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修真小说 > 沈星澜陈穆愉美文欣赏完整版 > 第209章 夜半

她干脆将笑容收了回去,“我没闯祸,也没打架,也没拆人房子,更没给你戴绿帽子,就是见这酒不错,给你分一杯,信不信随你。”
  一口气将话说完直接端起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拿起筷子祸祸整桌佳肴。
  至于陈穆愉她也懒得去管他,似乎喝不喝全凭他自己。
  陈穆愉看着她如女土匪一般的吃饭架势,在心里叹了一声。
  凭他对她的了解,如此反应,的确是没做亏心事。
  只是,她今日如此殷勤,有些反常。
  是因为刚刚在马车上的事心虚内疚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他又说不上来。
  见她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他看着桌上的那杯酒,也端了起来,一口饮尽。
  沈归舟见状立马又谄媚地给他倒上一杯。
  “是不是很好喝?这可是京都我最爱的酒。”
  陈穆愉看着她笑得谄媚勾人的脸,在心中叹了口气。见她光顾着饮酒,亲自动手给她盛了碗汤。
  看着那碗汤,沈归舟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他,恰好和他的眼神对上。然后她看着他拿着雪白的丝帕伸手过来,将她刚刚不小心留在嘴角的油渍擦掉。
  他的动作轻如羽毛,滑过她的嘴角,也滑过她的心脏。
  耳边响起他清冷却动人心弦的声音,“不要空腹喝酒。”
  再回神时,手中的酒杯也已经被他拿走,只见他就着她的杯子将她喝剩的酒喝完。
  她空着的手又抖了一下,看见他又将自己的那杯喝了,慌忙收回视线。
  她端起那碗汤一饮而尽。
  陈穆愉从小受的教养极好,吃饭的时候并不喜说话。和他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也摸到了些他的性子,也安静下来。
  将桌上的佳肴扫荡一遍,她才满足地将筷子放下。
  陈穆愉也已经吃好,侍女们立马手脚麻利的将现场收拾好,并服侍他们净了手。
  看陈穆愉似要出门去书房,沈归舟难得主动的从身后抱住了他。
  陈穆愉诧异,“沈归舟?”
  她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
  “怎么啦?”
  他想转身,被她用动作制止。
  她的声音轻轻的从身后响起,“陈穆愉,你应该很不喜欢别人骗你吧?”
  她的声音更是轻得仿佛如幽灵,让人从心底生出一丝恐慌。
  陈穆愉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想,她定是闯祸了。
  还未等他想更多,紧紧抱着他的人,忽然转到了他前面。
  搂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就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了他的薄唇上。
  毫无章法的吻,却急切的很。她也不管自己这种行为是不是太过放荡,直接不给陈穆愉开口的机会。
  旁边的侍女很有眼力,快速出门,并帮他们给门给关上。
  陈穆愉被她突然的热情弄得一怔,冷静如他,还是保持着理智。
  沈归舟的反常已经显而易见,忍着被她勾起的悸动,他想要跟她好好谈一谈。
  哪知,沈归舟觉察到他的意图,直接跳起来用手臂吊着他的脖子,修长纤细的双腿稳稳地勾住了他的腰。
  几乎是下意识的,陈穆愉赶紧伸出双手稳稳地托住她,让她不至于摔下去。
  罪魁祸首趁机咬了一下他的薄唇,趁机而入。
  她的一只手从他喉结上滑下开始作妖点火。
  如他已经知道她身上的所有的敏感处一样,她对他的身体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因为目的明确,她下手虽急,却并不是毫无章法。
  在她十分用心下,陈穆愉的身体快速作出了回应。
  她的手到时,他记得她的反常,也失了理智。
  一贯强势的他,立即反客为主。
  沈归舟似乎是喝多了酒,回应的也格外热情。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本来是衣冠整齐的两人,已经全身清凉的在床上难舍难分。
  地上遗落了一路的衣物,房里喘息的暧昧声,让窗外的月亮都羞红了脸躲进了层层叠叠的云层中。
  夜半时分,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房中不可言说的味道还在诉说着刚刚这里发生了多么疯狂的事情。
  和往常一样,陈穆愉想起要问沈归舟事情的时候,她已睡了过去。照旧叫人准备了热水,亲自给她清洗了一番,才满足地抱着她准备入睡。
  睡着之前,他还记得,明日定要问清楚她到底又闯了什么祸。
  他发出沉稳的呼吸时,他怀中本应该熟睡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沈归舟轻轻推他,唤了几声,见他都没有回应,立马翻身起床。
  她从床板下摸出一个小瓶子,“果然还是麻沸散管用。”
  想了想,她又不放心滴了几滴放在陈穆愉嘴里。
  摸黑打开衣柜,从最里面拿出了陈穆愉那套被她改过的月白色常服换上,又从他的衣服里翻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披上。
  靠着窗户仔细倾听了一会,在一声猫叫声响起时,她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隙,快速越了出去......
  三更时分,京郊晋王府别院。
  后院空旷的院子里,两个黑色劲装打扮的侍卫看了一眼后面漆黑的房间,都松了口气。
  “他娘的,终于是睡了。”
  “走吧,我们也睡吧,不早了。”
  两个黑衣侍卫打着哈欠朝着前面自己的房间走去,院中并没留人守夜。
  毕竟对他们来讲,这里住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疯子。
  王爷只是让他们看着,若是有人来看他,就将他们见面的一举一动如实禀报就好。
  事实上,除了第二天他们王爷的新欢来过,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更何况,现在大半夜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若不是那个疯子突然发起疯来,他们也早就睡了。
  两个人并无多心,打着哈欠安心回了自己的院子,刚挨着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们一睡下,后院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黑色的披风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他脚步轻缓,落地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