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总不可能直这样沉睡下去,必须在它苏醒之前尽快修复问天台。否则面对这种又能飞又能喷火的妖禽,她也样的无可奈何。
“好,我们这就开始,顾大师你负责器术和符术,我们几人压制修为,再请龙长老相助,稳住阵法助你臂之力。”沈家主郑重的说道。
他们几人本来对自己的阵法之术还有点不放心,但在飞舟上见过龙在野那匪夷所思的聚灵阵法,便再无半点担忧了。
他们相信,以自己的阵法之术,再加上龙在野帮忙,必能稳住阵法,让顾清汐再无后顾之忧。
不过可惜,这次他们显然想错了。
“不不不,不用你们帮忙,我个人就行了。”顾清汐吓了大跳,连忙打消他们的念头。
压制修为固然可以减小气机波动,但同时阵法实力也会大打折扣。再说无论他们如何压制,灵力气机和真正的元婴修士还是有所不同,未必就瞒得过毕方。
妖兽天生的六识本就强于人类,何况是毕方这样的神鸟。她可不想被他们片好心活活害死。
这还是次要的,最可怕的是,他们居然想请龙在野帮忙。
那老头能把聚灵阵法布成攻击阵法,又把攻击阵法布成防御阵法,天知道在他的帮助之下,这个本是用于稳固问天台的阵法又会变成什么阵法。
被沈君千等人害死,她至少还能死个明白。可再加上个龙在野的话,恐怕到了九泉之下都是个糊涂鬼,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你个人,那阵法怎么办?”沈君千等人闻言都是怔。
这座问天台能坚持到现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阵法。
在顾清汐修复问天台的同时,阵法难免遭到破坏。若是没有人帮忙稳住阵法,或许还没等她修复完毕,问天台就已经轰然倒塌。
以顾清汐的眼力,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我自己就是阵法师啊。”顾清汐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这次不止位太上长老,连包括沈君千在内的位家主都惊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落地。
虽然在飞舟上见过顾清汐炼制阵盘,但就像顾清汐自己所想的那样,为了赶时间,那些阵盘实在说不上精妙,甚至还有点粗糙简陋。○.
所以在沈君千等人看来,顾清汐既然精通符术器术和丹术,那么懂得点阵法之术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这几者之间本来就有相通之处。
但就凭着这点粗陋的阵法之术,便信誓旦旦自称阵法师,还妄图以此修复问天台,那不是开玩笑吗?
是,我们知道你是天才,以你的符术器术和炼丹之术,自信点甚至自负点都无可厚非。
可问天台下布置的阵法,不知道凝聚了我们大世家多少前辈强者的心血,就凭你这点阵法之术,便想以人之力维持阵法,这何止是自信或者自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顾大师,我知道你是片好心,见我们年老体衰,怕我们累着,但守护问天台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们岂能置身事外。”事关大陆安危,沈君千当然不能让顾清汐由着性子“胡来”,但也不好伤她面子,于是斟酌着用词,诚恳的说道。
年轻人嘛,最在意的不就是个面子,再说她也的确也是片好心。
顾清汐翻了翻白眼:就你们个个红光满面的,比年轻人还要精神,我会怕你们年老体衰,怕你们累着?拜托我是怕被你们害死,尤其怕被龙在野那身乱七糟的阵法之术害死好不好?
“沈家主,你们该不会是担心清汐阵法实力不济吧?实不相瞒,我能有今日的阵法之术,能布成那样的聚灵大阵,都是多亏了清汐的指点,所以你们完全不必担心。”顾清汐正想解释,龙在野已经笑呵呵的抢着说道。
完了,世清名,哦不对是三世清名真的完了。顾清汐捂着额头,心中涌起阵阵悲哀。
不过龙在野这句解释显然比她自己开口效果好多了。听他这么说,沈君千等人才蓦的想起,他那本《玄机阵法》就是顾清汐所赠。
而龙在野依据这本“阵法奇书”布成的聚灵阵法他们更是亲眼所见,别说其他四位家主了,就算阵法造诣最高的沈君千,都根本看不懂其中玄奥,自问也绝对没有在飞舟之中布成中型聚灵阵法的实力。
既然顾清汐舍得将如此珍贵的“阵法奇书”送给龙在野,那她本人的阵法之术就算稍差点,想必也不会差得太多。
这样想着,沈君千等人总算是放心了点。
“好吧,那阵法也交给顾大师了,我们在外面帮你掠阵。若是力有未逮,万万不可逞强,记得及时知会我们。”沈君千说道。
他也知道,即使自己强行将修为压制到元婴之境,灵力气机和真正的元婴还是有所不同,未必瞒得过火鸟毕方的敏锐六识,与顾清汐的配合也很难做到天衣无缝。
只要她的阵法之术没有太大的问题,个人出手的确是最好不过。
“沈家主放心,此举不只关系到大陆安危,更关系到我自己的生死,我不会逞强的。”总算不用担心被龙在野害死了,顾清汐暗暗庆幸。
叮嘱了顾清汐些注意事项,又将早已备好的灵晶灵石交到她的手里,沈君千再次打出法诀。
因为毕方的存在,这处结界明显比龙家问天台结界更加的牢固,所用阵法和封印之术也更加的复杂。
足足打了数百道法诀,结界之上才再次光纹浮动,道若实若虚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顾清汐踏前步,穿过那道大门。
进入结界,上古妖兽特有的威压便扑面而来。虽然处于沉睡之中,但那威压还是令顾清汐身上沉,心跳似乎都被压得缓慢了几分。
不敢大意,她飞快的打出几张灵符,然后刻不停,快步朝着问天台走去。
“她、她在做什么!”
“太草率了,那可是毕方神鸟啊,她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看到顾清汐的举动,几名太上长老都吓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