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好厉害呀。”
萍萍惊叹道:“登叔叔,你儿子他…到底是啥身份呀?”
“这个…不怕你笑话,我也不清楚。”
萧龙申尴尬道:“我和儿子分离了二十多年,今天才刚刚相认。”
“啊?这么多年了?”
萍萍再次震惊,但也没继续深问。
不过她猜得出来,这对父子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萧龙申在木塔镇住了二十多年,从未有人来看过他,他也不和其他村民来往,似乎是有意避开所有人。
她以前经常给萧龙申送饭,看他个人孤苦伶仃,每次都会多做点饭。
起初萧龙申也是拒绝,后来时间长,他见这丫头没什么坏心眼,就渐渐接受了,两家这才熟络起来。
个小时后,萧枫收回银针,又写了副药方交给萍萍。
“三碗水熬成碗水,让婶子早晚各服用次,连续服用个月,基本就没事了。”
萍萍高兴坏了,是连连道谢,还要把严鸿飞给她的那三十万,拿出来当医药费,但被萧枫婉拒了。
“算了!”
他摆手道:“你帮过我父亲,这三十万你就留下吧。”
萍萍握着手机,感动得稀里哗啦。
这三十万对她来说,可是笔天大的巨款了。
“孩子啊,太谢谢你了。”
“大兄弟,等嫂子病好了,再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鸡块。”
萍妈擦着泪水,感激道。
“老嫂子,你好好养病。”
萧龙申微笑道:“我今天来是跟你和萍萍道别的,我要和儿子回家了。”
“回家?”
萍妈愣了下,缓缓点头:“大兄弟啊,二十多年前你来到咱们村子,我就觉得你不是般人,留在这穷山沟子里,真是委屈你了,嫂子祝你路平安。”
“好,嫂子你也保重。”
萧龙申红了眼睛,重重点头。
萍萍送萧枫父子到门口,揪着衣服咬着嘴唇,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怕严鸿飞报复你?”
萧枫看出她的担忧。
“嗯,我也怕他报复你。”
萍萍点头道:“严瘸子在木河有很大势力,我听说…他和沙联国的某个组织,还有密切来往。”
“你今天让他当着手下面前抬不起头,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哦?”
萧枫眯起了眼睛。
“小枫啊,这姓严的我也知道点。”
“据说这人心狠手辣,之前木河有位大老板得罪了他。”
“没过多久这大老板就人间蒸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萧龙申提醒道。
“嗯,那还是谨慎点好。”
萧枫自然无所畏惧,可他不是个人,对方很容易针对萧龙申。
“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问道。
萍萍脸色难堪道:“我不想继续干外围了,我妈也知道了,我打算换个环境,也离开木河,今晚就走。”
得罪了严鸿飞,还拿了人家三十万,她哪还敢继续留下啊?赶紧跑才行。
“去江城吧!”
萧枫递给她张自己的名片:“拿着我的名片,去四和商会找王永成和宋福生,他们会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好,谢谢枫哥。”
萍萍握紧名片,这刻她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
当天下午,萍萍母女简单收拾了下,拎着行李箱打车前往高铁站。
可刚下出租车,台大面包就从对面快速开了过来,嘎吱声截住了二人。
与此同时,车门子拉开那瞬间,从里面跳下来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上前就要抓她们。
“妈,快跑!”
萍萍声惊呼,拉着母亲转身就跑。
可刚跑没几步就停下了,只见后面也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奔着她母女就围了过来。
显然对方早就埋伏好了,她母女这是自投罗网。
“你们想干嘛”
萍萍护住母亲,紧张道:“都别过来,不然我喊人了。”
“臭丫头,你想死了吧?”
个三角眼恶狠狠道:“我老板要见你,最好乖乖跟我走,别逼我动手。”
“我不要,我不去。”
萍萍摇头道:“我只想离开木河,求你们放过我和我妈吧。”
“放过你?”
三角眼冷冷笑:“老板说了,你是她的私人财产,想走门都没有。”
他伸手刚要去抓,砰声响,他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后脑勺是鲜红片,当场晕死过去了。
其他人全都懵逼了,萍萍母女也愣住了。
只见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正是萧枫。
他早就预料到了,严鸿飞会派人来火车站围堵,果然被他猜对了。
“枫哥!”
见到萧枫,萍萍长吁口气,总算是有救了。
有两个马仔见过萧枫,猛然浑身颤,撒丫子就往车上跑,脚油门踩到底,面包车蹭下蹿了出去。
其他马仔像脱缰的野狗样,在后面狂追,几秒钟内就作鸟兽散了。
“哎呦我的天,可吓死我了。”
萍萍跑上前,泪眼汪汪道。
“没事了,快走吧。”
萧枫拍拍她胳膊:“到江城了来个电话,别忘了让你妈按时吃药。”
“嗯,我记住了,枫哥再见。”
萍萍微微躬身,牵着母亲的手,快步走进了站台。
等高铁开动后,萧枫收到了她报平安的短信,这才转身离开。
萧枫父子打车前往机场,他要先去高海和母亲会面,然后再返回津门找萧济棠算账。
坐在出租车里,萧龙申双拳紧握,显得有点紧张。
这二十几年来,他对叶文君的想念,从未有过停止。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了,在梦里两人相拥哭泣,每次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他窝窝囊囊忍辱偷生,就是希望有朝日,他们夫妻还能再见面。
“爸,您没事吧?”
萧枫握住父亲的手,关心道。
“没!”
萧龙申摇头,皱眉道:“小枫啊,我只是担心你妈妈,商家要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爸,您不用担心,有我呢。”
萧枫眼角闪着寒光:“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家团聚,谁都不行,谁敢阻拦,谁就得死。”
听着儿子的话,萧龙申没有欣慰,有的只是心疼。
他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就要承担这切,扛起家四口的全部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