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景然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周岁安面容清瘦,被子盖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起伏。
身体底子本来就差,又在牢里受了那么多苦,孩子,她还能生得出吗?
岳景然收回目光,神情淡淡:“她不会有孩子,跟你争不了。”
这句话像一重锤,将周岁安空灵的胸口凿出一个大洞来。
她像一尊无悲无喜的石像,目送着岳景然携着别的女人走进电梯。
入狱前的那几年,她不是没想过要孩子。
可不管喝多少药,扎多少针,始终都没能怀上。
她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却不料想岳景然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来生而已。
厢门关上那瞬间,周岁安穿了进去。
她说不清自己怎么想的,就这么自虐般的跟着这两人。
看着他带徐若冰去自己最爱的那家餐厅,坐在自己最常留的包厢,喂她吃自己最喜欢的食物;
看着他带徐若冰去逛商场,不厌其烦地看她试了一件又一件,然后心疼地问她累不累;
看着他提着大包小包和徐若冰回到麓湾府别墅,一进门就扔下那堆奢侈品,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他们热恋的互动仿佛浪漫爱情电影一样在周岁安眼前放映。
她撇开麻木的视线。
下一瞬,便被满屋随处可见的红玫瑰吸引。
从前,花瓶里装的都是她最爱的百合。
那晚回来的突然,她没有发现。
而此刻,她被全部焕然一新的别墅陈设惹得眼眸发颤。
她亲手布置的一切,从饰品到家具到装潢,竟然全都变了!
就连二楼她亲手涂鸦的整面墙,都被徐若冰的巨幅海报和杂志切页覆盖。
这里,已然没有一点她存在过的痕迹!
“岳景然,你真的好爱她……真的好爱她!”
周岁安发了狂似的冲向照片墙,强烈的情绪波动带起一阵风,刮落了一张照片。
岳景然猛地将头一抬,然后朝着二楼奔去。
与此同时。
别墅大门突然被敲得震天响。
“岳景然!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姐带到哪去了!”
这声音很是熟悉——
周岁安诧异回眸,直接穿过墙体来到一楼。
赫然看见满脸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