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陆应淮挑眉。
  这件事,才应该是重点。
  “她答应,只要我配合她,她有办法弄我出去。”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一定会疯掉的。
  “她说,你就信了?”陆应淮皱眉,俊美的脸冰寒了一层。
  安业默了默。
  好半晌才缓慢的吐出一个名字,“莫城故。”
  陆应淮瞳孔骤缩。
  莫城故?!
  京都有名的富二代,莫城故?
  黄赌毒都沾,背景强大,后台很硬。
  在帝都富二代圈子里出了名的浪荡不羁。
  的确有小道消息说,几个月前他无意间救了个女人,然后对那女人很好。
  甚至有人猜测,他会不会就此收心。
  难不成,他救的那个女人,就是夏末?!
  “除了这个名字,她还跟你说了什么?”一个名字,代表不了什么。
  莫城故如果真跟夏末绞在一起,那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安业一下就歇斯底里般的激动了起来,“没了,她什么都没说了。莫城故我是知道的呀,那是帝都富二代圈子里最有名的老大了。如果他肯出手救我的话,那我一定能出去的。我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后保证,真的能离安心多远就离她多远还不成吗?”
  “你们也不想真的让我死对不对,要不然我老娘醒了,你们也没法交代啊!”
  不得不说,安业这个男人,是真的把混账写在了脸上。
  知道安心舍不得安奶奶,死死拿捏着这一处命脉。
  有安奶奶在,安心的确只能顺从安业。
  连带着他也要让一手。陆S.℃ο
  陆应淮眼睛一眯,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并将扣子扣上。
  “稍后会有人来为你办理保释手续,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再把你弄进来。”
  男人英俊的脸庞矜冷漠然,手指微微扣了下桌面,吸引对面垂头丧气男人的主意。
  “还有,如果之后那个女人再来找你,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安业抬头,摄于陆应淮打的威势,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陆应淮唇上噙着冷笑,“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探视室。
  门关上的瞬间,按坏盯着门板的方向,忽然露出一抹深深的狰狞的笑。
  “我已经都照你说的做的,现在,可以把我弄出去了吧?!”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另一抹西装笔挺的身影从门外转了进来。
  戏谑目光落在安业脸上,眼底满是嫌弃和鄙夷。
  “他刚不是已经说了吗,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办保释手续,你只需要等着就好。”
  “那你呢?”
  “我自然有我该做的事。”男人冷冷一笑,“你放心,给你的钱,已经打到相应账户。你就算离开海城,也足够逍遥快活一辈子了。”
  “从今往后,别再让我在海城的地界上看见你!”
  一听钱已经到位,安业立刻笑了起来,“您放心,我保证,消失的干干净净。”
  男人冷哼一声,眼底沁出幽冷杀意。
  到底,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
  安心帮池末洗头洗到一半,就听到宿舍里手机悦耳的铃声。
  担心是陆应淮的电话,她跟池末说了句,“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池末躺在用板凳临时拼凑出的“床”上,闻言点点头,“去吧去吧,不着急。”
  安心冲干净手上的泡沫,随便在擦手的帕子上擦了擦,小跑回宿舍。
  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陆应淮的名字,唇角不自觉挽起一抹笑容。
  她找来蓝牙耳机,链接好后戴上,滑动接听。
  “应淮……”
  软软的声音,带着丝丝愉悦,轻快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娇软。
  听着像是在撒娇。
  电话那头,男人冰冷的线条立刻软化,薄唇勾起笑容,“刚才在忙,你打电话,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安心一边说话,一边往浴室走。
  进去后朝躺在板凳上的池末笑笑,坐在小板凳上继续帮她洗头。
  “嗯。”
  心底有细密的甜意蔓延,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带着气声,好听得简直让耳朵都要怀孕。
  听筒里传来水声,陆应淮舒展身体靠在椅背上,“你在干什么?”
  “在给舍友洗头,她不小心把头撞伤了。”安心动作轻柔的按压着池末的头皮,她以前经常给奶奶洗头,手法娴熟而专业,“你呢?”
  “准备回去看看奶奶。”
  安心心头一动,按捏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像是不经意一样开口道,“等我比赛完,咱们找个时间,一起回去看看奶奶吧?”
  陆应淮原本舒展的身体腾地坐直,“安心,你……认真的吗?”
  他提出想带她回家见家长,跟她主动开口完全是两码事。
  这是不是代表,安心在心底里,已经准备好正式地接受他了?
  “嗯。”脸蛋微微有些发热,女孩的声音轻而软,“臭媳妇总要见公婆嘛!”
  这也算是,她给陆应淮的答案。
  心口微微一震,眼底酝酿出说不出的复杂。
  这一刻,陆应淮的心绪因安心一句话,而搅动起深谙的波纹。
  “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陆应淮很认真的思考着一个问题。
  是不是应该加快比赛进度条?!
  “安心,你跟陆领队婚都结了,还没见过他的家人吗?”见她挂了电话,池末满眼震惊的问。
  想起她和陆应淮之间的事情,安心没忍住笑了出来。
  半开玩笑的道,“嗯,他是我威逼利诱来的丈夫。”
  “嗯???”什么意思,丈夫还能威逼利诱来?
  真要是可以,那她也去威逼利诱一个。
  自从翻过25岁,家里人就跟催魂一样催着她结婚。
  安心抿唇微笑,“我跟他的事情,比较复杂,三两句话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吧。”
  说话间,拧开水龙头,等到热水出来后,再淋到池末的头上。
  直到把她的发丝全都冲喜干净,才又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将她的头发包好。
  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好了。”
  池末从椅子上坐起来,对着浴室的镜子照了照,随后给安心竖了根大拇指。
  “你这手法,也太专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