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邓晶儿的话,于一凡的眼里透露出了一丝焦急和担忧,同时又颇带着责怪的味道,他质问我,“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时候你不是和陶雪在一起吗?”我反问。
于一凡似乎被我怼得无话可说了,只是沉沉地看着我。
邓晶儿替我鸣不平,“你别这么看着意意,以前我还劝意意接受你呢,觉得你和裴珩她们那一群狗东西不一样,是个干净专一的男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污水怎么能冒出清流呢?”
这番折损的话,让于一凡的颜面很不好看,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影响会更不好。
“昨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于一凡说着顿了顿,他睇了一眼邓晶儿,眼神略微迟疑,但随后就恢复了平常,他又问,“既然你知道了陶雪就在这里,没有告诉裴珩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裴珩?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不想干涉。”我淡然地答道。
“嗯,我知道了。”于一凡思忖了片刻,然后扭头望着大门,“洛洛也在里面吗?我想看看她。”
邓晶儿立马用眼神询问我,我轻轻摇头,没有让她阻止于一凡。
于一凡对两个孩子的宠爱是真心的,不掺一点假,我也做不出以后让他和孩子保持距离的事情。
但我还是开口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洛洛抱出来。”
于一凡停住了脚步。
随后我便进去将洛洛抱了出来,她今天好多了,就是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如平时那么活泼好动。
于一凡见到洛洛时,眼神立马就柔和了下来,他伸手熟练地接过洛洛,轻轻地抱着她晃了晃。
“洛洛,还记得爸爸吗?”他轻声问了一句。
听到“爸爸”这个词,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码这半年来,在所有人眼里于一凡都是洛洛和明初的爸爸,有外人在或者出门的时候,他都是自称爸爸。
现在应该是说顺口了,所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吧。
邓晶儿倒是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只是皱眉看着这一幕,估计心里在拿于一凡和陆玺诚的所作所为做比较。
洛洛在于一凡的怀里很开心,时不时会笑,伸手去抓于一凡的衣服。
我没有打断他们,想多抱一会儿就多抱一会儿,只是于一凡的手机响了起来,不得不先接电话。
我接过洛洛,随意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机,是陶雪的来电。
陶雪的胆子确实很大,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一如既往地冒险,如果被裴珩裴母他们知道她现在在a市,而且之前于一凡针对裴氏的事情,她很可能有参与,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嫁给裴珩了。
“你先去忙,我和晶儿回去了。”我淡淡地对于一凡说了一句,现在的他已经变了太多了,他和陶雪之间的事情,我无心多问。
“嗯,以后再跟你解释。”于一凡声音略带烦躁。
我不需要他的解释,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只是抱着洛洛回去了,邓晶儿跟在我身后,一进门就把门给紧紧关上。
等到于一凡的车子离开后,邓晶儿才开口,“意意,你是真的不打算再和于一凡在一起了,是吗?我感觉你对他好像非常冷漠。”
“有吗?”我有些惊讶,毕竟自我感觉还是不算冷漠的,只是刻意保持一点距离,毕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有啊,就是给我的感觉你们两个没有任何感情可言。”邓晶儿叹了一口气,“就是可怜了两个孩子,他对孩子还是挺好的,我看得出来,之前在h市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估计男人都是一样的,当不了好老公,但是能当个好父亲。“
可是于一凡连孩子父亲都不是,我心里默默地说道。
越是这样,我越有点愧疚。
在邓晶儿家里又待了一天后,我本来打算先回小李那里,但是被她制止了,小李和齐燕燕现在是小夫妻,而且齐燕燕又怀了孕,我带着两个孩子过去,肯定不太方便。
而她则是一个人雇了六七个人伺候,又没有老公,又没有公婆,我还不如在这里和她住,什么时候要回h市再说。
我想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现在于一凡和裴珩之间暂时消停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成定局,加上迪伦的出现,我必须留在a市,搞清楚他和陶雪之间的关系。
不得不说在邓晶儿这里过得是很开心的,除了多了几个孩子,其他时间就像是回到了曾经单身的时候,时不时李悠和欧阳甜会跑过来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上次欧阳甜被司礼给带走以后,两人爆发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激烈矛盾,她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为了那个男人而浪费时间,以后她要当回女强人,与其嫁给男人,不如嫁给事业。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很难做到。
“意意,你手机响了,这个迪伦是谁啊?”我正在陪着几个孩子玩耍时,邓晶儿忽然拿着我的手机走了出来,递给我。
“一个朋友。”我接过手机,简单地答道,然后接了电话。
这几天我没有联系迪伦,他很着急,以为我忘记了答应他的事情,所以打电话过来催我,我耐心地安抚道,“迪伦,你别着急,我也正在帮你找她,你知道她医术高超,所以很多人都会找她看病,所以我找起来也需要时间和精力,不是想联系就联系得上的,你那边也可以想办法再找一找她。”
“我没有办法,许小姐。”迪伦脱口而出,“她刻意躲着我!”
听到这句话,我基本确定这个迪伦绝对和陶雪有很深的关系,而且不是好的方面。
我乘机追问,“她躲着你干什么?时不时因为你的病太厉害了,她治不好,所以不想再耽误你时间和金钱呢?”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总之希望你那边快点有消息,请一定要第一时通知我好吗?”迪伦不愿意谈他和陶雪之间的事情,只是一再地叮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