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萧砚之细品出她这话里的意思，她狡黠一笑，便双手揪住他的衣领，踮起脚送吻上去。
她忽然的凑近，萧砚之瞳孔一缩。
鼻息间是一股熟悉的香味，玫瑰花、香柠檬、又混合了香草的气息，甜腻又妩媚。
很明显闪光灯比刚才更加频繁，但二人不为所动，甚至没有再往那个方向看上一眼。
等上了车，萧砚之看着她得逞的笑容，这才后知后觉明白她的用意。
“你太疯狂了。”他无语扶额，开口评价她刚才的举动。
“有什么疯狂的？”她笑意盈盈，满脸的俏皮：“正常的情侣关系，还是未婚夫妻的名号，接个吻有什么见不得人。”
她说完，又故意揶揄：“况且，某人不是也喜欢这样。”
萧砚之掀了掀眼皮，没有回应她。
江离知道他虽然不说，但心里是愉悦的，于是也笑嘻嘻的从他手里接过袋子，看到是两杯咖啡，不免疑问：“怎么买了两杯？”
“一杯热的，一杯冰的。”萧砚之语气平淡，“忘了问你喝哪一种，就都买了，你选一个，剩下的留给我。”
江离耸耸肩，知道他是体贴才这么做。
因为不知道她更想喝冷的还是热的，于是两种都买回来。
但他越是正经理智，她就越想撩拨他的底线，妄图将他从冷静拉入冲动的深渊。
她笑一笑，故意话里带了深意暗示他：“hotorcold？这是打算试探我今晚方不方便更进一步？”
原本萧砚之没有这个意图，被她这么三两句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之前在晚宴上，她被法国人用冰牛奶搭讪的事儿。
萧砚之笑了声，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语气还是跟刚才一样平淡似水，但是眸间比刚才沉了：“所以，你的选择是？”
原本不该有这个走向，可现在的对话趋势却越来越偏向于一个隐晦的答案。
江离眼眸眨呀眨的，和他对视了好几秒，手指伸进纸袋子里，摸摸索索地拿出那杯放满冰块的美式。
她随手将吸管插进去，洋洋自得的喝了一口。
“算你今天走运。”江离仰起脸，双眼亮晶晶的，看起来天真无邪，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很难把持的住：“今晚，我是你的。”
……
瑞苑的门刚一关闭，萧砚之便大手锁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脑后深入她的发间，显然并不满足刚才在路边的那个吻。
他无限度的索取，江离从一开始的嬉笑逐渐转变为难以自控的低喘，低声喊他：“萧砚之……”
萧砚之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江离的脸顿时涨红，明明是她先撩得火，现在反倒是娇滴滴的抱怨：“……流氓。”
“你自找的。”他的眼眸如墨一般深沉，黑暗几乎要将她全部吞噬：“今天想玩什么角色，嗯？”
他问得太正经，但话里却分明带着小孩子不能听的意味。
江离闭了闭眼，呼吸和身体都在激动地发颤，他如此地懂得该在这个时刻说什么来取悦彼此。
他很喜欢这种在床上突破身份的感觉。
她也是。
她重新睁开眼，一双眼睛变得楚楚可怜：“这里隔音不太好……”
她是天生的演员，此时入戏的速度也快得让人诧异。
萧砚之只是愣怔了一秒，立刻眯起眼，笑了声。
她倒是花哨。
萧砚之只盯着她那双迷濛的双眼，声音略微低喘着，用气音对她说：“别出声，外面听得到。”
江离几乎一瞬间瞪大了双眼，错愕和茫然一同浮现在她的脸上，最终化为了哼哼唧唧的哀求。
他的忍耐度也就比她高上那么一点点，加上撒娇的必杀技，他完全没办法继续“清心寡欲”。
结束后，江离半晌没说话，最后在黑暗中半是责怪、半是无奈的骂了一句：“萧砚之是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