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过一次的饭菜肯定没有新鲜的美味,但味道在那里,热过后还是好吃的。
三人温馨地吃完了饭,陆聿修还想着去洗碗,被林夏赶去洗澡了。
林夏一边洗碗,一边回想之前的心情,等到明白了那是什么后,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心里仿佛吃了蜂蜜一般甜。
身后传来了动静。
嘴角带着弧度的转头一看,发现本该去洗澡的男人,扛着一尼龙袋进来,看那样子就是蜂窝煤了。
“这个明天弄也是一样的,你...”
“没事,我一下子就弄好了,免得你明天把衣服弄脏了。”陆聿修解释道,他今天弄了,明天就能用,要是让她明天搬,还不知道搬到什么时候去了,反正他衣服今天也已经弄脏了。
说完,又出去了,外面还有一袋呢。
男人又扛着一袋进来,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块状分明,明显这袋子不轻,要等到她明天搬,估计只能蚂蚁搬家,一点一点的挪动了。
男人搬进来后,对着洗完了碗的林夏说道:“你先带着安安洗,我先把这弄出来。”
蜂窝煤都放在袋子里,不好取用,这东西又不好直接倒出来,只能用手一点一点拿出来码在墙角。
林夏闻言便知道这是最快的了,便去带安安去洗澡,方便男人等会忙活完了,能够去洗澡。
杨红梅家。
伺候几个小子们上床后,吴德业夫妻两人靠在床头聊天。
杨红梅问起自家男人,是怎么遇到陆聿修的,吴德业便把出门后的情况说了出来。
口吻笑着感叹道:“新婚年轻人还是感情好啊!”
“他们怎么啦?”杨红梅正在缝孩子的裤子,五六岁的孩子最爱在地上滚,那裤子隔几天就会破个洞,不补又不行,总不可能让孩子穿破裤子,可换新的又没那条件。
吴德业给妻子讲了讲隔壁的小两口在家属楼下面抱在一起的事,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但那大大方方在外面拥抱的样子,让他心微微动。
心思一动,吴德业面上满不在乎,嘴上装作无意间地问道:“要是我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杨红梅倒是没多想,沉思了片刻,想了想要是她今天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她应该也不会比林夏好多少吧,可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人照顾,她怕是会哄好孩子,再去找丈夫去。
这么想的便这么说了,说完一抬头看向丈夫,就见丈夫的眼神火热,杨红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怎么了?”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这样看着他,杨红梅怔了怔。
“晚上就别缝了,快睡吧。”
杨红梅见不多了,便放下手里的活,准备休息。
一躺进被子,就被一双手抱了过去。
“诶!诶!干嘛?...唔...”
“....”
屋子里只剩下床晃动。
半晌,一只手伸出来关掉了台灯。
......
陆聿修洗完澡上楼时已经不早了,却发现林夏和小家伙睁着大眼睛,都没有睡。
见他进来,两人一把坐了起来。
“怎么了?”
“等你!”
“等爸爸~”
小家伙今天也是被吓到了,才会在杨红梅家不吃不说话,刚刚林夏见她不睡,给她做半天心理辅导。
“你睡中间吧。”
陆聿修正想躺上床,就听见林夏这么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听话的照做。
等到他一躺下,怀里就躺进来两个人抱着他,陆聿修一愣,随即搂住妻子和儿女。
心涨的满满地,有种无法言说的触动。
静静搂着,过了许久。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陆聿修怕半夜不小心压到她,把她抱到里面放下,盖好小杯子。
转眼就见林夏还睁着眼睛看他。
伸手抱住她,在她额头上一亲,轻声道:“睡吧!”
“你要好好的。”林夏抱着男人,闭着眼睛说道。
这个男人成了她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
不知不觉中,心里对他产生了不可割舍的感情,也就是今天让她意识到,她害怕失去他。
“嗯,我会好好的。”男人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认真又庄重地承诺道。
林夏听到这句承诺,只觉得比所有的情话都要动听。
两人静静地搂在一起,当心意互通时,有些话不用明说。
第二天一早。
陆聿修按照生物钟醒来,又闭眼躺了会,轻手移开腰上的手臂时,就见林夏“嗯”了一声,微微睁开眼。
“你再睡会。”陆聿修停下动作,伸手摸了摸她耳边的头发,轻声说道。
“嗯~”林夏心安地闭上眼睛,趴在他的胸膛,又接着睡了过去。
陆聿修没有再起身,也没有再睡,只是静静地看着小姑娘的睡容,好似怎么也看不够般。
陆聿修等到媳妇再次入睡,才小心翼翼地起床,今天多躺了会,时间不够,他是洗漱完了,就去洗衣服了,却不知道隔壁有人正焦急地等着他!
吴德业和杨红梅这对老夫老妻,即使昨夜再怎么温存,可还是没有忘记他们夫妻之间的打赌。
杨红梅扶着酸涩地腰肢,按照往常的时间,拖着丈夫站在自家小阳台上,就为了看陆聿修干家务活。
这一等,等得两个人神色各异,一个是越等越高兴,仿佛已经看到多发的零花钱到手了一般。
另一个是越等越着急,还带着一丝惊慌,心里猜测纷纷,难道今天小陆不洗衣服?难道是林夏洗的?
“这人呢?”杨红梅嘀咕道。
吴德业笃定自己赢定了,语气得意地对着媳妇说道:“别看啦!再看出操就该迟啦!”
看着丈夫得意的样子,杨红梅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想了想,怎么也不甘心啊!
却只能去忙活着早饭,打赌是一回事,但出操是大事,这个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林夏睡了一会就醒了,见男人不在,便准备起身,把两个枕头摆在小家伙身边。
下了楼就见陆聿修正在洗衣服,昨天搬了煤炭的衣服,洗得盆里的水都是黑的,要是不够大力揉搓怕是洗不干净。
“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得很好,睡不着了,你在家吃早饭吗?”
“没事,我去营里吃也行。”
“就在家里吃,我现在就去做!”
林夏一听连脸也不洗了,转身去了厨房,下了满满一大碗面条,怕他吃不饱,又摊了几张蛋饼和腊肠。
做好了以后,林夏起身去喊陆聿修吃饭,“你别弄了,先吃饭,后面的我来就好了。”
衣服洗得差不多了,他把衣服扭干水,放进盆里。
“行。”
桌子边,陆聿修吃着早饭,林夏拄着下巴看他吃饭,速度很快称不上优雅,但一点也不粗鲁。
“好吃吗?”
“嗯,好吃。”
林夏想起什么似地说道:“今天晚上不是要请战友吃饭?昨天谢谢你们周团长还有吴大哥一家了,晚上吃饭把他们也叫上吧。”
“嗯,团长那里我去说,吴大哥家等会就去说。”陆聿修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