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科幻小说 > 赵含章傅庭涵小说 > 第919章 心悦诚服

这次运送的兵器是用的西平的两座铁矿,从西平兵器坊押送过来的,所以由胡直押运。
  曾越拿着赵含章的手书找上胡直,从他那里分出半兵器来,悄悄的送入城郊大营。藲夿尛裞網
  石勒听说,屁颠屁颠的跑去看。
  他试了把刀,刀口锋利且厚重,砍在个士兵手中的刀上,对方的刀立即豁口了,他连忙查看自己手中的刀,发现刀口点印子也没有。
  他又跑去试枪,往木桩子上试,他力气大,刺过去下个窟窿,拔出枪来时却很顺滑,少有凝滞之感,他觉得这枪就算扎在骨头上也能扎穿,而且拔出来时定不卡枪。
  石勒高兴的开怀大笑,他在刘渊手下效命多年,但除了打仗时对方支援些粮草外,其余时候都是自给自足。
  粮草如此,更不要说武备了,那都是自己想办法。
  石勒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个不识字的武人,手上能用的人有数,打仗还行,搞军备是真的不行,所以他准备武器的方法就是抢。
  抢晋军的,抢土匪的,甚至悄悄的抢同盟的。
  他和王弥后期为何会闹崩?
  其中部分原因不就是抢东西吗?
  这是他第次收到上面给的军备武器,还是如此精良的军备武器。
  张宾也高兴的像个孩子样,乐陶陶的跑来找石勒,“主公,我清点过了,这里面还有三千盔甲,全是上等货,崭新的!”
  石勒立即去看,从箱子里拿起副盔甲来。
  盔甲是皮制的,很韧,在胸口,腰腹和膝盖等重要位置都包裹了铁片。
  他仔细地摸了摸,铁片包在皮中,很薄的片,看着似乎起不到多少防护作用,但他扭头看了眼他才试的刀,便知道不能小看了这片薄薄的铁。
  而且如此来,盔甲轻得很,不影响动作。
  石勒握紧了手中的盔甲,严肃的道:“将盔甲收好,悄悄发给精骑兵,让他们在外面再套层破布衣裳,不要让人发现。”
  张宾应下。
  石勒摸着盔甲感叹道:“我要是早有这东西,赵含章当初那刀未必能捅我这么深。”
  张宾没说话。
  石勒神情复杂不已,“你说的不错,赵含章的确比汉主强,如此信任,便是汉主也做不到,更不要说刘聪小儿了。”
  张宾低声道:“怕是天下间无人能做到这点,主公,您不愿侍晋,但赵含章未必直是晋臣。”
  石勒记恨晋国士兵掳他为奴的事,所以不愿侍晋,在见到刘琨之前,他也很钦佩刘琨这人的,他就不止次的写信给石勒,招安石勒,许出来的好处不比刘渊给他的少。
  但石勒从不心动,为什么呢?
  是因为晋没有明主,二就是他直记恨被掳为奴的事了。
  石勒捏着手中的盔甲脸色几度变化,最后道:“她若不负我,我也不会负她!”
  张宾就松了口气,当即灿烂的笑起来,“主公,赵宽今日带兵去矿场抓人,您要不要去掺脚?”
  石勒:“不了,给赵含章个面子,那矿场里的东西就给她吧。”
  他之前抄家拿了不少好东西,那些可都是直接的钱粮和容易变现的东西。
  那矿场虽是铜矿,但要变成钱还得炼铜,还得铸造,太麻烦了,给赵含章吧。
  “要做戏未必需要抢掠财物,”石勒目光落在这箱箱好东西上,道:“她给我桃子吃,我怎么也要回她个李子。”
  张宾:“……主公,是投桃报李,她给您的是李子,您给她的是桃子。”
  石勒就瞥了他眼道:“我又不傻,她只给我李子,我最多回她颗杏,怎能给她那么大个的桃子呢?”
  张宾:……行吧,您高兴就好。
  石勒清完武器,宝贝完了才问,“剩下的兵器送入城中了吗?”
  “送了,主公此时去,说不定能赶上他们分礼物。”
  石勒立即轻手轻脚的放下手中枪,大手挥道:“走,我们看戏去!”
  两天前说要离开的拓跋猗卢没有走,听说赵含章要送他武器,他说什么也要在这里多留两日。
  两天的时间里,赵含章不仅和这位结拜兄长更亲近了些,和他两个儿子也更熟悉了点。
  说真的,她至今不理解拓跋猗卢尤其偏爱小儿子的原因。
  论外形,好吧,拓跋比延是比较白,但草原民族的审美主流不是雄壮吗?
  有说,她觉得小麦偏黑肤色的拓跋六修比拓跋比延更美,有种雄壮和力量的美感;
  论才能,那更不必说了,虽然只相处短短天不到的时间,但她考校过俩人的武艺和理政思想,没办法,拓跋六修不识汉字,也基本不读书,她想考校篇《论语》都不行。
  但不管是从武艺,还是管理下属的方面看,拓跋六修都完爆拓跋比延。
  再论孝顺……
  好吧,拓跋六修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别说哄总是对他恶言相向的父亲了,对她这个新姑姑也是板着张脸,没多少表情。
  相比之下拓跋比延就要活泼得多,她和拓跋猗卢结拜天,他就叫了她天的姑姑,嘴巴可甜了。
  但赵含章是那种会因为嘴甜就偏爱个人的人吗?
  那当然是了,但再偏爱,也不至于失智,像拓跋猗卢这样凶恶的对待另个儿子。
  所以她凑准了时机劝说拓跋猗卢,“兄长,虽说我们兄妹二人已结拜,但我认为父子之间还是您的家务事,我不该多嘴,但这几日看下来,我实在不想兄将来后悔,也是心疼我那大侄子,所以哪怕讨嫌也要说句,您该对六修公正些。”
  拓跋猗卢听,脸色当即沉下,道:“小妹不知,那孽子只是此时做出乖顺的模样,其实私底下对我忤逆不孝,我真是看他眼都觉得嫌恶。”
  赵含章听,忍不住叹息道:“父子之间何至于此,我看他对兄长尚有孺慕之情,只不过为人严肃,不擅表达罢了。”
  “为人父母者,对孩子多些包容才是,”她道:“兄何不试着与他长谈番,或许可以解开彼此心结呢?”
  拓跋猗卢直接拒绝,并且沉着脸起身告辞,“等下午兵器到了,我再来和小妹叙话。”
  说完就走。
  赵含章叹息声,起身转过回廊就看到面无表情站在柱子后面的拓跋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