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克木昨天才来找她,威胁了她一番,她当时就猜测,他大约是要跟森州撕破脸,自立门户,否则不会那么急的逼着她承认网上的事。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重复了两遍后,安心挂断了电话。
原本是一场难打的硬仗,没想到还没等她做出反应,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她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麻麻木木的。
昔日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同事突然间站到了对立面,这种翻天覆地的反差,她还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宋克木有能力,自立门户是迟早的事,这一点她倒是不觉得意外。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被人利用。
不知道背后的人给他开出了怎样的价码,让他居然愿意背刺同事。
安心在卧室呆呆的占了一分钟左右,等再清醒过来,她就用最快的时间换好了衣服,搭理好头发,甚至是化了个裸妆。
她拿了包从酒店卧室出来,正准备离开,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认认真真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陆应淮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一言不合就压着她折腾。
昨天晚上原本她就是打着故意逗一逗他,等他不经逗了,自己就假装生气然后把他赶出去的。
谁知道这男人居然看穿了她的伎俩,根本不上当,甚至连多说都不跟她多说,就直接压着来了一发。
安心这会儿腿还有些软,所以也就不想理会他了。
她抬起眼眸,淡淡的扔下一句,“我要去上工了,在我回来之前,你赶紧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离开吧,以后都别来了!”
说着还挥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架势,目不斜视的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安心本来以为他会拉住她的手,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在呢么甩开他。
但男人没有伸手,挺拔而静谧的站在原地,沉寂无声。
安心拿着链条包的收一下就收紧了。
抬手宁开门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用出来了,几乎在同事死死的咬住了唇。
这狗男人,不爱了果然是不爱了。
但她还是按下电梯,等电梯门打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哼!
她这次绝对绝对不会轻易原谅她。
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拿出门卡刷门进去,站在阳台上看着女孩的身影从大堂里走出来。
她一手撑在栏杆上,另一手拿着手机,英俊的脸面沉似水,强调淡然,“护着她的安全,如果宋克木再来找她,你就直接把人打出去。以后不管她去哪儿,你都陪着。去买点早餐,她早上起来没吃东西,别让她饿着肚子开工。”
电话那头是司予沉静的声音,“我知道了,陆总。”
“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别让任何人欺负她。”
“我明白。”
“记者招待会我安排好会给你说,到时候你带她过来。”
“好的,陆总。”
“先就这样。”
“好,夫人已经下来了,我回头给您汇报情况。”
“嗯。”
安心走过去才看到站在酒店大门外的司予,她微微一怔,她原本打算把这两个保镖都给他退回去的,但是没想到她居然在这儿等着了。
安心皱了下眉,“陆应淮让你过来的吗?”
司予点头,“陆总说您没拍过戏,岑导的剧组虽然和谐,但也免不了混进一两颗老鼠屎。为了您的安全,让我跟着您。”
安心静默了片刻,才淡淡的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司予有些意外,她不清楚安心和陆总之间发生了什么,抬头看了她一会儿,静了静,才斟酌般道,“夫人,陆总雇我担任您的保镖,不管您需不需要我,陆总都会支付我这个月的薪水……陆总让我今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您,我想……您今天应该需要我的陪同。”
安心低头沉默。
司予跟着她,确实比她一个人去好太多。
人家都是带着助理的,她自己孤身一人去片场,确实有点太惨了。
这个社会的人有多势力,她见识得太多了。
所以几秒后,她拖鞋般的道,“那好吧。”薆看
司予立即为她拉开后座的车门,看着她弯腰上车。
经过一家早餐店的时候,司予说她还没吃早餐,问她能不能下车买点东西吃。
安心自然是不会反对,等她回来的时候,也给她买了一份小笼包和香菇鸡丝粥。
“我猜您也应该没吃东西,吃点填一填肚子吧。”
她买都买了,安心自然只能伸手接过来。
她看着手里的早餐,想起出门时他跟陆应淮说的那句话,他一声不吭,她也没看到他的表情,心绪复杂难言。
“是他让你买的吗?”
司予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老实的道,“是。”
安心不再说什么,还是低头打开包装盒,拿了个小笼包出来慢慢的吃着。
……
原本安心以为拍戏很简单,毕竟她看电视上那些人演起来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可是等她真到了片场,才发现这件事简直比她想象中难一百倍。
因为她不是跟演员两个人一起,一人一句台词按照描写的说就是了。
而是要在一群人的围观下,把那些东西演出来。
就……
感觉好羞耻!
第一场戏,安心就一直ng个不停。
不管岑导怎么跟她说,她都没办法进入状态。
当然,其中不乏被陆应淮影响了情绪的缘故,但更多还是实在是没办法在很多人面前若无其事的表演。
剧组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对安心怨声载道了,只有岑导,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教她。
还有纪宇,今天的第一场戏就是两个人的对手戏,纪宇来安心所在的公司面试,面试官正好是安心。
因为一些阴差阳错,导致安心对纪宇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所以在面试的时候对纪宇多有刁难。
但是纪宇就跟来整顿职场的一样,把安心气了个半死。
其实这场戏原本很简单的,如果不是安心心理负担有点重,在旁人的围观下没办法彻底放开,这场戏其实早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