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确有情既望po讲的什么 > 第九十二章 掉进哥哥窝里了

一下飞机徐家的两个小子就迎了上来。
大的那个叫徐名度,小的那个叫徐知度。
许久未见,贺一容的喜悦之情也溢于言表,一见面就离了聂祯和贺毅林,蹦跳着上去。
亲亲热热地挎住徐名度的胳膊,再娇滴滴喊一声“大表哥”,徐知度把她的脸颊捏住往两边一拽,她咧着嘴皱了眉:“二表哥!”
贺毅林走上前两步,回头小声催着聂祯:“你冷着个脸干什么?快点过来。”
徐家那两兄弟已经在眼神与他们打招呼了,在人家的地盘上可不能失了礼数。
贺毅林觉得聂祯莫名其妙,也没招他惹他,怎么就平白无故被瞪了一眼。
他在徐家两兄弟看不见的角度捣了聂祯一拳,碰到硬实的后腰,吃惊聂祯现在竟长得这么结实。
万年冰山脸的贺毅林也艰难扯出一抹笑:“麻烦了。”
那徐名度是个大大咧咧又热情的性子:“哪里的话,家里都安排好了,我爸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把你们招待好。”
这个“你们”当然不包括贺一容。

贺一容仍旧挎着徐名度的胳膊,与徐名度徐知度站在一处,面对着贺毅林与聂祯,她笑眯眯的:“舅舅说让你们都住家里呢。”
聂祯偏过头,看着阳光投射在建筑物上落下的明暗分界线,心想贺一容也是个捂不热的石头,她分得清楚。
恐怕徐家的这两个表哥,才是她心里亲近的人。
刚到南京,徐家就是她的“家里”了。
与徐家两兄弟站在一处,乍看之下还真像感情要好的兄妹。
呵,哥哥倒是多,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是她亲亲热热的好哥哥,掉哥哥窝去了。
贺毅林看向聂祯,他是不愿意住在徐家的,在人家多有不便,可这徐家兄弟的热情他又招架不住。
徐知度已经拿过他的箱子要往车上搬了,社交经验匮乏的贺毅林无所适从。
贺毅林求救聂祯,他若不要脸些还能随着贺一容叫徐家二爷一声“舅舅”,可聂祯是个彻头彻尾的别人,聂祯一定比他更不愿意住在徐家。
谁料聂祯作壁上观,一副任人安排的样子。
一个无所谓的态度,一个社交白痴,对上徐家两兄弟不容拒绝的热情,竟真的坐上了车,径直往徐家宅子去。
贺一容扒着车窗看外面熟悉的街道,叽叽喳喳的不停:“我要吃水塔糕,明天早饭要吃乌饭团……”
徐名度开着车,副驾的徐知度侧着身子坐着往后瞧,一脸笑意:“好好好”。
贺一容说了许久才后知后觉,聂祯许久没说话了。
七座的商务车,聂祯坐在最后排,她勾着头往后瞧,聂祯闭着眼睛,身子坐得直。
她悄悄把手从椅子边上往后探,碰到聂祯的膝盖。
一边和徐知度说着话,一边挠聂祯的膝盖骨。
他穿着运动短裤,膝盖往下的一截小腿都露在外面,甚至能感受到他细细软软的腿毛。
贺一容明知道聂祯没睡着,只是在假寐,他却一动不动。
她身子往后贴,手伸得更长了,竟顺着聂祯的膝盖往下摸,划过他的小腿肌肉,在脚踝内侧轻轻柔柔打着圈。
聂祯终于受不住这挠痒痒般的触碰,闭着眼打开她的手,毫不客气。
贺一容轻叫了一声,徐知度立即嘘寒问暖:“怎么了?”
