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人却为她自揭其短。
她心里猛地一揪,对上颜瑾修时彻底冷了眼。
“莫说沧浪是在门外,我与督主同处一室却门窗尽开,就算屋中只有我们二人,督主是我阿兄,谁敢说嘴什么?反倒是颜郎君,你既知夜色已深,却带着你家女娘入铖王府扰我清静,怎不见你让她与谢世子独处时怕她没了名节。
今日钱家你这个兄长没去,却让谢世子带着她四处与人交好,丝毫不怕人多嘴,怎么轮到我时你就这般苛责?”颜瑾修被她言语一刺:“这不一样,阿寅不是外人……督主也是我阿兄!”黎筝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乌黑眼眸里满是嘲讽,“你说谢世子不是外人,那是内人?颜姝兰是嫁进了铖王府了,还是谢世子已经打算要娶她为妻?两人三聘六礼,是订亲了还是换了庚贴了?黎筝!”谢寅顿恼,“姝兰是为了来与你赔罪,你何必这么尖锐?谢世子是忘记了你今日在钱家当众唤她贱人?你!”谢寅恼羞成怒,“那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是当众不留颜面,我怎么会一时恼怒,而且你的腿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装断了腿被人抬进钱家,叫人看我们笑话,你分明就是故意害我丢脸。
那又如何?”谢寅愕然失语,他以为黎筝要反驳辩解,可她居然认了下来。
黎筝见他模样突然就笑了:“谢世子,是你们将我遗弃在山,是你们害我惊马落崖,是你们让我险些死在了那黑漆漆的林子里。
你看看我这张脸。”
她突然凑近时,脸上敷了药的伤处全部展露出来,狰狞地吓人。
谢寅被吓得狼狈后退,她顿时笑容更甚:“怎么,丑着谢世子了?你说我故意害你丢脸,那你倒是跟对着我这张脸说说,我哭喊着救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受伤垂死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嗯?我的表哥?”谢寅脸色苍白着摇晃,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