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冉珂送安心去陆应淮一早订好的餐厅。
是一家很有情调的空中西餐厅,装修得格外高大上,服务员一水儿颜值很高的小哥哥小姐姐,个个姿态挺拔优雅。
安心走进去才发现……好像被包场了。
她一时有些惊讶的眨巴了下眼睛,陆应淮居然……还懂这样的浪漫?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安心一路进去,远远的就看见了坐在靠窗玻璃旁的男人。
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是经典永不过时的搭配。安静的坐在那,微微偏头俯瞰着窗外的风景。
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侧脸的轮廓。
挺拔优越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脸,清隽而俊美。
她感觉自己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安心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男人听见动静,抬眸看了过来。
她微微低着头,用很平常的语气问道,“这儿离你公司远吗?”
“不远。”陆应淮嗓音低沉,神情淡然,抬眸扫了她的手上一眼,皱了下眉,“你不是去逛街了,怎么没买东西?”
“感觉好像没什么太需要买的,就随便买了点,放在车上后备箱里。”
陆应淮看着眼前女孩精致温软的脸,薄唇唇畔勾染了几分浅笑,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锦盒出来,搁在桌面,然后用手指挪到她的跟前,“偶然看见的,感觉很适合你,所以买了送给你。”
安心一怔,他居然还给她买礼物了?
她伸手拿起来,看了男人的俊脸一眼,然后开始拆礼盒的包装。
长方形的锦盒,她猜测是手链或者项链。
纤细的手指拉开锦盒的缎带,然后拆掉外面包装的礼物值,打开锦盒。
里面躺着一条淡金色的手链,设计得非常反复,能看得出相当重工,精致而奢华,又有一种另类的低调,很漂亮。
安心不自觉的挽起唇角,将左手和手链一块递给他,另一只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买礼物了?”
“赔罪礼物!”陆应淮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手链,然后有条不紊的将细细的手链戴在她白皙的左手上,垂眸看着那一圈淡金色将她的手腕衬得愈发好看,垂眸淡淡的笑了,“最近我不是一直在惹你生气么,总要做点什么事情讨好一下你。”
安心的心脏被猛地撞了一下,有点小小的发软。
她托腮的手指轻轻敲打了下脸颊,歪着脑袋,“你还包场了?”
“嗯。”他看着她的脸,“据说女人都很喜欢。”
据说?
据谁说?
安心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你是想讨我欢心,让我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掉吗?”
陆应淮对上她轻笑的眼,并不否认,只是淡淡的笑着开口道,“你最近几天都不太高兴,我觉得再不讨一下你的欢心,让你把这些不愉快给忘掉,你就要把我给我忘掉了。”
她最近几天都不太高兴……
好吧,她承认,她最近的确是对他有点爱答不理的,再加上拍摄太累太忙,她回到家总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抬,所以就显得更冷淡了。
安心抿唇,拒不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忙了而已,并没有生气。”
陆应淮学乖了的不跟她在这种事情上计较了,不紧不慢从善如流的顺着她的话,“嗯,所以我考虑了一下,跟岑导那边重新替你安排了一下拍摄进度,你之后都不会很忙了。”
安心撅唇,“哪有你这样的,简直太霸道了。”
陆应淮低眸注视着她,“你没必要给自己安排那么多工作,身体会吃不消。你现在是孕妇,孕妇本来就不应该那么劳累。”
“那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孩子?”
“两个都有,但……你更重要!”孩子想要就还可以再有,但是安心就只有一个。
不得不说,这个回答极大程度的取悦了安心,她脸上的笑容都更灿烂了两分。
“岑导说,你投资了我们剧组,还把别的投资方都给挤了出去?”
“嗯,正在进行中,还有一点收尾没做完。”
安心视线凝在自己手腕上细细的淡金色链子上,觉得越看越喜欢,“那你为什么都没跟我说?”
陆应淮薄唇勾出淡笑,“这些都是枯燥乏味的工作上的事,我以为你不感兴趣。”
“那只是你以为,你成天都在忙碌工作,这也是我唯一能了解你的地方。”
静了片刻,他低低的道,“那你以后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安心瞧着他俊美的脸,还是绽开笑颜,“好啊。”
*
吃完午饭,安心打算回商场和童晚汇合,下午准备去看一场电影,然后如果还有精力就再转一圈,没精力就直接回家。
陆应淮自然是要回公司的,但车都在停车坪,所以两人自然一起走过去。
安心走在他的身边,西餐厅的门是旋转的玻璃,出去时,男人自然而然的伸手替她开门,让她走在前面。
出去后,她便主动挽上他的手臂。
只是夫妻之间很寻常的一个肢体动作,但陆应淮就是感觉到两者之间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的关系有了破冰的痕迹。
他低头,瞧着身侧作依赖状的小女人,勾了勾唇,“乖,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给我省钱,晚饭前回家就好。”
她仰着脸,嘟着嘴巴道,“你说的,买什么都可以,别到时候我买了你显贵。”
“不会。”
“那我想把三哥他们医院的员工公寓买下来!”
陆应淮挑了下眉,“买那个做什么?”
“晚晚说,她楼上住着妇产科主任医师,楼下住着退休的妇产科一把手。邻居不是几十年产科经验的护士长,就是非常优秀的产科医生。我有点羡慕,也想跟这些人做邻居。”
陆应淮被她满脸的“想要”逗得噗嗤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那我去安排。”
安心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真的啊?”
“嗯。”陆应淮的嗓音从喉咙深处溢出来,透着一股子蛊惑的味道,“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想办法给你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