贺一容收回手,挂上乖巧笑容:“没事,手不小心打到了。”
徐知度笑着:“还是小时候一样的冒失。”
聂祯咬着牙,是吗,他可不知道贺一容是个冒失的人,她最会察言观色小心谨慎,什么事都挑不出错来,贺叔不知道夸过她多少次乖巧懂事。
贺一容当然察觉到聂祯的情绪不高,可一到徐家就被围着,舅妈张罗了一桌菜,招呼着贺毅林和聂祯。
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把聂祯面前的蔬菜换成了牛肉。
“舅妈,聂祯可讨厌吃菜了,白老太太把菜剁碎了包进饺子里他都能吃出来。”
她竖起手指,强调着:“就放了一点点的菜。”
她毫不在意地将证明他们相熟至深的细节摊开在众人面前。
众人笑着,聂祯也转着筷子抿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好歹心里舒畅了些。
徐夫人站起来:“早知道就不做这些蔬菜了,我想着大夏天的吃点清爽的,王阿姨,把广东那边送过来的腊肠切一盘来。”
聂祯站起来:“阿姨不用费心,桌上的菜够我吃了。”
徐夫人绕了一圈把他按在座位上:“叫什么阿姨生疏,跟着小容叫舅妈就行了,我知道你们家和小容家亲如一家,和哥哥一样的。”
“平时没少麻烦你照顾小容了,说起来你奶奶和我家母亲还是手帕交呢。她听说你来,特意打了电话给我吩咐照顾好了,好好坐着,这广东的腊肠好吃。”
贺一容冲聂祯眨眨眼睛,聂祯装没看到,相熟至深就够了,可不能被人看出来太过亲近。
在没人看见的桌底下,贺一容脱了鞋子,用脚趾头蹭着他的小腿内侧。
她轻轻踩了下,聂祯往边上避了避,她的脚立马跟上去。
“舅妈,我三哥平时忙,就让他住书房那边的客房吧,安静些。我边上那间给聂祯住。”
徐夫人端了腊肠出来:“小容想得周到,我本来想着你三哥住你边上方便互相照应,那就换过来吧,反正小祯和你哥也一样的。”
徐知度本来安排了夜游秦淮的活动,贺毅林和聂祯还没说话,贺一容就哼了一声,替他们拒绝。
“我知道你是想喝酒了,他们可不喝酒,不去不去。”
聂祯睨她一眼没说话。
徐知度心思被戳破,也不尴尬,手指屈起在贺一容脑袋上弹了一下。
“提起喝酒你就这样,明天去烧个香,许愿你以后的男朋友也不喝酒才好。”
贺一容随口就要反驳,话到嗓子眼儿停住了。
聂祯是喝过酒的。
她低了头,也似醉酒似的脸颊微红。
徐知度只当是贺一容害羞,转过头对着徐名度故意大声道:“是我说错话了,小容还小,男朋友早着呢。”
贺一容的心怦怦跳着,面色更加不自然。隐秘的事情被玩笑似的摊开来讲,她又羞怯又紧张。
趁人不注意时偷瞄聂祯一眼,他却坦然自若,和徐名度谈笑风生。
刚要收回视线聂祯却望过来,小女儿含羞带怯又饱含情意的目光被他逮了个正着。
聂祯喉咙滚动,转过脸去继续和徐名度交谈。
徐名度徐知度和贺毅林的房间都在二楼,贺一容带着聂祯往三楼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言。
上了楼梯拐向东侧,贺一容指指房门:“你的房间。”
也不等聂祯说些什么就径直走向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间。
刚打开门,聂祯挤了进来。
走廊上没开灯,她被突然袭来的气息吓了一跳,捂住嘴没让尖叫出声。
聂祯带上门,把人抵在门上。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贺一容无暇反应。
她用力推了一下聂祯,聂祯又挤上来。
呼吸沉重,身子也重,倒真像是喝了酒的人。
她的声音憋在聂祯胸前:“你干嘛啊?”
聂祯靠得更紧,手摸上她的腰间,不轻不重一捏。
“哪来这么多哥哥?”
“有了大表哥二表哥就不理我了?”
贺一容嘴角忍不住翘起,猜了一天这个人在闹什么情绪,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聂祯的脑袋挤在她肩头,手下握紧,把人牢牢控在怀里。
“我可不怕,大不了就让他们都知道你现在就有男朋友了。”
“我才不是什么‘和哥哥一样的’人。”
贺一容半天不说话,整个人像被灌了蜜一样。
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明确的话,聂祯突然的这一句“男朋友”,让她不禁飘飘然,脚底踩了云彩似的,身心都飘在半空。
她搂住聂祯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又是欢喜又是感叹:“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聂祯的动作顿住,这是什么鬼形容。
他又捏了一下贺一容腰间,她娇娇“哎呀”一声,又贴上来。
鼓鼓的胸脯压着他的,软软的小手扣住他的腰。
聂祯仅剩的那点不痛快就都没有了。
嘴巴贴着她的耳朵:“你撒什么娇?”
手在她的腰上轻轻一掐。
“吃饭时你又作弄什么?”
“车上你又作弄什么?”
