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回答萧严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
另一边，肖晴家中。
肖晴拿着手机，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心中一颤。
“阿言。”
良久，她终于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吗？”
肖晴望着窗外的月亮，莞尔一笑：“你欠我的东西太多了。”
“你的惩罚到现在，远远不够。”
“我要去洗澡了，挂了。”
她说完，便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肖晴和萧严的第一次吵架，其实是在很早之前。
那时候两个人刚刚出学校，肖晴抛弃了家中优渥的环境，跟着萧严出走。
两个人同居的第二个月，事情的走向就已经开始了不对劲。
那时候的肖晴刚进入剧院，而萧严的乐队也正好是上升期，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午夜列车，只在深夜里会合。
事情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萧严逐渐的对肖晴没有了耐心，说话的时候越来越敷衍，肖晴从一开始的不想多想，到后来忍无可忍。
两个人之间终于爆发出了第一场争吵。
说是争吵，也不算，萧严这样的人向来不屑于争吵，他不过是冷处理了一番肖晴。
事情发生在一个下午，剧院提前下班，肖晴和林月月一并出门吃下午茶，肖晴只是随手打开了手机问了一句萧严现在在做什么，得到的回复却是萧严的一句“和你在一起真的很累”。
和你在一起真的很累。
肖晴清楚的记得那天的下午茶有多苦。
那时候并不是冬天，而是刚好要进入夏天的六月份，肖晴刚过完生日。
“所以呢，你想怎样？”
肖晴坐在林月月的对面，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她的指尖却在发抖。
咖啡厅里的空气很冷，林月月没有察觉到不对。
“分手吧。”
对面的消息回的很快，就像是早就已经想好了一般，不需要再思考。
那天林月月中途便被严钦叫走，咖啡厅里只剩下了肖晴一个人。
她表面波澜不惊的送走了林月月，随后看着窗外下起了雨。
六月，正是梅雨季节。
肖晴一个人走出了咖啡厅，她没有带伞，只好淋着大雨，却也不知道走去哪里。
倾盆大雨打湿了她的头发，肖晴游荡在街上，嚎啕大哭。
那是她第一次确切的感受到痛苦。
那实在是太痛了，肖晴一辈子都不想要回想起来。
她往前走着，时间正好到了傍晚，肖晴走进了一家酒馆坐了下来。
心情不好的人总是容易喝醉。
两三杯酒下肚，肖晴拿出了手机，室外的雨已经停了下来。
她不相信萧严会那么简单的说出分手，她固执的以为她会和萧严热恋好几世纪。
电话被接通，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嘈杂，肖晴甚至听见了萧严和别人的打闹声。
肖晴吸了吸鼻子，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晰。
她把自己的身段放在了最低，缓缓开口。
“阿言，不分手好不好？”
“是我的错，你说哪里，我都改。”
肖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对面甚至连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都没有给。
“我去洗澡了，先挂了。”
这句话，在两年后，被肖晴还给了萧严。
可是两年前的肖晴，被永远的留在了那个雨夜，再也没有往前走一步。
那是肖晴永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