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钦说着马上到,便真的马上到。
从林月月打电话到严钦站在萧严身边,不过是十分钟的事情。
严钦做事很聪明,这点和萧严一模一样。
他丢了根铁棍给萧严,二人一并把那群人揍了一顿,就在以少对多局势变为劣势的时候,警车来了。
一旁的林月月没由来的有些想笑。
抛开过往种种风花雪月孽缘深重不说,打不过就找警察这事儿,是严钦会做得出来的事情。
“靠,严钦是吧,又他妈是你!”
严钦闻言笑了笑,缓缓开口:“不好意思啊,又把你们揍一顿。”
但是他脸上也没有真的感到不好意思的情绪。
众人被带到了派出所里,萧严没有说话,他的确伤得有些重。
处理完了一切的事情,林月月率先回了家,她不想再和这两个人有牵扯。
严钦带着萧严去了医院,消毒水味十分的刺鼻。
萧严的头发长长了许多,在肖晴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哪有心思整理自己,额前的碎发已经快要挡住眼睛。
他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生出一种颓废的英俊。
“怎么不注意点。”
严钦看着萧严的这副模样,心中也知道萧严最近是什么情况,他蹙了蹙眉:“你和肖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萧严闻言一愣,他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护士叫进了诊室内进行包扎。
今天晚上的事情是萧严没有预料到的,护士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萧严。
没过多久,萧严的伤口包扎完毕,二人已经折腾到了后半夜。
萧严和严钦并肩走出了医院,冬夜的寒风吹来,萧严的酒已经完全醒了。
“你和肖晴什么情况。”
严钦蹙了蹙眉,又问了一遍。
萧严有些不耐烦,毕竟这件事情说来不好听,而且说到底也是萧严自己脑子一抽把那捧玫瑰花当着肖晴的面送给了许心橙,说的话也不是什么人话。
回家路上,萧严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给了严钦听。
谁知道严钦听完之后笑了起来。
“不愧是你。”
严钦嘴角噙着笑,又道:“我要是肖晴,我现在就放把火烧你全家。”
萧严闻言蹙了蹙眉,他现在没有心思和严钦去说这些玩笑话。
他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切实的感觉到肖晴是真的要离开自己,哪怕是三个月之前的出走,他都一直隐隐约约的感觉,肖晴和自己是连在一起的,肖晴不会真的离开。
可是现在,从那天的那束花起,肖晴再也没有理过他。
微信和联络方式并没有拉黑,只是再也不会回复。
拨过去的电话永远都没有人接听。
“那现在该怎么办?”
萧严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却不小心碰到了刚刚留下来的伤口。
一股锥心的疼痛传来,萧严却没有吭声。
“你爱她吗?”
寒风吹过,严钦的声音清晰低沉,钻进了萧严的耳里,萧严被严钦问的却是一愣。
他想起了对肖晴说过的无数次爱,想起了自己说爱她一万年。
见萧严沉默,严钦也没有继续发问,毕竟这种事情总归是要当事人想清楚才能处理好的,旁人看得再清楚说的再透彻,也都没有办法解决任何实质性问题。
送着萧严回到了家中,严钦眸色暗了暗,道了声别便走出了萧严家。
空旷的客厅再次只剩下了萧严一个人。
他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房内一片狼藉,没由来的笑了笑。
自己好像真的很糟糕。
爱到现在却突然开始撒野,他把目光转向别人,肖晴也开始赴傅司的约。
偏偏这时候萧严还要死守着自己身为侵略者的最后的骄傲,谁比谁好过?
萧严抬手拿起手机,心中淤积的情绪难以纾解。
他看着餐桌上那些被自己喝空了的百利甜,拨通了肖晴的电话。
像是有什么特殊的心灵感应,在这个夜晚,肖晴接通了萧严的电话。
上帝会原谅每一个喝醉的人,可是在打了一架之后的萧严早就醒了,又或者是在看见了那张照片的时候就已经醒的彻底。
可是肖晴是上帝吗?
电话接通之后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萧严的薄唇张了又阖,电话那头的肖晴也不出声。
良久,萧严才借着早就不存在的酒劲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爱你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