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整个人紧绷着,不可否认,她的身体确实有感觉。

    但她不想被欲望驱使。

    现在的情况,跟之前并不不相同。

    一旦真的想要认真生活,便希望一切可以水到渠成,一步步的来。

    更希望,这种事儿,是在情到浓时发生。

    而不是借着酒精。

    “应淮序……”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音调,可事与愿违。

    应淮序的亲吻并没有停止,他一边亲,一边低浅的嗯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一股催化剂。

    软绵绵的,似一根羽毛附着在心上,一点一点的发痒。

    他的亲吻格外的温柔,可摁住她的力道,又十分的强硬。

    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扣住,露出的那一节小臂,有青筋隐现。

    局势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南栀每一次的反抗,都无声息的被他摁压。

    他并不急切,却十分强势。

    南栀已经管不住呼吸,“应淮序……”她再次叫他的名字。

    应淮序的唇从她锁骨,回到了她的唇上。

    只轻微的碰了一下,他的脸近在咫尺,带着十足的诱惑。

    两人的鼻尖,若有似无的触碰着。

    应淮序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到她的唇上,说:“离婚前最后一次,嗯?”

    他又在哄,用最后一次蛊惑。

    一点一点的在攻击她的防线,想要卸下她绷着的原则,想拉她沉沦。

    他又低低的说了几句。

    不堪入耳,南栀的耳朵红的滴血。

    防线岌岌可危。

    “乖。”

    南栀:“别……”

    没用的。

    到了这一刻,南栀说什么都没有用。

    整一个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南栀泡在浴缸里,人软的跟一滩烂泥一样,靠在浴缸边沿上休息。

    应淮序出去接电话去了。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也就是他们两个在酒店里厮混了一个下午。

    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应淮序讲完电话进来,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问:“晚餐想吃什么?”

    她下巴搁他肩膀上,没有说话。

    应淮序把她抱上床,自顾订餐。

    他的酒气算是彻底消了,就是胃还有点不舒服。

    南栀瞥了他一眼,就转过身,背对着他闭眼休息。

    二十分钟后,酒店后厨送上餐点。

    清淡的一桌,照顾她的嘴巴,也照顾应淮序的胃。

    应淮序坐在茶几那边吃东西,顺便给南栀发了邮件,说:“给你发了两份合同,一份关于你父亲和祝芸的离婚协议,还有一份是关于耀星的。”

    他的声音又变的清清冷冷,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完全没了刚才在床上时候的混账模样。

    今天,南栀真正体会到了他的坏,真的坏,且又坏又拽的。

    半点不饶人。

    提到这个,南栀不得不坐起来,过去跟他聊。

    今天来接他的最大目的,就是为了这事儿。

    南栀走过去,移了一把椅子坐在应淮序的对面。

    清清爽爽的两个人,身上穿着一样的睡袍。

    裸露的皮肤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痕迹。

    应淮序伸过来夹菜的手,手腕除就有一个牙印。

    是南栀在爆发是,控制住不咬的。

    他太坏了。

    茶几上摆着三个菜,分别是咸蛋黄虾仁滑豆腐,萝卜排骨汤,最后一个西红柿炒鸡蛋。

    旁边还有一杯特调的桂花牛奶。

    南栀有一段时间挺爱喝的。

    她挑了两颗虾仁来吃,然后用手机打开邮箱,巴拉出那两份合同来看。

    合同好几页,她看的仔细且认真。

    两份合同,有连带的关系。

    耀星的那份合同,需要在南学林跟祝芸的离婚协议生效之后,才有法律效力。

    南栀反复看了两遍,那份离婚协议书,是要让祝芸净身出户,且连南翊的抚养权都被剥夺了。

    祝芸坐牢,要让她接受这份离婚协议书估计是没那么容易。

    但他既然写出来了,应该就有能力办到。

    离婚协议的条条框框都还算清晰,但后面那份,多少有点费脑子。

    有好几处,南栀甚至都理解不进去。

    页数有多。

    “你能简单总结一下,耀星的这份合作合同吗?”

    “保证可以让你父亲安心修养。”

    南栀正好看到那条,“你让我爸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由我和你共同持有?”

    让南学林拿出百分之三十,怎么可能啊。

    他手里总共也就百分之四十七。

    拿出百分之三十,他还怎么可能会有优势。

    南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这像是要把我家公司直接吞了,老南不会同意的。”

    应淮序弄了一碗排骨汤喝。

    问:“父亲还有其他能够帮助他管理公司的人吗?除非你不去深城,留在这边帮他打理。”

    “再一点,我们是要离婚的,我也不可能免费帮你做事,对不对?”

    现在开始讲道理,摆利益了。

    南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确实不可能有谁,会免费帮她来打理公司,还一点好处都不拿。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而且,这么说起来,应淮序的合同,甚至是帮她拿到了好处的。

    共同持有。

    也就是对这一部分股份的使用,需要两个人的决定。

    应淮序又道:“等你父亲接受了这份合同,之后还会再有一份这百分之三十股权的合同。放心,我不会让你损失。”

    南栀咬了咬筷子,整个人还没办法彻底从前一种情绪里完全剥离出来。

    她盯着应淮序的脸,他上嘴唇破了点皮,显得嘴唇略微有一点肿,比平素里唇色也要更红一点。

    他垂着眼,专注的喝汤。

    从他说话的语气,和整个人的神态,都是非常冷静的。

    可南栀脑子里仍忘不了他在床上说的那些骚话。

    她收回视线,放下手机,道;“那我再看看,到时候我去跟老南聊。”

    “不用,我会亲自跟他聊。”应淮序说。

    又很快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同意的话。”

    南栀:“我再想一下。”

    “好。”

    话落,两人各自安静的吃东西。

    活动了一下午,南栀还没吃过午饭,这会饿的够呛。

    她慢吞吞把饭菜都吃光了。

    应淮序还坐沙发上,正在跟助理沟通。

    瞧着没有走的打算。

    南栀往四周扫了一圈,两人的衣服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