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规模不大的地下赌场,惯用玩法无非是德州扑克、二十一点等等。
耿云飞自然就坐在二十一点的牌桌上。
先前绝大多数本地赌鬼都把耿云飞这个看起来是游客的年轻人当做肥羊来宰。
这是自然,外国游客在本地没有任何势力,他们根本不怕担心对方输急眼后报复。
然而事实让人大跌眼镜。
耿云飞这个看起来跟新手没啥区别的人,竟然在牌桌上大杀四方!
本以为是新人运气好,却没想到玩下来自己成了被割的韭菜。
以至于耿云飞所在这桌赌鬼全都不敢下场,傻看着耿云飞和赌场的人对庄。
反观这个地下赌场的人,满头大汗,却不敢擦拭额头。
这个少了三根手指的中年男人,在常来这个地下赌场的赌鬼口中颇有名声。
据说对方曾经在不少赌场大杀四方,最后被仇家砍了几根手指,最后才被这个地下赌场的老板请来坐镇。
要知道寻常地下赌场很容易遇到对头来砸场子。
如果自家没有个赌术高超的老手坐镇,很容易输得老板本人丢掉裤衩子。
当然,赌场也可以收盘,拒绝对方来玩。
可是这样做,无异于砸自己家赌场声誉。
所以,像断指男人这类人,往往在各大地下赌场都能混到一口饭吃,待遇还很不错。
然而今天,他遇到对手了。
断指男人惊骇的望着耿云飞,却对上眼前年轻人古井无波的眼眸,心中一寒。
想他曾经在米国阿拉斯加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耿云飞这般人物!
寻常人觉得二十一点是一个单拼运气的游戏。
实则不然。
曾经一位哈佛数学教授靠着自己独特的一套算法,在阿拉斯加的各大赌场的二十一点上大杀四方。
最后逼得这些赌场宣告终生不得让对方进入赌场结束。
所以说,有时候学好数学,真的很有用。
不过,耿云飞并不了解对方这套所谓二十一点的算法。
因为他有更强力的帮手。
那就是骊龙!
在骊龙这个人工智能的海量算力面前,耿云飞赢得格外轻松。
这是科技的碾压,这个断指男人输得不怨。
“怎么,不继续了吗?”
耿云飞似笑非笑的望着发牌员。
这个穿着侍者衣服的发牌员拿着扑克的手都在颤抖。
他自然是不敢继续发牌了。
因为眼下情况很明朗,自家断指男人就算拿到任何一张牌,都只有输的结局!
就算是自己帮着断指男人出老千都不行!
并且这次赌注,因为耿云飞将赢来的筹码梭哈。
也就意味着,这一局结束,耿云飞能够从地下赌场这边赢到快五十万米刀!
这个数字对于这个地下赌场来说,都是伤筋动骨的数额。
自然,这个发牌员不敢继续下去。
反倒是四周看热闹的赌鬼不乐意了。
“快发牌!”
“你们赌场是想耍赖吗?!”
这些赌鬼平日里也在这里输过不少,今天罕见赌场吃瘪,他们可太开心了。
在众人的聒噪吆喝之下,这发牌员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抽出扑克,就打算递给耿云飞和断指男人。
发牌员很清楚。
事后自家那冷血暴戾的老大,很有可能把自己的手打断。
可如果因为自己导致赌场口碑受损,他会被老大活埋的。
两害取其轻,发牌员心中有了考量。
哪成想。
就在众多赌鬼瞪大眼睛,准备见证这数额巨大的一把牌局的时候。
那断指男人手里的底牌被一双大手摁住了。
来人,正是背鬼佬。
这个穿着一件褪色汗衫,穿着牛仔裤的壮硕男人,左脸颊上还有一道宛如蜈蚣般渗人刀疤。
“朋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耿云飞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说的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语。
“耿云飞。”
耿云飞见对方来势汹汹,表情不变道。
耿云飞。
心里嘀咕起来这个名字的背鬼佬,下意识看向断指男人,投来询问的眼神。
后者摇了摇头。
他在圈内没有听到过叫这个名字的高手。
见此,背鬼佬望着看向自己的众多赌鬼眼神,眼神有些阴桀。
显然,今天自己得大出血了。
想到这里,脸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来的背鬼佬,招了招手。
在众多赌鬼哗然的惊呼中。
那衣着暴露的女荷官端来一个盘子,里面装的是叠好的米刀。
粗略看来,不下十万。
“朋友,这个就当是我请你的茶水钱,交个朋友,和气生财。”
同时背鬼佬笑呵呵的朝耿云飞伸手。
哦?
耿云飞眉头一挑,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