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真的老了。
他觉得这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丫头更有潜力当大魔头。
薅完东西，顾清汐淡定的坐在了桌边，因为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和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其中个是原身的父亲，顾家家主。另外个就是今晚的“新郎”，上元宗的那位又当又立的长老了。
“袁长老，小女已经在里面等候多久。”顾家家主的声音里满是谄媚，和顾清汐记忆中那冷漠威严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不会亏待你的。明日我会赠你枚清元丹，助你突破。”上元宗长老点头说道。
“多谢袁长老！”顾家家主得到承诺，喜出望外，在门外停下了脚步，“那我就不打扰袁长老的雅兴了。”
袁长老矜持的点了点头，等顾家家主转身后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
进门袁长老就反手关上门，然后就看到名姿容清美绝伦的少女站在屋子中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袁长老皱眉。眼前这个只是炼气层，采补了对他的伤势恢复效果并不大。顾家难道出尔反尔，拿这种货色来敷衍自己？不，不会。想到顾家家主那谄媚的脸，袁长老立刻否定这个想法。那之前看中的那个叫顾文莲的女人呢？
“你猜。”顾清汐又无声的笑了。笑容绝美，摄人心魂，只是眼神中的凌厉宛如最锋利的宝剑。
袁长老眉头微皱，目光狐疑的从房中掠过，没看出什么异样，却嗅到了股淡淡的血腥。
“你杀了顾文莲！”袁长老心中闪过个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念头。
顾文莲资质不俗，修为也不差，否则他也看不上她，以眼前这名少女炼气层的微弱实力，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可若非如此，顾文莲去了哪里，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洞房之中，那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
顾清汐微笑不语，只是笑容中又多了几分诡异。
“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我炉鼎！”这样的笑容，显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袁长老勃然大怒。
他的伤势多年未愈，好不容易才找到顾文莲这个上好的炉鼎，若是好好采补，不但能助他伤势尽愈，还可能百尺竿头更进步。
谁知道还没等他动手，眼前少女竟然杀了顾文莲，杀了他的炉鼎，断了他最后的希望！
怒极之下，袁长老猛的扬起手掌。
就在这时，房中奇光闪烁，现出张张符箓。
“你是符师！”袁长老没想到区区个炼器层，竟然会使用符箓，不由微微怔。
“你猜。”陆清漓依旧微笑说道。只是眉眼间的自信几乎俾睨天下。
“符又如何，区区品罢了，你以为能奈何得了老夫？”袁长老轻蔑的说道，却没有急着出手。
顾文莲已经死了，眼前的少女虽然修为是弱了点，不过既然能学会符术，多少也有些点资质悟性，将就下倒也未必不可。
更重要的是这名少女姿容绝美，比顾青莲不知强出多少，就算于伤势无益，却也能令人身心悦愉，总不至于白跑趟。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抹邪光。
不过显然，他想多了。
还没等他话声落下，道道符箓闪烁出黑色的晶光，仿佛活了般，在空气中漂浮流转，刹那之间结成了个杀意十足的符阵。
阴冷的气息瞬间吞没整个屋子，可怕的威压在这刻降临。
“你，你是魔修！”袁长老有色微微的变，拔出了长剑。
气息流转，冰冷的剑锋寒芒如水，透体生寒。
“筑基三层，他是筑基三层！”顾清汐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万灵老祖惊慌失措的声音。
“逃！我帮你拖延片刻，你快逃！”也不等顾清汐回应，他又惊声喊道。
炼气层和筑基三层，那可是天壤之别。别说顾清汐了，即便他堂堂代魔道至尊，遇上这种情况就九死生……不，不是九死生，绝对是十死无生！
“他又蠢又毒还瞎。”顾清汐没有理会袁长老的猜测，而是嗤笑声，在心里和万灵老祖对话。那淡定无比的语气，那嘲讽十足的话语，完全没有逃的意思。
“要死，要死，我怎么找了个疯子！”脑海里，万灵老祖已经开始惨嚎。不对，他已经死了啊。啊，难道又要再死次？
“不对，不是魔修。你这实力居然也敢在本长老面前张狂，你怕是还不知道炼气层和筑基三层的差距吧。罢了，本老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肯好好伺候我，先前的事我便不与你计较，日后也少不了你的好处。”袁长老仔细看了看顾清汐，确定自己的猜测应该是错误的，眼前的少女应该不是魔修。再说了，如果是魔修，顾家会不知道？看着顾清汐那高冷绝美的脸庞，他眼中邪光更盛。
只是个炼气层的小姑娘，他居然自己吓自己，袁长老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你要死了。”顾清汐脸上的笑容很美，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无比，还是肯定的语气。
“狂妄无知！”袁长老皱起眉头，心中终于有些怒了。这小丫头大概还没有经历过修真界的毒打。
没过没有关系，她很快就知道了。
显然，这位长老不但想多了，而且想得太多了。藲夿尛裞網
还未等他话声落下，符阵的中间出现了个黑色的小漩涡，疯狂的旋转着，让人看眼就几乎要被夺去心神。
袁长老只觉得浑身震，神魂刹那间陷入无边的旋涡，仿佛被股无形的力量扭曲着，撕扯着，撕心裂魂的痛楚涌入脑海，身灵力也宛如凝固般无法运转。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区区个炼气层，怎么可能伤到堂堂筑基三层的神魂？
“不……”袁长老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因为下刻，神魂猛的被撕裂，他狂喷出口鲜血。
发出声惊恐万分的尖叫，他猛的燃烧精血想往后退去，逃出这间屋子。然而整个人撞在门上，却无法将根本不结实的门撞开。
他萎靡的倒在地上，眼前突的暗，撕裂的神魂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额额额额……”这变故让手镯中的万灵老祖激动的发出阵阵高亢的鹅叫，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发生了什么？我在哪？我是谁？炼气层的小废柴居然反杀了筑基三层的强者，自己还没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