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冰冰仿佛不知道危险似的,对拿着匕首靠近的丫鬟视而不见,反而伸出玉手抚摸了一下站在肩膀上的小鸟,淡淡的道…
“小凤,你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暴躁?”
几万年了,凤凰的性格还是改变不了。
唉,真是拿它没办法。
小鸟全身炸毛。
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凶狠的瞪着一步一步靠近的丫鬟。
它表示,它可以忍屎忍尿,唯独不能容忍别人伤害祖宗。
哪怕明知道他们以卵击石。
也是控制不住怒火。
因为他们亵渎了祖宗。
最后,它干脆煽动翅膀飞起来,挡在霍冰冰面前,口吐人言,愤怒的对着丫鬟说道…
“死丫头,再敢上前一步,信不信爷弄死你。“
小鸟突然说人话。
把李月仙和几个丫鬟吓了一大跳。
拿匕首的丫鬟,更是忌惮的连连后退几步。
这个朝代的人比较相信鬼神之说。
李月仙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笑得一脸得意…
“呦,弄了半天,原来是个妖女,本公主就说嘛,王爷怎么可能被你蛊惑?原来使用了妖术…。”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霍冰冰手上的衣袍。
这件衣袍是王爷的,她在战王府住了那么久,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忍不住失控的骂道…
“不知羞耻的贱人,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扒了王爷的衣服,还藏了起来,你居心何在?”
霍冰冰皱了皱秀眉,看见李月仙这个白莲花,她的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
不过,幸好手上还有夜毅的衣袍救急。
之前的玉佩和腰带,已经被夜毅那小气鬼收走了。
还当着她的面毁掉了。
说什么别人碰过的东西,他嫌脏。
真是气死祖宗了。
霍冰冰很自然的把衣袍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浓郁的灵气扑鼻而来,她的心情瞬间舒畅无比。
夜毅小男孩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虽然小气、记仇、不讲道理。
但是,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身上的灵气源源不断。
对于她来说。
这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到,可以忽略前面所有的缺点。
她淡淡的说道…
“祖宗就是喜欢夜毅的东西,与你何干?”
五年前,李月仙下毒害原主的事还没跟她算账,她应该缩着脑袋做人。
而不是跑来祖宗跟前蹦哒。
她嗅夜毅衣袍这一举动,对李月仙来说,简直就是挑衅。
李月仙气的满脸通红…
“贱人,你居然敢直呼王爷的名字?”
“还偷藏他的衣服。”
她在战王府住了那么多年,都不敢直呼王爷的名字,这个贱人倒好,才多少天,居然敢称王爷的名字了。
她都快气疯了,干脆吩咐丫鬟去把王爷衣服抢回来。
战王爷的贴身物品,绝对不允许落入其他女人手中。
几个丫鬟定答应一声,如狼似虎的扑上前。
本来她们以为霍冰冰一个弱女子,加上一只小鸟,她们很快就能搞定了。
毕竟,她们人多势众,足足有七个丫鬟。
不料,下一秒直接被打脸了。
根本就不用霍冰冰动手。
小鸟对着丫鬟们一顿猛啄。
现场立马就鬼哭狼嚎起来…
“啊啊啊,救命啊,我的脸,我的脸痛死了。”
“呜呜呜…,我的头发,我的头发都秃了,救命啊,救命。”
“我的屁屁,我的屁屁开花了,呜呜呜…!”
李月仙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
小鸟最恨她了,怎么可能放她逃跑?
于是,它煽动翅膀飞过去,两只爪子把她摁在地上,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精准的猛啄。
李月仙想爬起来逃跑。
可是很诡异,身体好像有千斤重压着似的,根本就动弹不得。
小鸟的体积明明只有巴掌那么大,力气却大的吓死人。
李月仙只能眼巴巴看着它伸出魔爪,一下一下的抓在脸上。
痛入心扉的感觉令她恐惧万分。
这个时候,她顾不了扮柔弱,扯开嗓子,使劲的哭嚎道…
“啊啊啊,王爷,王爷救命啊,呜呜呜…。”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别院。
福伯带着下人赶到的时候。
就看见小鸟骑在李月仙身在作恶。
他无语死了。
公主是不是有病?
一只小鸟都干不过吗?
居然躺在地上,任由它啄。
莫不是想趁机让王爷对她怜惜?继而坐上王妃之位?
她的脑子进水了吧?
如果王爷真对她有意思。
也不会每次看见她都很厌烦。
福伯知道。
王爷之所以容忍公主住在府中,主要是看在她父皇每年送很多奇珍异宝来战王府。
不然,以王爷的脾气,早就把她扔出府了。
“神鸟,不知道公主哪里冒犯你了,你为何要对她施暴?”
福伯并不急着弄开小鸟。
反正他早就看李月仙不顺眼了,她缠了王爷那么多年,还一副女主人自居,经常指使他们这些下人做事。
霍冰冰见整治的差不多了,才淡淡的说…
“小凤,回来。”
小鸟这才放开李月仙,煽动翅膀,飞回霍冰冰的肩膀上站好,尖声尖气的对福伯说道…
“老头,这个女人自称是战王妃,她不但要赶祖宗走,还让几个丫鬟揍祖宗,爷实在气不过,就揍她们一顿了。”
李月仙想当战王妃的心思,整个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福伯对小鸟的话,深信不疑。
“公主,霍姑娘是王爷的贵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李月仙被小鸟抓的满脸鲜血,连眼睁都睁不开,她痛的嗷嗷直叫…
“福伯,是她纵鸟行凶,你可要替本公主讨回公道,痛死我了,呜呜呜…!”
几个丫鬟见状,连忙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福伯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回来帮她敷药。
李月仙虽然痛的全身颤抖,但是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容貌,连忙哭喊道…
“不行,普通大夫的药会留疤痕的,福伯,你赶紧让王爷进宫请太医过来给本公主看伤口吧。”
福伯闻言,直皱眉头。
王爷情性暴躁。
他可没那个胆子指使他干活。
“奴才只是一个下人,公主如果想请太医的话,还是麻烦你亲自去跟王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