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飞和习烟哪里愿意接受什么生死决斗,他们单打独斗根本不是入伏的对手。
如果他们能打过,也不会各自为了不同的私心而凑到一起。
而且一对一的话,第一个上去的人死定了,第二个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现在不是他们能拒绝得了的,因为现在不仅是入伏给他们压力,他们更害怕的是入伏背后的人,人家摆明是支持入伏一切行为的。
入伏:“你们谁先上都可以。”
傅雨樱他们自觉的往后退,将中间的场地让出来。
习烟又不傻,当然是要让赵齐飞先上消耗入伏的体力,最好能让他受伤,这样自己才有胜算。
习烟往后退,但赵齐飞也不傻,他们两个一起后退,都想让对方先上。
过度整齐划一的举动,让他们的举动看起来十分可笑。
他们注意到对方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后,心里都窜起来一股火。
习烟指着赵齐飞:“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我真怀疑你以前说喜欢我到底是怎么喜欢的!你根本就是想抢阿甲哥的东西而已!”
赵齐飞吼道:“哪有什么海枯石烂的爱啊!清醒点吧!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又不喜欢我,你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接受不了阿甲的情况,才退而求其次,我不是你的备用品!看你这幅样子,谁会喜欢你啊!”
看着两个人直接吵起来,站在傅雨樱身边的红鸢无语道:“小姐,林子大了原来真的什么鸟都能见到。他们还要脸吗?”
“都没有的东西,怎么要?”傅雨樱耸肩道。
“喂喂,要不你们先打一场,谁输了谁先上?”傅雨樱双手成喇叭状,一副撺掇看戏的表情。
习烟和赵齐飞一下哑火了,如果真要这么做,他们一个都活不了,而且他们两个打恐怕就要先死一个了。现在他们心里对对方的恨可都是到达了顶尖,都觉得变成这样是对方的错,如果不是入伏还在,他们真的会打起来。
“阿甲哥,我……”习烟还是想从入伏这里入手。
“我说了,我叫入伏。你们选不出先后的话,就按照以前的方式来吧。”
入伏从身上摸出一枚铜钱,直接高高抛弃,随着铜钱下落,他一把抓在手中握紧。
“猜正反吧,猜对的人先。”
“应该是猜错的人先才对吧!”习烟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先的那个人死定了,后受到还有还有可能活下来。
“都一样。”入伏无所谓,“你们决定猜对猜错谁先。”
“猜错的人先!”习烟大声道。
赵齐飞抿嘴点头,这种方法就是纯粹的运气。
习烟隐隐想笑,她赢定了,因为她很熟悉入伏,以前他们玩这个猜正反的时候,她就发现入伏握住铜钱的时候就知道是正是反,别人猜正反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会有细微变化,这是赵齐飞不知道的。
“我先猜!”习烟心里很有把握,她盯着入伏的表情说道,“我猜正面!”
习烟说完后紧盯着入伏的表情,但入伏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习烟一下拿不准了,立刻改口:“不,我还是猜反面。”
她继续盯着入伏的表情,可是入伏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
这下习烟慌了,自己知道的这点,入伏应该不知道才对,她从来没有跟入伏说过啊!
为什么他以前的习惯现在却没用了?
习烟不知道的是以前猜正反是有意义的,所以入伏情绪会有波动,但如今正反对入伏来说并没有意义。
赵齐飞不知道习烟的想法,他只觉得很烦:“你到底选什么!你不选我就先选!我选正面!”
习烟还在恐慌中,入伏开口:“那确定了,他选正面,你选反面。”
“我……”习烟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选什么,她不想选!
入伏直接摊开手掌,铜钱是反面朝上。
赵齐飞脸色顿变,习烟松了口气。
赵齐飞咬紧牙关,他看了一眼周围,清楚逃跑是没用的,便提出要求:“我们都不用兵器,徒手比怎么样?以前我们私下里都是这样切磋的,只不过这一次是认真的。”
用兵器的话他死得更快。
入伏看着赵齐飞收回佩剑,将腰间的佩剑扔到一旁:“可以。”
傅雨樱自告奋勇来喊开始。
入伏没有任何留手朝着赵齐飞挥拳,赵齐飞为了活命也是拼尽了全力,但他根本不是入伏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他和习烟都是容易在舒适圈内停滞的人,而入伏跟傅雨樱后,因为傅雨樱练武,所以入伏练武的时间比以前送镖的日子更多更稳定。
他们原本的差距,在一年的时间里拉开了更大的距离。
赵齐飞嘴里的牙都被打松动,嘴角破裂嘴唇的血和牙齿的血混在一起流出来。
“呜哇!”赵齐飞被一拳打中胸口击飞出去,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习烟感觉自己站的位置太近了,连忙后退,生怕碰到自己。
她看着赵齐飞的样子,再看入伏的样子,她心都凉了半截。
赵齐飞坚持不了几下了,而入伏看上去除了体力消耗,就只挨了两拳,而这两拳还都没有打在关键的位置,这样下去自己对上入伏必死无疑。
习烟忍不住手放到腿上想蹲下来,在她的鞋袜里放着暗器,如果趁现在偷袭一手的话,应该能伤到入伏。
但她感觉到了几股带着凉意的目光,注视感太强了。
她缓缓站直身体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她偷袭的话,她恐怕要死在赵齐飞前面去。
赵齐飞趴在地上努力单手撑着地面,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抬起试图阻止入伏的靠近。
他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他不想死!
“饶了我,别杀我!我替你挡过刀的!”赵齐飞转过身跪在地上磕头。
入伏抬起的脚落了下来,他看着赵齐飞许久:“你认输了?”
赵齐飞连忙点头:“认输,认输!不打了!你看在我给你挡过刀的份上,饶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好不好?我不想死!”
入伏转身捡回佩剑走过来:“你给我挡刀的是哪只手臂?”
赵齐飞立刻撸起左臂的袖子,找到了那个一扎长的伤痕,那是他们刚认识一年的时候,和其他镖师队伍打起来的时候留下来的。那个时候他们都很年轻,年轻到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有一腔热血。
入伏抽出佩剑没有犹豫的斩了下去。
“啊!”赵齐飞捂着断掌的位置痛得表情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