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痛的脸都变了形,还不敢喊,眼神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对不起,陆、陆总,我、我不知道安心是、是你的女人,我以后、以后再也不干了。”他忍痛说出这句话,几乎用了全部力气。
他目光祈求的看向安心,希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
可安心只满是恨意的瞪着他,这会儿杀了他的心都有。
沈昱找了一圈,找不到一个能帮他说话的人,就连苏芮都一脸傻愣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沈昱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冲安心脱口道,“安、安心,我实话、实话跟你说吧,当初去找你、找你奶奶,是、是苏芮这贱、贱人出的主意,跟我、跟我没关系。也是、也是她跟你奶奶、奶奶吵,才把她气晕、气晕过去的。真、真的,你相信、相信我。”
苏芮看到沈昱的惨状,早就被吓傻了,这会儿听到他把所有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登时尖叫起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想拿钱砸那个死老太婆,让安心继续跟着你,好让你享齐人之福。老太婆不愿意,你还动手推了她一把。”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花钱养着你,关键时刻你不帮老子就算了,居然当着老子的面就想勾搭别的男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老子瞎了眼才看上你。”沈昱破口大骂,骂完又看向安心,“安心,你也看见了,我都是被这贱人给蒙蔽的。我真的没有伤害你奶奶,求求你,帮我跟陆总求个情,放过我吧!”
两个人狗咬狗,把所有老底都掀了。
安心气的浑身发抖,眼泪从脸颊滚落,大颗大颗。
都怪她识人不清,居然把渣男领回家,害的奶奶现在昏迷不醒住在iu。
她更没想到,沈昱居然还对奶奶动手!
一想到奶奶那么大年纪,被人推倒在地,昏迷了都没人知道,导致延误病情才会有现在的结果,她就恨不得杀了沈昱。
“沈昱,你哪儿来的脸,居然还想让我帮你求情。”安心咬牙切齿。
她还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哪怕是夏末差点害她丢了清白,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恨。
“沈昱,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进去,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沈昱眉心狠狠一跳,“你要让我进哪儿?”
“进-监-狱!”
安心一字一句,说完拎着裙摆转身出去。
眼泪弄花了她脸上的妆,然而她根本顾不得,一边抹泪一边往外走。
走出大门后冷风一吹,清醒过来的头脑让她快速从手包中拿出手机,拨通了许航煜的电话。
“大师哥……”
带着哽咽难过的软糯嗓音,让原本闲适坐在懒人沙发里画手稿的许航煜一下子站起来。
“你在哭?”听到安心在哭,许航煜一颗心都乱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忙音。
安心看着抢走她手机并挂断电话的男人,皱眉,“陆应淮,你干什么?!”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还蓄着泪,眼睫上挂着水珠,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愤怒,这会儿瞪着眼睛看他,充满控诉。
“近在眼前的人不求,非要找别人,嗯?”陆应淮追出来,就听到她给许航煜打电话。
一时没忍住,抢走了她的手机并把电话给挂了。
安心气鼓鼓的,“大师哥不是别人。”
“我是你丈夫!”男人一字一句,漆黑深沉的眸看着她。
安心脑子一白,偏头避开,“沈家有钱有势,我不想连累你。”
他就是个普通的公司员工,怎么跟沈家那样的豪门对抗。
就连她,不暴露身份动用手段的情况下,也无法将沈昱扳倒。
可是她对沈昱真的恨,如果法律允许的话,她甚至恨不得弄死他。
“我有办法!”陆应淮皱了下眉,只是淡淡一句。
掌心里白色的女式手机套着粉色珍珠手机壳,这会儿震动起来。
安心看他一眼,抿唇,“把手机还我。”
陆应淮眸子一下子眯起,“你不信我?”
“这跟信不信你没关系。”安心伸手想去拿手机。
沈家是海城一流豪门,当初沈昱追她的时候,摆出来的阵仗连宋总监都吓了一跳,还曾经劝过安心一定要想清楚。
毕竟像这样的公子哥,婚姻向来不由自己做主,勾搭安心这样的小姑娘充其量也就是玩玩而已。
可安心跟那些一门心思想嫁入豪门的小姑娘不一样,她很乖很单纯,看准一件事情就会认真对待。
陆应淮将手机举高,因为身高的差距,哪怕安心垫着脚尖,也够不着。
她气馁的看着他,赌气般道,“你到底想干嘛?!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帮忙。”
“我也说过,”陆应淮沉着脸,一双眸子漆黑深邃,压抑着情绪,“既然结了婚,我就会履行作为丈夫的职责。”
保护自己的妻子不被他人欺负,就属于丈夫应尽的责任之一。
安心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陆应淮愿意为了她跟沈昱对上,已经比很多男人强了。
但他说到底,只是个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普通人罢了。
跟真正的豪门对抗,还是太单薄了。
安心垂在身侧的手指掐了掐掌心,“好吧,你要怎么就怎样吧。”顿了顿,“手机可以还我了吗?”
陆应淮看着她仿佛妥协了的样子,把手机递还给她。
许航煜还在执着的打电话过来,安心挂断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大师哥,我稍后再跟你说。】
陆应淮看着她把消息发出去,然后才开口,“现在,跟我说说吧,你跟沈昱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单纯无知的小姑娘,被死缠烂打的富二代追到手之后,又被劈腿这样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安心面色冷淡,提起这件事下意识的反感皱眉,“至于他劈腿的对象,好巧不巧是以前我们公司的同事。”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