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兮清醒。
傅雨樱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哭得很难过,抽泣到快要喘不上来气。
她看向青衣,示意对方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青衣走到她身边小声道:“我想着她醒了,就想问一下鞠乌灵的事情,结果她知道鞠乌灵是利用她就开始哭,就成这样了。”
“她没问死掉的人?”
“刚醒的时候问了,我说死了,就问了鞠乌灵的事情。”青衣补充道,“对,那个死掉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每次都去看他们唱戏的一个猎人,靠买卖一些动物牙齿和兽皮生活。”
傅雨樱走到周兮床前坐在椅子上:“虽然打断你伤心不太好,但现在戏曲团只剩你一个人了。我需要你回答一些问题。”
周兮努力擦眼泪,但眼泪还是会冒出来,眼睛都红透了,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切辣椒用手擦眼睛了一样,简直太惨了。
好好的柔弱型美人都看不出美感了。
“你问吧,我都会说的,你如果觉得我是她的帮凶,我也无话可说。是我,是我让你去救救她的,不然她也没有借口靠近你。我都知道了,她是坏人。但我真的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杀你。”
她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傅雨樱情绪平稳:“那我就问了,除了你和那个王叔戏曲团的人全死了。我怀疑王叔是她的同伙,你知道什么吗?”
周兮摇头:“因为我,她已经和王叔吵架好几次了,你之前也听到过的。我是最晚加入他们的人,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想来那之前一直很好,至少表面上是的,因为她是台柱子。”
“所有死掉的人都应该是因为鞠乌灵死的,肯定是因为有什么不能让他们活的原因,你没有头绪?你本来也要死,如果不是有人救了你,你也死了。”
周兮听到这里又哭出声:“我真的不知道。李阳只是爱慕我的人,他多次来听戏,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他常给我送肉吃,说都是他打猎得到的。
今天他也和往常一样来,想给我送肉,结果突然就有个蒙脸的人朝我冲过来,他就上前阻拦,让我找地方躲起来。我刚进屋就听到很大声音,然后手臂就一疼受伤了,回头就看到门框都碎了。我也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就藏在床下了……”
“这么明显的地方,杀你的人找不到?”
傅雨樱觉得这个说法绝对站不住脚。
周兮摇头:“李阳被那个坏人打入房间内,我在床下看到他被杀,就直接吓晕了,之后也不知道什么了。但我记得那个人追进房间的时候,腿一瘸一拐,可能也是受伤了。”
青衣小声道:“小姐,我们来的时候死掉的人身子都没凉透,估计是要动手杀她的时候,听到有人过来了,所以才跑的。”
这样的逻辑没有什么问题。
傅雨樱起身看着周兮:“你有发现鞠乌灵这两天有什么变化吗?”
周兮一脸疑惑抬头:“变化?什么变化啊?”
“王叔会武功吗?”
“王叔年轻的时候也是武生,肯定多少会的。”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夫人你。是我将危险带到夫人身边的。”
傅雨樱取出金镶玉,直接扔到床上:“还给你。我不是没有证据就胡乱怀疑人的人。你差点也死了,现在也算是一无所有了。至少这样你还能活下去。换钱后再给李阳的家人一点补偿吧。你也算福大命大。”
周兮抓着金镶玉颤抖:“他们没杀掉我,还会再来杀我吗?”
“谁知道呢?你要是想寻求保护,就去官府吧。这次死好几个,都和鞠乌灵有关,就剩你一个有关者还在,他们自然会派人保护你,如果能用你钓出人来,他们也会高兴的。”
傅雨樱带人撤了。
周兮之后确实去了官府申请保护,因为她可能有用,官府也派了人去她住处巡逻。
几天时间,傅雨樱一直在倒弄很多药物,将空间里的药量再次扩充。
宇文耀知道后莫名不安,他拽着她问:“你弄这么多现成的药干什么?”
“这不是有可能要战争了吗?以备不时之需啊。”
傅雨樱的话却没有打消宇文耀的不安,因为她有前科。
“你老老实实说,你又想干什么?我们之间还需要藏着掖着?”
“也不是藏着掖着,这不是还没确定好吗?所以就想着先准备,等确定下来再说。”
傅雨樱抿唇,有点心虚。
宇文耀眉头扭起:“你……”
陆栾突然跑进院子,看到他们靠的很近,连忙单膝跪地低着头大声汇报:“王爷,属下有要是禀报。”
宇文耀松开傅雨樱,转头看向他:“直接说。”
陆栾:“沈飞宇失去联络,沈越要派兵前往,并表示希望你知道什么的话能及时告知。”
“非要等到现在才相信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宇文耀拧眉。
沈飞宇虽然没有什么战绩,但好歹也不是傻子,纸上谈兵他还是会的,如果只是简单暴动,纸上谈兵也够了。所以他的失联可以说明沿海的暴动就是战争前兆,对方派来的人根本不是虾兵蟹将那么简单。
“我进宫直接和他谈。”
宇文耀走前回头,他盯着傅雨樱:“不管你在想什么,给我把想法掐了。我不许。”
傅雨樱吐吐舌头,果然一下就被看穿了,可是虽然事情并没有定下来,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多半会定下来的。
等宇文耀去了皇宫,傅雨樱就再去那些戏曲团人死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在房间查看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这个戏曲团的名字“琴汝”。
这个名字在嘴里念叨几遍后,她突然冷笑。
入侵……
这名字还真敢,这样光明正大,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算岛国赤裸裸挑衅吗?
烧纸的味道飘来,傅雨樱从窗户探头看,就看到周兮正跪在地上给死人烧纸。
“这里是不让烧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