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雪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仅仅是为了和我说刚才那些话。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礼盒,非常的精致可爱,上面还有一只蓝色的小熊,以及一个七岁生日快乐的英文图案。
“下周就是昊昊七周岁生日,我和裴珩准备给他办一个生日宴,到时候你一起来吧。”陶雪说起这件事似乎心情很好。
七周岁,算一算我和裴珩结婚五年,离婚了又折腾了两三年,而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在这些时间里茁壮成长,已经是一个七岁的男孩了。
“谢谢你邀请我,但是我不去,礼盒你收回去吧。”我没兴趣。
“这个就随你决定了。”陶雪倒也不勉强,她捋了捋头发,走之前还说了两句,“许小姐,既然现在已经有人把你当个宝,就请离别人的男人远一点,尽量不要出现一些不必要的交集,谢谢。”
说来说去,还是把我想成了情敌,敌意挺大的。
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蔚蓝和陶雪都这么忌惮我,明明她们都知道我嫁给裴珩五年,守了五年的活寡。
陶雪离开后,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总觉得心里有些郁闷。
此时窗外阳光灿烂,正是日头最烈的中午时分,我起身去窗口看了一会儿楼下风景,然后准备叫个外卖填饱肚子,于一凡中午要回去看一下洛洛和明初的话,不可能还安排我的午饭。
“嫂子!”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回头一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拎着一个饭盒,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对我说,“是于医生托我给你送个饭,这是我们食堂的员工餐,干净卫生又健康,你吃点。”
我放下手机,十分惊讶于一凡竟然还安排了同事帮我送饭,心里有些感动,哪怕这么忙都会记得我的午饭。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解释我和于一凡的关系,只好先默认,然后接过那个饭盒道谢,“好的,谢谢你了。”
“没事,于医生叮嘱了我好几遍呢,就怕你饿着,外卖嘛,也不知道卫生情况,吃了不太好,那你趁热吃,我也要去吃饭了。”那人乐呵呵地答道。
“好,麻烦了。”我话不多,但十分的客气。
很快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我打开饭盒,里面的饭菜很香,清淡又营养。
我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于一凡发来了视频,视频里他正抱着洛洛,明初则是在摇篮上玩耍。
“吃饭了吗?”于一凡开口就是问午饭的事情,十分上心。
“你都给我安排了,我能不吃吗?”我笑道,“你现在在同事口中,绝对是个好丈夫。”
于一凡对于这个称呼好像很喜欢,语气愉悦,“好医生和好丈夫,都是对我最好的褒奖,你如果可以给我一个身份,让我名副其实,那就更好了。”
我吃饭的动作满了几分,我知道于一凡的意思,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和我结婚的事情,可是我却犹豫不决。
我的打算是这辈子不结婚了,就一个人好好地把洛洛和明初养大,圆满完成任务就好。
于一凡的执着,让我十分为难。
见我不说话,他知道触碰到了我的难处,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到了靳迟钧身上,“靳迟钧现在也在住院,他伤得比较严重,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出院。”
于一凡只是揍了靳迟钧一拳,其他的伤几乎都是裴珩一手造成的,可见裴珩当时下手有多狠,是真的往死里打。
“靳迟钧和裴珩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说起这件事,我就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裴珩他爸真有私生子吗?真是靳迟钧?”
我的话让于一凡愣了一下,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你说什么?”
我顿时反应了过来,靳迟钧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之前那些小道新闻于一凡他们也根本没看到过。
“靳迟钧之所以那么针对裴珩,是因为他嫉妒裴珩,他说自己是裴珩父亲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我干脆都告诉了于一凡,靳迟钧既然告诉了我,那么很快就会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再瞒着了。
于一凡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怎么可能?当初靳叔在裴家当司机,还是裴珩的爷爷给他介绍了一个女人,两人结婚的时间比裴珩父母结婚的时间要早一点,这些事裴家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我就很纳闷,靳迟钧到底是怎么认定自己是裴父的私生子的?
这一点于一凡也不太清楚,我们两个聊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出结论,最后他说道,“我马上就回医院上班了,我们当面再聊。”
“好。”
挂了电话以后,我玩了一会儿手机,等着于一凡上班来找我,关于靳迟钧的事情,我确实想搞清楚,倒不是我对这个人多感兴趣,而是他有病,他莫名其妙会针对我。
我起码要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他针对我的原因。
午后的阳光很强烈,从窗口玻璃折射进来,我有些乏了,便去拉上窗帘,准备先睡一觉,可是门口却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裴珩。
他怎么也来医院了?陶雪才没走多久啊!
想起是他第一个冲进包厢救了我的事,我的心里有一丝波澜。
“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营养不良,于一凡不是医生吗?不会照顾你?”裴珩熟悉而冷淡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
“身体一旦垮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慢慢调理,你以为那么容易?”我发现自己现在面对裴珩越来越坦然,像是真的面对一个老朋友。
只要别再出现一些事情扰乱我的心绪。
裴珩走了进来,他似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鼻息很重,随后他看到了刚才陶雪带过来的礼品和花束,“谁来过?”
“你说呢?”我挑了挑眉反问。
于一凡就在这里上班,不至于给我送束花,而邓晶儿和陆玺诚他们目前还在a事处理离婚后的其他事情,我爸妈则是在等我舅妈醒过来,还要安排小舅公司的许多事情,所以我在h市几乎没有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