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了空,瑕恬,你们也来了。”顾清汐快步向大厅走去,同时欣喜的喊道。
没错,这三人,正是了空和瑕恬逗逼二人组,和她的三师兄龙千里。
“清汐。”龙千里几人同时起身相迎,脸上露出亲切的微笑。
“顾大师,顾大师!”就在这时,道人影急匆匆的朝顾清汐冲来。
龙千里剑眉挑,也没见他怎么动的,身形晃来就到顾清汐的身侧,手也按住了剑柄。
尽管只是个小小的举动,但顾清汐还是感觉到他浓浓的关切,心里涌起阵暖意。
“常清池,你想干什么?”韩可书已经看清那人是谁,没等他冲到眼前,就警觉的大喊声。
下午就直担心常清池受不了打击走火入魔,这时见他找上门来,韩可书当然不敢大意。
齐老等护卫更是如临大敌,马上拔出长剑,将常清池团团围住。
虽说顾清汐的实力他们也是亲眼所见,但医修若是存心害人,种种出人意料的手段层出不穷。
尤其常清池本来就是医道高手,如今又加入了魔医盟,旦害起人来,手段恐怕更是丧心病狂,所以他们比韩可书还要紧张。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是来请顾大师救人的。”常清池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冒失了,连忙停下脚步。
“救人?”韩可书怀疑的看了常清池眼。
谁说走火入魔就定要狂性大发的,也有人走火入魔之后表面看不出异样,其实却是性情大变,甚至踏上邪修的不归之路。
所以尽管这时的常清池看着还算正常,但韩可书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不错,我是来请顾大师帮忙救人的。比试结束我就来了,却听说顾大师还没回来,我直等到现在,所以难免焦躁了些,还请诸位见谅。”常清池解释道。
难怪比试结束之后自己那样幸灾乐祸冷嘲热讽,他都没有发飚,原来是急着找顾清汐帮忙救人啊。韩可书终于明白过来。
不过细细想,他又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你不是魔医盟太上长老吗,怎么求到我仁心会盟的头上来了?”想了想,韩可书又怀疑的问道。
“废话,魔医盟要救得了,我用得着找别人?还有,我求的是顾大师,不是你仁心会盟。”常清池直接句话怼了回去。
“有差别吗?”韩可书反驳道。
“你以为呢?仁心会盟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就不信你仁心会盟能培养出顾大师这种医道奇才。”常清池毫不客气的又怼了句。
“……”韩可书被怼得哑口无言。
不止是他,何老和祈向东等人也被戳中痛处,根本无力反击。
本来还为顾清汐带领仁心会盟击败魔医盟这事沾沾自喜呢,可细想下,顾清汐真算他们仁心会盟的人吗?
虽然她名义上是仁心会盟的医道宗师,可是说到医术,仁心会盟能教她的东西还真没多少,反倒是她给姜浩宁等人带来的种种改变,让仁心会盟受益匪浅。
如今顾清汐更是决定将诸怀妖火送给仁心会盟,并且传授他们凝聚丹火搓制药丸的法门。○.
他们都不敢想像,有了她的帮助,将来的仁心会盟会是何等的辉煌。
这种情况下,非要说求助顾清汐就是求助仁心会盟的话,他们自己都觉得羞于启齿。
“常清池,亏你这么大把岁数了,还是医修界有名的前辈高人,居然求到个后生晚辈的头上,你就不怕丢脸吗?”韩可书恼羞成怒,开启了互怼模式。
“学艺不精,又是有求于人,有什么丢脸的。”常池清却是丝毫不以为耻。
要说丢脸的话,从宝贝徒弟被顾清汐脚踩在脸上那刻开始,他张老脸就早丢得干干净净了,这会儿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顾大师,我虽是魔医盟的人,但同为医修,魔医其实也以济世救民为己任,还望你抛开成见,帮我次。”说罢,常清池便不再理会韩可书。单手抚胸,神情郑重的朝着顾清汐深行礼。
这,是医修之间最隆重的礼节,往往只有晚辈面见长辈才会行此大礼。
“常清池,你竟然对个晚辈行此大礼,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知不知道什么叫自尊,什么叫自重,什么叫自爱?身为同门,我都替你害……”见常清池根本不接自己的茬,韩可书更是气愤,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我想求顾大师出手相救的那人,名叫梁溪竹。”常清池抬头看了他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韩可书最后那个“臊”字还没出口,就全身猛然震。
他呆呆的看着常清池,好会儿,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找到她了?”
“是魔医盟找到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加入魔医盟?不过她身受重伤,如今命悬线,也只有顾大师才救得了她。”常清池说道。
说完想了想,他又解释句:“这次向仁心会盟下战书,也是我的主意。本来是想看看仁心会盟的医术,看能不能从中感悟出点契机,想出救她的法子,却没想到,会见到顾大师这样的天纵奇才……”
“清汐,求你救救我师姐。只要我师姐能平安脱险,以后我韩可书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我捉鸡我绝不撵狗,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韩可书都绝无二话。”韩可书哪里还有闲心听他大发感慨啊,不等常清池把话说完,就抓住顾清汐的胳膊哀求道。
看那心急如焚的样子,就差没给顾清汐当场跪下了。
“……”顾清汐头黑线:刚才是谁说别人不知长幼有序,不知道什么叫自尊自重自爱来着?
这老头也是个双标党,说别人的时候怎么都行,轮到自己的时候点没好到哪儿去。
“韩长老不必如此,有话我们好好说。”顾清汐已经习惯了韩可书拉着张老脸鼻孔朝天的高人作派,更习惯和他互怼的相处模式了,突然见他这样委屈求全,还真有点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