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着安心的手腕,语速不紧不慢,“只不过后来陈秘书说餐厅的餐盒质量不好,不保温,现在天冷了,他就专门买了个保温盒。”
“煎成爱心的鸡蛋,你看到的那也是第一次。不过之前倒是有五角星,笑脸型的。沉迷是解释说,那是餐厅新来的大厨特意为了搭配当日的菜色弄的。”
安心咬唇,“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而且,连大哥都能看出端倪,你比大哥聪明,你会看不出来?”
男人挑眉,“我说的不是真的,你臆想出来的就是真的?大哥身边莺莺燕燕多,花式手段的追求他的也多,他能一眼看出来有什么奇怪?我身边除了你,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我能看出来你才应该生气吧?”
“我臆想出来的?你看不出来吃不出来那些饭菜根本不是出自餐厅?哪有餐厅会做那么简单家常的饭菜?还有,什么叫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仇凌菲不是女人?白瑜不是女人?简雨不是女人?他们不全都是……”
男人见她又开始上头,音量都加大了。
他头疼俯身,狠狠堵上她的嘴。
“唔……”
见他还吵着架呢,这狗男人就敢亲自己,安心气恼得不行,双手拼命的挣扎,拼命捶打着陆应淮的胸膛。
“放开我,陆应淮你赶紧放开我!”
她拼命躲开,声音含混不清,不想让他碰到自己。
陆应淮也没再强迫,松开了她,但依旧压着她没动,声音很淡的道,“我吃个饭,干净、新鲜、符合我的味觉就够了,我犯不着花时间去研究它出自专业厨师之手,还是非专业厨师之手。有那个时间,我宁愿多研究一下怎么才能让你更开心。”
安心一下子咬住唇瓣,心扑通的狠狠跳了两下,“你、你不必再我这里说什么甜言蜜语,我知道你就是觉得她厨艺好,饭菜做得好吃,所以才吃了那么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在想什么。”
陆应淮看着掌心这张怒不可遏的脸蛋,不由就笑了,低低淡淡的道,“我既然没让秘书换一家,那味道自然是可以入口的。难道因为发现是喜欢我的女人做的,我就得说很难吃?安心,我谁这样口是心非的话,只怕你一定会骂的更凶吧。不过老实说,吃过你做的东西以后,其他甭管是谁做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味道,所以也不存在好吃不好吃的说法。”
安心一下子就愣住了,被他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眼圈不自觉的就红了。
快要被这个男人的一堆强词夺理给砸哭了。
她抬手用力的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拍走,“你现在知道说好话哄我开心了,我当时说离婚的时候你留都不留我一下,我现在也不想听你说这些话了。你给我走开,走开,还不要脸的缠着我干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女孩眼眶滚落,陆应淮是真的慌了,他还从见过安心这样的哭法,一时间所有的理智都乱了,大道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直接将人搂进怀里,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不放开她,“别哭别哭,医生说了你现在情绪不能激动,也不能生气。乖,不哭好不好。等你身体养好了,想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哭。”
他真是怕了她的眼泪了!
她跟他吵,跟他提离婚,他都能临危不乱条分缕析的跟她讲道理。
可是她一哭,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偏偏之前还能稍微忍住一点的安心,听到他这么说,情绪像是一下子就崩溃了一样。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攥着他的肩膀上的布料,忍着哭腔道,“陆应淮,你这个混蛋,我们的孩子差点就没了……孩子差点就没了!”
她觉得好难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所有的害怕和恐惧都在这一刻后知后觉的涌上心头,叫她此时此刻根本无法忍耐住情绪,只想好好的发泄一回。
陆应淮是真的被她吓到了。
怎么越哄,反而哭得越大声呢。
陆应淮搂着她的腰,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哭得不成的样子,健美还是蹙了起来,手扶着她的脑袋强制性的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她哭个痛快,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她的发。
深邃淡然的眼眸寂静幽深,他有时候是不太能懂女人的情绪的。
既然爱,为什么非要说违心的话要离开?
陆应淮听着她的哭声,眉眼间还是逐渐聚拢起一层薄薄的阴郁和戾气。
【可是她爱你,你也爱她。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是容不下其他任何多余的人的。不管你对那些送上门来的女人是不是感兴趣,你都应该更他们保持绝对的距离。明确的拒绝每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将周围方圆三米的位置只留给她一个人。】
相爱的人中间,容不下其他任何多余的人。
那许航煜和顾北又算什么?
拒绝每一个喜欢他的女人?可他早就已经拒绝过了。
很多次!
一直等到她哭得抽气声低了下来,他才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低声道,“之前是我不对,我没能体会到你的心情。我会开了简雨,也会删掉仇凌菲的联系方式,从今以后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往来。”陆.o
开了简雨,删了仇凌菲?
他不是舍不得么。
扎扎实实的哭了一场,安心觉得堵在胸腔那处的情绪都被发泄的差不多了,泪眼还有几分模糊,可心头也没有堵塞着她呼吸的焦躁和烦闷了。
像是心灰意冷的凉了下来。
又像是……所有误会解开之后的释然。
她睫毛上海沾染着泪水,嗓音也带着些沙哑,确实淡淡的沙哑,“那是你的事,你是留也好,是赶走也罢,那都是你自己的事。”
现在才想起来删掉仇凌菲,是因为她提了离婚,让他感受到了危机,所以为了留下她的一种妥协么。
这种妥协有什么意义,证明她比简雨和仇凌菲都重要?
陆应淮看着她低垂着睫毛,满脸写着冷淡的样子,“你认为我不开她,是因为我想留着她?”
安心撩了撩唇,无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