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宇文灿有些无聊。
吃饱喝足后这里没有什么让他消遣的东西,他只能一直待在这里。
花叔叔说白天可以下去找其他叔叔玩,可是他虽然现在很无聊,却并没有什么精神去找人陪自己玩。
娘亲还有妹妹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尤其是妹妹,如果一个人的话真的很让人担心。
此时,窗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但听起来像是有戏可看的感觉。
他从床上翻身起来,走到窗边小心打开一条缝,朝外探望。
结果看到远处一家楼门口似乎有很多人围在门口,似乎他们也是在看戏的样子,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窗户一打开吵闹的声音更明显了,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嗯?
他看到从他们这个楼下出去了两个人,也凑到那边去了,是打听消息吗?
可恶,他也好想去看戏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听不清楚说话声,也看不到人群围住的门口什么情况,他将窗户关上,回床上坐着叹气。
花街。
傅雨樱他们发现花街竟然白天聚集这么多人。
宇文耀眉头紧拧,现在这个情况不会和闹闹有关系吧?
“那不是‘梦乡’的位置。”傅雨樱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想多管了,她现在只想快点去找花梦,问问他看没看到闹闹。
他们忽视那些人从旁边走过去。
然而人群突然空处一条路,然后一个人就倒飞出来,直接摔在傅雨樱他们附近,血溅在地上,两三滴落在宇文耀的裤脚。
有人尖叫,有人跑掉,还有不少人推开十米开外看着地上的人。
傅雨樱三人也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傅雨樱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不认识,那没事了,走人。
宇文耀也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就跟上了傅雨樱的脚步。
在人飞过来的时候,他就挡住了宇文幸的眼睛。
这里的人打架杀人都好,别脏了小孩子的眼睛。
然而地上的人满嘴是血,却求生欲极强的一把抓住了宇文耀的裤脚,随后就昏过去了。
宇文耀腿用力扯回自己的裤脚,上面不是两三滴血了,而是半个血手印。他眉头拧了起来。
而花楼大厅缠斗的几人,终于分出一人脱离战场,拿着刀就朝着地上不知死活的人砍去。
宇文幸被捂住眼睛,但也看到了最开始有人倒在身边的那一幕。
现在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血腥味以及周围不安的嘈杂声,还有隐约的打斗声从某个方向相隔一段距离传来,这让她有些害怕。
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坏人能有多坏,但自从和哥哥被三个陌生人追逐之后,她就发现害怕恐慌是什么感觉。
看不见也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消失,周围构造出来的压抑恐慌她全部都能接收到。
刀没能落下,宇文耀抬腿一脚踢在对方的手腕内侧,将武器从对方手上踢掉,回身又一脚将人踹开。
他能感觉到怀里静静的害怕,一会要是真的死人了,只怕周围人的尖叫声会让她更加害怕。
但他的举动,让花楼内的同伙看到,误认为是救人的,和正在阻拦他们的三个人一样。
于是他们直接无视纠缠的人,朝着宇文耀奔去。
目标分别是宇文耀和地上的人。
傅雨樱是感觉身后不对的时候,才回头发现宇文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他们相隔几步距离,而几个黑衣人正朝着她的丈夫和孩子凶恶的扑过去。
她反手抓了针,暗中朝着打头的人腿上穴位弹射而去。
中招的黑衣人腿一软身体惯性前冲扑倒在地。
后面的人一惊,想绕开,然而脚裸滋一下的痛感,让他们同样摔在地上。
追出来的三人正是江玉福的人,他们两人去探查人证是否还活着,剩下一人没有丝毫迟疑,趁你病要你命,就朝着摔在地上的人后背刺去。
宇文耀踢起脚边掉落的碎玉块,打飞对方手里的武器。
“你……”他们看不懂了,这人到底站哪边?
宇文耀直接道:“青天白日,有事交给官府。当街行凶不妥。”
傅雨樱觉得他们实在太蠢了,已经拿着不知道谁家门口捡的扫帚,用把手一头将地上要爬起来的人全部敲晕,然后将扫帚一扔。
“绑起来就行了吧?地上的人重伤赶紧送医,如果不想他死的话。”
说完,她就拽着宇文耀离开此地。
那三个人愣住了,这是什么热心百姓吗?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吗?一般老百姓可没人会主动帮醉梦宗。
回想一下刚刚那个男人的举动,难道觉得杀人的是坏人,还是单纯阻止杀人的行为?
不管如何,人救下来了,江大人一定会奖励他们的!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很茫然,这走向实在是出乎意料了。
躲在人群后面的水溪,看了看抬起伤者的醉梦宗人,又回头寻找刚刚那三个人,结果发现他们还在往花街里面走。
这整条街都是花楼,白天不营业,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孩子来这里做什么?
卖孩子?
感觉哪里不对。
和水溪一起出来的同伴,拍他肩膀:“看什么呢?回去了。”
他们刚走没两步,就看到刚刚那三个人停在了他们家花楼面前。
“!”
也来不及想太多,他们就飞快跑回去。.
傅雨樱看着紧闭的大门,直接就要上前敲门。
水溪二人跑回来,阻止。
“花楼白天不营业,你们是有认识的人在这里吗?”
傅雨樱看着水溪,稍微想了想认出了人。
但她叫出他的名字就会很奇怪,第一次见。
“我找花楼的主人。”傅雨樱直接道,“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询问。”
想到这两个人刚刚的举动,他们不能确定是敌是友,于是按照平时的说辞打发。
“你们留一下姓名和住址吧,还有来找主人的原因。主人现在不在,不知道回来的具体时间,等他回来,我们回转达。”
这种说辞,傅雨樱可不相信:“好,我就当他不在,那你把……苏金叫来,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