又加大力道拍了一下贺一容的屁股,一一数来她今天的过错。
“看到你那两个表哥就把我扔在后头了?”
“上去就把人胳膊挎着?”
“贺一容你当我死的啊?”
贺一容只是笑着,聂祯越说越气,她嘴越咧越开。
她踮着脚去亲聂祯,他故意抬高了脸,贺一容只能亲到下巴。
贺一容两只手攀着他的肩,歪着头亲上他的颈肩,轻轻吮吻着,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子。
她这才放开聂祯,手抚了两下,观赏着那似花瓣似的印记,嘴边两个梨涡也盛着笑意。
抬眼望去,又纯又魅。
聂祯俯下身来,在她闭眼之前,轻声问:“明天他们看到我怎么说?”
贺一容吓得立马又睁开眼睛,呆呆地眼睫轻眨,扫过聂祯的睫毛。
“说是被你亲的?”
他的呼吸都吐在她鼻下唇上。
贺一容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嘴巴,想说些什么。
唇瓣被温柔地含住,四目相对,离得太近眼前虚了焦,她看不清聂祯的眼睛。
“说是被你亲的,小容已经有男朋友了好不好?”
贺一容已经闭上眼睛,沉溺在他编织的温柔网里。
亲吻交缠,做梦都想念的味道与温度,她不知足,热烈地回应着他。
喉间溢出难辨认的音节,抱紧了面前的人,他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情人间的亲吻最是热烈,他们剖开了心扉,把滚烫的心都捧到人面前,赤忱坚定。
不依不饶,交缠不休。
周围的温度都渐高,聂祯的吻缓慢轻柔,不急不躁的攻城略地。
聂祯的手心也像包了团火,抵着她的后腰处,烫的贺一容更加贴向他。
她仰着脖子,手钩着他的脖颈,回应虽青涩却也足够撩得聂祯口干舌燥。
他的脚步逐渐往后,带着贺一容往床边走。
贺一容也不羞,用力一蹦,腿盘在他腰间。
她变成高处的人,低着头捧住聂祯的脸,像小孩一样,湿漉漉的吻用力地印在他额间鼻上,吸住他的脸颊,“啵”一声才松开。
聂祯忍不住发笑,拍拍她的屁股,声音已经哑了,在贺一容听来性感非常。
“下来。”
贺一容扭着身子晃着头:“不。”
他直接抱着贺一容往床上栽去。
贺一容脸上的红瞬间褪尽,吓得雪白,还不忘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几乎是刹那间,聂祯身体一转,换了个方向。
自己跌落在床上,贺一容被护在身前,重量都落在他身上。
他来做她的天与地。
她终于身子颤抖,聂祯接了满手。
聂祯怜爱地抱住她,亲亲她的额角。
半晌才叹息道:“你怎么有这么多哥哥。”
贺一容软了身子腻着聂祯不让走。
就算聂祯根本不挣扎,她还是手脚并用,胳膊搂住他脖子,腿盘住他的腿:“三楼就住你我,表哥他们一般不上来的。”
聂祯斜眼瞧她,她似乎怕聂祯不信,强调着:“真的,在家住的时候他们很少上来,舅妈说我长大了要避嫌。”
聂祯听这话笑了,捏住她的鼻子,贺一容张开嘴巴呼吸,唇瓣肉嘟嘟的泛着光泽。
他盯着她的嘴巴问:“你怎么不知道和我避嫌?”
在刚察觉出些不对劲的时候,聂祯下意识地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可耐不住贺一容三天两头的“不避嫌”,他无法逃脱,更无力抵抗,她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跟着走。
他违背原则,明知不可为而为,任由她拉着自己沉下去。
之前只当她是年纪小又天真不懂这些,原来她竟是早就知道男女交往分寸的。
果然是蔫儿坏的。
贺一容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憋气憋红的还是小心思被戳破。
她头一歪,躲过聂祯的手,枕在他肩上,拉过他一只胳膊放在自己腰间。
“搂着我睡觉。”
身边呼吸渐渐平缓,聂祯却觉得身上冒汗,他向来体凉,正暑天也不会出汗。
但最近一与贺一容有身体接触,就按了开关似的体温爬高。
聂祯跟着贺一容的呼吸调整自己的呼吸,她侧着身子攀住自己,一只腿搭着他的腿。
他有理由怀疑贺一容是不是又是故意的。
聂祯闭上眼,向另一边转过头去,胳膊还别扭地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