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什么?”顾清汐问道。
“当然是剑技术法或者符术。”池晚秋奇怪的看了顾清汐眼。
顾清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句废话,公冶若云先前就说过,蒙宇舟根本没学过炼器之术,当然不可能跟他比这个。
可是比剑技术法或者符术的话,个元婴大圆满,拿什么去跟个化神中期比,也难怪池晚秋的脸色黑成那样。
“不能拒绝吗?”顾清汐问道。
虽说蒙宇舟没什么实战经验,但公冶若云实战经验更差,比剑技术法或者符术的话,肯定会被别人虐得满地找牙,能不能活着离开比试台都是问题。
“不能!事关公冶族的威望,绝对不能退让。
而且开启剑灵宫的令牌有两枚,枚在我手里,枚在蒙朝海手里,缺不可。
若是换作平日,我找他借令牌他还不会推辞,但如今蒙家摆明了和公冶族撕破脸皮,除非若云能在九离战台击败蒙宇舟,否则他绝不会交出令牌。”池晚秋摇头说道。
神情片黯然,显然不对公冶若云抱什么希望。
“可九离明虚境如今危在旦夕,只有顾前辈才能修复九离明虚剑。要不先跟蒙朝海说说,等她修复了九离明虚剑之后,我再和蒙宇舟比上场就是了。
他们蒙家也是九离城的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九离明虚剑毁掉吧?”公冶若云愁眉苦脸的说道。
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蒙宇舟的对手。如今唯能做的,就是先想办法说服蒙朝海,拿到那枚令牌,九离城的归属以后再说。
“没用的,这处秘境原本是蒙家发现的,当年也是为了躲避仇敌,才与先祖合作,将秘境交到公冶族的手里。
过了这么多年,蒙家的仇敌多半已经不在人世,后世子孙也未必还在意近万年前的恩怨,就算蒙家重回天元大陆,也不定有多大凶险。
所以对蒙家来说,九离明虚剑能修复当然最好,不能修复关系也不大。他们现在最在意的,还是九离城的归属。”池晚秋说道。
“也就是说,想要拿到那枚令牌,唯的办法就是接下他们的挑战了?”顾清汐皱了皱眉头。
“还有个办法,就是以公冶族全族之力强攻蒙家,逼蒙朝海交出令牌。
但蒙家实力本就不弱,又养精蓄锐多年,真要拼死相斗,公冶族很难占到便宜。”池晚秋忧心忡忡的说道。
顾清汐暗暗摇头,先不说公冶族能不能占到便宜,就算真能占到点优势,万蒙朝海狗急跳墙,毁掉那枚令牌,九离明虚境就全完了。
“那就接下他们的挑战,半个月以后,光明正大的击败蒙宇舟,拿到那枚令牌。”顾清汐豪情万丈的说道。
她倒是豪气了,公冶若云却是吓得脸色白,连池晚秋的神情都微微变。
“顾前辈,我是元婴大圆满,蒙宇舟是化神后期。”公冶若云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我知道,不过这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足够你晋升化神了,再好好修炼下剑技,击败化神中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顾清汐胸有成竹的说道。
“什么,半个月时间晋升化神?”公冶若云惊讶的看着顾清汐,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什么。
“清汐,为了帮若云晋升化神,我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耗费了多少天材地宝,却直未能如愿,你确定他能在半个月内晋升成功?”池晚秋也是脸的难以置信。
“晚秋姐姐放心,只要把他交给我,我保证,半个月内,定能让他晋升化神,学会足以击败蒙宇舟的剑技。”顾清汐说道,脸上再次浮现出不容置疑的强大自信。
虽然总觉得顾清汐这番话太过匪夷所思,可奇怪的是,看着她脸上的自信,池晚秋心里却再也生不出半点怀疑。
“好吧,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池晚秋沉吟片刻,对顾清汐说道。
细细想想,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堂堂合体中期的强者,怎么会对个化神巅峰如此的盲目信任。但事到如今,除了信任顾清汐,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把公冶若云送到蒙宇舟的面前找虐吧?那何止是找虐,简直就是找死啊。
“晚秋姐姐,既然你把他交给我,那就定要相信我。这半个月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绝不能过问,更不能插手,这个你能做到吧?
如果做不到,那就尽早开口,也免得我白费功夫。”顾清汐又提醒了句。
生怕吓到池晚秋,说话的时候,她脸上还露出个温和恬静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的微笑,池晚秋只觉后背汗毛竖起,心底也生出种莫名的悸动和不安。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堂堂城之主,同时又是族之主,哪能自食其言?
再说半月之后的战关系到宝贝儿子的生死,也容不得她退缩。
“那是自然,我若是信不过你,怎么会把若云交到你的手里。清汐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绝不过问,也不插手。”池晚秋保证道。
心里则个劲的自我安慰:若云落到顾清汐的手里,最多也就是吃点苦头罢了,总不至于死在她的手里吧?再说顾清汐也是番好意,害死若云对她有什么好处?
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
抛开那种不祥的预感,池晚秋写下封书信,命护卫送去蒙家,接下他们的挑战。
然后领着顾清汐和萧玉堂来到客院,安排好住处,又让厨房准备了桌接风宴。
不得不说,城主府的厨修手艺还真是不错,虽然比起阿秀略逊筹,但得益于九离明虚境特有的食材,桌子菜肴却也是色香味俱全,只要闻闻那扑鼻而来的异香,就令人食指大动。
顾清汐边吃,边连声称赞。旁边直处于被遗忘状态的萧玉堂也化悲愤为食欲,吃得嘴都停不下来了。
“若云,你也别客气,多吃点。”顾清汐大朵快颐的同时也没忘了公冶若云,拿起公筷给他碗里夹菜。
“顾前辈,你才是客人,不用理会我的。”看着碗里堆得跟小山样的各类菜肴,公冶若云有点不好意思。
从来只有主人照顾客人的,哪有客人这样照顾主人的?
旁边萧玉堂又是阵伤感:什么叫你才是客人,不该说你们才对吗?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真的存在吗?
算了不想了,化悲痛为食欲,继续吃。
“没事,趁着今天还有胃口,多吃点,以后想吃可能都吃不下去了。”顾清汐语重心长的劝道,继续往公冶若云碗里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