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瞅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美侧脸,“大嫂拒绝了?”
“嗯。”前方红灯,陆应淮踩了刹车,偏头看安心的眼神充满笑意,“你大嫂不仅拒绝了,还把姜家以前做的事情全部曝光,还把姜家赶她出门,跟她断绝关系的承诺书直接发到了网上。姜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一家人过关了舒坦日子,怎么适应得了一无所有的生活呢,所以有事没事就来找你大嫂闹!”
安心撇撇嘴,“不是,他们怎么好意思的呢?”
“因为你大哥啊!”想起这件事,陆应淮就觉得好笑,“其实他们一开始找你大嫂之前,找的你大哥。你大哥或许是心疼你大嫂的遭遇,又或者以为你大嫂私心里还是割舍不下这些所谓的家人,所以给过姜家两笔钱。等后来发现你大嫂的态度了,姜家已经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了。”
安心无语。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车开到了洛氏集团楼下的停车场停了下来,陆应淮先下车,然后绕过车头来给她开车门。
随后又取出围巾替她围上,顺口淡声道,“结束后,我们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
“好。”安心乖巧的点点头,半张脸都被他埋进了围巾里。
陆应淮在她养了些肉出来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那你从进去到出来,想好我们吃什么,去哪里吃。”
安心点头。
这人是不是太没危机感了,这是来帮大嫂处理问题的,他怎么就知道吃。
下车后陆应淮牵着她往大厦里走,安心才发现他们不是两个人来的。
有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从另一辆商务车上下来,负手而立,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戴着墨镜,神色肃穆,一半前一半后的跟着他们。
大厦楼下聚集着不少洛氏集团的员工,看见安心的时候似乎认识她,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陆应淮带着她进了电梯,伸手按了最高层。
一般这种大厦的最高层,就是集团总裁的办公室。
陆应淮低头看着她,原本想叮嘱她一句,一会儿注意安全,别着急忙慌往上冲。
结果一低头,就看见女孩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于是手搂上她的腰,把人强硬的往自己怀里带。
安心在他怀里嘀咕,“你干嘛,你这样待会儿要影响我发挥了。”
她可是要来大杀四方的!
这种极品亲戚,就需要一个泼辣刁蛮一点的人来治!
而从头到尾似乎被忽略到底的童晚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
“你俩是不是注意一下,我还在旁边呢!”
安心瞠大了眼睛从陆应淮怀里望过去,下意识脱口而出,“对不起晚晚,我把你给忘了。”
童晚:“……”
“我真是谢谢你这么诚实!”
陆应淮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到底是松开了她,但眼睛还是一直落在她身上,“一会儿下手别太重,得留口气才行!”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最顶层,还没出去,安心就听见了尖锐难听的国骂顺着走廊飘过来。
她的脸登时就绿了!
“姜欣,你这个婊子养的,你居然让保镖对你亲爹动手!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睁眼看看,把这个没良心的畜生给收了吧1”
“妹妹,我们是一家人,骨子里留着一样的血,你不能对我们见死不救啊!”
“欣欣,我知道你对阿姨有些误会,当初阿姨真的是一心为你好。为了你,我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去跳了火坑,你现在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安心被陆应淮牵着,很快就看到了大嫂的极品家人。
一个当父亲的一口一个的婊子骂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小三上位的后妈则负责道德绑架。
而那个一心想攀高枝的私生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试图用感情攻势让姜欣妥协。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守在门口。
不理会他们如何闹,但他们只要伸手想碰门把,就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打过去。
听到这边的脚步声,姜父三人冷眼阴鸷的看了过来。
那个私生女一看见陆应淮,眼睛刷地就亮了。
还伸手拨了拨自己凌乱的头发,把裙子故意往下拽了拽。
本来就低胸的衣服被她再刻意拉低,半副胸都要蹦出来了。
安心,“……”
这不开眼的东西难不成还想来跟她抢男人?!
想得美!
安心下意识看了眼比她高了二十多公分的男人。
男人冷着脸,目不斜视,根本没把那私生女放在眼里。
安心就被他牵着,跟着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姜父三个人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似乎是在等他们开门。
谁知道陆应淮走到门边后,却不动了,也没让保镖把门打开。
就这样耗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姜父自己先忍不住了。
他下意识朝陆应淮他们走了两步,“你们跟那个小贱人是一伙儿的?是她请来的救兵?我告诉你们,最好别插手我们家的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安心听不下去了,“小贱人骂谁呢?!”
“小贱人就骂你了!”姜父满口的污言秽语。
安心冷冷一笑,“的确是小贱人在骂我!”
姜父反应过来,抬手就想打安心,“p,你个贱人,居然敢诳老子!”
安心眼看着他的手朝自己挥过来,站在那动都没动。
陆应淮就在她身边,这要还能让她被欺负了。
那八个保镖真是白带了!
果然,其中一个保镖上前一步攥住姜父的手,反拧一下。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伴随着男人痛苦的哀嚎响起,震耳欲聋!.б.
安心撇撇嘴,活该!
私生女和小三都吓得抖了抖,但或许是想勾搭陆应淮,那个私生女居然还能忍着害怕凑过来,期期艾艾的看着安心。
“这位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我爸爸又没做什么,你怎么就能让人拧断他的手呢?”
安心听着她白莲花的发言,眼底神色略带玩味,“他的确没做什么,只是想打我而已。”
“可是他不是也没打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