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辰时瞧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苦笑道:“这种事本该是我来做才对。”
没见里面挤来挤去的都是男同志吗?
就宋知薇傻乎乎的往里头凑。
嫌弃的看了一眼付辰时的小身板,宋知薇嗯嗯啊啊的应和着,实际完全当他王八念经。
就他那斯文的样子,只要进去了,等到太阳下山,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要买的东西。
付辰时黑了脸,宋知薇这是什么意思。
说他一个大男人,还比不过她一个小女人?
付辰时是分外的不服气。
宋知薇摇了摇头,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么幼稚的问题。
抱着东西,付辰时牵着付雅,三人再次回到宿舍,先礼貌的敲了敲门,没听见有人应声后,才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门一开,夫妻两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看向那本该属于他们,却被人无故占了去的床铺。
宋知薇深吸口气,忍住没发火,等走进宿舍,看到付辰时的东西天女散花似的洒了满床,火气是彻底的冒了出来。
将新买的床上用品往凳子上一放,就要动手去掀掉那铺好的床铺。
付辰时冷静的阻止道:“宋知薇,你现在动,就是把有理变成了无理。”
宋知薇不服气的道:“什么有理无理的我不管,我就知道这人没有素质,不仅占用别人的床位,还将他人财产随意乱丢。”
“我动他东西怎么了?是他不对,先动我们东西的,到哪里去说,我们都占理。”
付辰时不动声色的太挑眉,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先来占用的这张床铺?”
“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有人故意丢了我的东西?”
宋知薇呐呐道:“这···不是还有其他同学可以站出来说明嘛。”
付辰时摇摇头:“他们七人一起出去吃饭,而我并没有参与,你说他们会偏向谁?”
这个问题不言而喻,肯定是更偏向一起出去吃饭的那人。
宋知薇气呼呼的往另外张椅子上一坐,道:“付辰时,这不行,那不行,难道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的算了?”
付辰时清浅一笑,道:“谁说算了的?”
宋知薇一脸无语:“不是你说的吗?”
“我只是说,让你先不要动,免得让我们陷入被动。”付辰时也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顺势将付雅抱在腿上。
今天走的路有些多,此时他已经感觉到腿脚发出警告的酸疼感,他哪里还敢再站着。
“事情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付辰时说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宋知薇没他好脾气,一脸气鼓鼓的瞪着猫儿眼,目光死死的望着门外,恨不得那些舍友立刻出现。
三人没有等太久,大概一小时后,他们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一看敞开的宿舍门,齐齐变了脸色。
“你们谁最后一个出门的?怎么会忘记关宿舍门?宿舍里有我很重要的东西,万一掉了谁负责?”
黑眼镜的语气很冲,声音里充满了质问。
另一人有点不爽道:“是我最后走的,但我关门的时候你们不都在吗?”
“我锁门的声音难道你们没听见?”
“对呀,锁门的时候我们都在,不存在你说的没关门的情况啊。”
黑眼镜眉头一皱,眉头拧成川字,大步流星的就往宿舍冲。
一进门见到上午仅有一面之缘的一家三口,眼神闪烁。
他们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剩下六人瞧黑眼镜站在门口不动了,急急忙忙的一起赶上去。
看到宿舍里的陌生人时,怒声道:“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们宿舍来了,还不经过我们同意就打开宿舍大门,万一掉了东西你们赔吗?”
宋知薇上下打量几人一眼,转头问付辰时:“就他们的脑子都能考上京市大学,是不是说明猪都能考上?”
指责的众人一愣,看着宋知薇半晌说不出话?
这女人啥意思?说他们还没有一头猪聪明?
“你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
“这是男生宿舍,你一个女人跑来我们这里,还要不要脸?知不知羞?”
宋知薇双手环胸,奇怪的看着他们道:“我都没说什么,你们咋就急眼了?”
“而且,我陪我老公来看宿舍的凭什么不能来?”
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黑眼镜,这里只有他见过付辰时一家。
黑眼镜推了推厚重的眼镜,目光在镜片遮挡下闪烁不定。
“他是我们最后一个舍友。”
“啊?就是他?”那个占了床位的人,心虚的呛声道:“你这人真没礼貌。”
宋知薇道:“你们乱丢别人东西就有礼貌?”
“你们占了我们的床位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吼大叫,谁给你的脸?”
那人不服气的说:“上面又没写名字,凭什么他能占,我不能占?”
宋知薇简直给他气乐了:“这位同学,咋地,你丢别人东西你还有理了?”
“你爸爸妈妈从小就这么教你的?”
“是,你说的没错,床位上没有写名字,但是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总知道吧?”
“我们没带东西,出去买一趟床上用品的功夫,你不仅把我们的床位占了,还把我们的东西乱丢,更是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做错。”
“同学,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读书读的连礼义廉耻都忘记了?”
男同学一愣,目光看向椅子上还没拆封的一套床上用品,脸色一红,求助的目光转向黑眼镜,道:“张同学,不是你说的,他不住在这里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
姓张的同学,淡定的推了推眼镜,道:“我只是猜测,谁知道你当了真?”
“你!你当是明明不是这样说的!”男同学气愤的说道。
宋知薇没时间听他们狗咬狗,敲了敲桌面,道:“我不想听你们来回拉扯,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我们的东西捡回来放好,少一样,坏一样,你给都要照价赔偿!”
“还有赶快把床铺收拾了,给我们腾出来,我要铺床。”
那人脸色一苦,道:“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哎···我现在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