊美青年形象,不是方白是谁?
“大哥哥,真的是你!”
石小怜激动大喊,泪流满面,若非人在空中,已经跑过去扑入方白的怀抱。
霍真英看看方白,又看看激动流泪的石小怜,怎么都觉得他们都不像是普通朋友。
“师尊,杀了他!”
杨横见石小怜在看到方白之后一副花痴模样,而对自已却从不假以颜色,忌妒且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