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广城名菜,叫菠萝咕咾肉,咕咾是因为吃的时候酸甜可口,让人咕噜咕噜的流口水。”
  众人一听这名字,想起刚刚酸甜的口感,不由得感觉口水又流出来了,纷纷点头,这名字取得可真形象啊!
  花蛤香辣开胃,蛤肉里面满是汤汁,吃得是一个接一个的停不下来。
  一锅焖林夏做的是酱香微辣的,小孩子吃了也不会觉得辣,至少大军小军就吃得很开心。
  大军夹起一块白的像朵花的鱿鱼问林夏,“林阿姨,这个是什么啊?”
  众人看去,他们刚刚吃了不少虾蟹贻贝,却剩下不少的鱿鱼没人吃,他们还以为是配菜。
  “那是鱿鱼,很好吃的,你试试。”
  大军也不知道什么叫鱿鱼,但他相信林阿姨的话,她说好吃就一定很好吃。
  小军见林夏这么说,紧紧得跟上了哥哥的步伐,筷子立马朝着鱿鱼花出击。
  林夏根本不知道她靠着美食征服了两个小迷弟。
  鱿鱼不容易入味,最好就是切成十字花刀,不仅好看也更容易入味。
  鱿鱼肉质鲜嫩,入口弹牙有嚼劲,两人吃的很是满足。
  其他人见这是能吃的,纷纷动筷子,吃到高兴处,大家谈性上来了,说起来在训练时的趣事。.
  比如陆聿修遇见新兵蛋子挑衅时,最后把别人训哭了的事,后来那副黑脸严肃的样子深入人心,导致不是他手下的新兵见了他,也是老鼠见了猫,跑得飞快。
  众人被林夏的美味征服,七嘴八舌的在林夏面前保证,以后会帮忙看着他的!以后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告诉林夏。
  林夏在众人的口中仿佛见到了不一样的陆聿修,那是在她面前没有见过的一面,也许是陆聿修留给她的都是温和体贴的形象,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他黑脸的样子。
  与陆家热闹的氛围正好相反的是张四喜家。
  也就是白天本想让林夏当众对峙的女人,她丈夫郑大北也是周团长团下的,白天他还跟着众人打趣陆聿修媳妇粘人,晚上回来就听见了白天的事情。
  虽说他与陆聿修同为营长,以后的发展路上肯定是有所竞争的,但那是各凭本事,需要用军功来拼的。
  “你明天就给我去道歉!”郑大北气得不行,他下营回家被人拦住,劝说他还是要跟媳妇好好相处,顾好家庭。
  这事要是传到军营去,传到领导耳朵里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他呢,影响可大可小。
  “我不去,我为啥要道歉?难道我说错了吗?”张四喜穿着碎花衣服,坐在凳子上,心里满是不服,更是生气丈夫竟然骂她!
  简直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好你没说错!那我问你,要是我半夜不回来,你是不是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无所谓?”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郑大北心里更难受了。
  想起他在外出任务时,枪林弹雨的,心里不由得想到,要是他牺牲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就立马要改嫁?
  “你!!你胡说什么!”张四喜不敢承认,她当初嫁给郑大北就是看中了他当兵,每个月能够十几块寄钱回来,这样即使她挣不到满工分,也能够吃饱饭。
  后来随军后,日子越来越好过,以前辛苦下地干活的日子仿佛是做梦一样。
  但今天这事她可都是为这个男人,他不感谢她就算了,竟然还骂自己!果然就像别人说的,男的都是喜欢长得好看的,这么想着张四喜心里又恨上林夏,长得像个狐狸精,一点也不正经。
  郑大北见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不由得气闷不已,第一次觉得当初就不应该听父母的,娶个没有文化的,不仅帮衬不了他,还会是个拖累,就这样愚蠢的行为说不定哪天就闯出大祸来。
  吵架的两人思维路线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而其他家却并不是都在吵架,有些人被林夏白天大胆的话震惊到,那种大大方方的姿态,坦白的告诉所有人,她就是关心自家男人的样子,让有些人心里仿佛受到了启发。
  这个年代,特别是他们的职业,并不能像城里人那样有时间去找对象,大多是父母包办,就像陆聿修一样,休探亲假时,经人介绍,最后结为夫妻。
  看对眼在一起了,大多是搭在一起过日子,养儿育女一辈子就过了,却不乏一些在生活中培养出感情的人。
  风气解放没多少年,大多数人的接受的观念还是老思想,自古华夏人的语言都是内敛而含蓄,今天受到的冲击可谓是不小。
  有人欢喜有人争吵有人沉思。
  一桌子菜,吃的是干干净净,光荣的完成了林夏定下的光盘行动。
  做饭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有剩饭,辛苦做出来的菜,被人争着抢着吃,林夏心里满足极了。
  他们赶着熄灯前回寝室,杨红梅留下来一起跟林夏收拾。
  林夏赶忙拒绝道:“你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呢,你快去吧,这挺好收拾的。”
  “这么多油脂,该有多难洗啊!我帮你吧。”杨红梅吃了这么一顿大餐,心里过意不去,非要留下来帮忙。
  盘子吃得很是干净,就连汤汁都被他们拿去沾馒头吃干净了,可盘子上多少留下了一些油,确实不好洗。
  “没事的嫂子,我有办法的。”这时候没有洗洁精,但林夏有不少的办法能洗干净。
  “怎么洗啊?”杨红梅本来是想帮忙,听见这话顿时好奇了。
  林夏把盘子收到厨房,拿着盘子蹲在灶台口,用盘子铲起一盘子灰,用手擦几下,倒掉后,盘子上的油渍一下就不见了,干净得就像是没有用过一样。
  “这也太神奇了吧!我以为草木灰只能丢了,没啥用呢。”杨红梅见了,一脸惊奇,想不到竟然能这样。
  她本来想着那灰该多脏啊,没想到竟然不仅不脏,盘子还变得干干净净的。
  好奇地拿起另外一个脏盘子,按照林夏的方法,果然她手里的盘子也是一样的洁白无油。
  “草木灰的用处才不止这一点呢,还能放进土地里当肥料呢。”草木灰是一种天然的钾肥,很多植物都需要这种钾肥,还能帮助植物杀菌,防病之类的。
  但这些林夏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草木灰在几千年前就有这些作用,只是经过了战乱,很多知识被弄丢了。
  陆聿修送完了战友回来就看见客厅没人,只剩下桌子上面还有一些汤汁痕迹,见后面传来动静,便径直去往厨房。
  “他们回去了吗?”林夏见陆聿修回来了,轻声问道。
  “嗯。”陆聿修见她们两人在忙,也没有上前,去拿了抹布,出门收拾桌子去了。
  杨红梅见他拿抹布出去,眼睛一亮,想起来之前一直很好奇的问题,有些犹豫地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