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想问我怎么会知道?”秦岸轻飘飘打断仇凌菲愤怒的质问,“仇小姐,娱乐圈……是没有秘密的呀!”
仇凌菲神情一凛,“娱乐圈没有秘密,但娱乐圈还有一种东西,叫谣言!秦小姐,咱们身为圈内人,就别信谣,别传谣了吧。”
秦岸挑了下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会场里,安心还在继续创作。
有了第一场的经验,这一次,急着发表意见的人变少了。
大家都变得更谨慎,免得到后面脸被打得啪啪响。
但是画作过半,安心纸上那个造型看着像海螺的东西,却让所有人忍不住感到迷惑。
就连池末都有些吃不准,皱眉倾身跟宋悦小声讨论,“悦悦,你能看出来心心想画什么吗?她不会真的是要画一只海螺造型的建筑吧?”
“虽然我知道你很紧张,也很想告诉你答案让你安心,但是不好意思,我也跟你一样。”宋悦摇摇头,她也看不懂安心这次要画的是什么东西。
静……
跟海螺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说,海螺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吗?陆S.℃ο
那这……怎么都跟静扯不上关系吧!
但是上次“无望的人生”,安心一开始画的别墅,也跟这个主题风马牛不相及的感觉。
可后来完成以后,那种绝望颓废,人生没有前路的感觉扑面而来。
或许这一次,也跟上一次一样。
宋宁想了想,还是给了池末一点安慰,“我觉得,心心的设计风格就是那种……看似平淡,但关键时刻的反转总能扣人心弦,叫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宋宁是有一点点懂安心的。
“嘁,一次的成功就让你们膨胀成这样啊?”苏岑坐在两人身边,因为旁边没人,所以她说话也就不再保留,“该说不说,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舔安心啊?就因为她老公是寰宇集团的高层?你们就这点出息?”
电视台这个会场,是个圆形的礼堂。中间一个舞台,目前是评委和设计师协会、以及电视台各领导安置的地方。舞台下面有一块空旷的地方,给安心摆了一张桌子用于创作。然后四周层层向上的看台,看台的椅子是那种三人一座的长椅,每张椅子之间又有一臂左右的距离。
所以苏岑稍微压低声音说话,根本不怕被人听到。
宋宁偏头,冷冷的看着她,“你要这么问,那我倒想问问你了,安心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吧,你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的诋毁她呢?”
“我诋毁她?笑话!”苏岑狂妄一笑,“连是谁在针对自己都不知道的蠢货,我有什么好诋毁她的。”
池末心头一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蠢货!”苏岑翻了个白眼,神情满是不屑。
池末和宋宁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了担忧。
是有人在背后收买苏岑,针对安心。
可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安心为人低调,有才华却不张扬,性格温柔对谁都温和谦逊,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女孩子,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居然在背后算计针对她?!
池末想不通,宋宁也想不通。
……
此时医院中,安奶奶靠坐在病床上,也正在用手机看直播。
画面里,安心正低着头专心画着设计稿。
安奶奶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就觉得自己小孙女最好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敲响,负责照顾她的小护士领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进来,“安奶奶,这位先生说他找你有点事。”
安奶奶愣了一下,放下手机仔细观察起跟着护士进来的男人,半晌后礼貌的道,“我们认识吗?”
“您好,安茹华女士,我叫温科,是莫城故先生的律师。今天来找您,是想跟您买一样东西。”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非常礼貌且尊重的弯腰递给安奶奶。
安奶奶接过名片,苍老的双目微微眯起,艰难的辨认着名片上的名字,面上懵懂的问,“我只是一个靠收废品为生的老太太,你们能有东西,是需要跟我买的?”
“一条项链!”温科直截了当的道,“确切的说,是一条您当初在捡到您孙女儿的垃圾桶里捡到的一条塑料项链,据我调查,您一直把她当做玩具给您的孙女儿保留着。”
“塑料项链?”
安奶奶愣了一下,有点想不起来。
“是的,塑料项链。”温科又详细描述了一下,“蓝色的星星串珠,吊坠是一颗心形,中间贴着艾莎公主的图片。”
一听就充满了劣质塑料味儿,是那种烂大街十块钱三条的货色。
温科说完想起来,又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哦对了,这里有一张照片,您看看。”
其实他的描述,已经让安奶奶想起来了,再看那张照片,就基本完全确定,“啊我记得这条项链,但是……这条项链大街上随便哪个地毯应该都可以买到,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啊?”
温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因为这条项链,对于我的委托人来说,有着非凡意义。所以如果您愿意割爱的话,价钱随便您开。”
原本,温科以为像安茹华这样,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见识,靠收破烂维持生计的老人,应该很好摆弄。
都不用给她太多钱,十来万,绝对让她眉开眼笑的把那条项链给卖了。
毕竟一条价值不过五块的项链,瞬间翻了几万倍,是个人都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谁知安奶奶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就摇头拒绝,“实在抱歉,这条项链我已经当做礼物送给了我的小孙女,所以它现在是属于我小孙女的东西。如果你真想买,你可以去跟我小孙女商量商量。”
温科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
“安女士,我想您可能没有明白我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温科刻板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悦,“只要你愿意把项链卖给我们,多少钱我的当事人都愿意支付!”
咄咄逼人,又高高在上的态度,不止安奶奶,就连旁边照顾她的小护士都忍不住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