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修真小说 > 掌家小医娘完整版 > 第1094章 这不是骗婚吗?
赵宛舒顺着指的路过去,果然没走几步就碰见个小沙弥,对方听到赵宛舒她们的需求,很快就去领着他们去了旁边的小亭子,然后去端了水过来。
考虑到是小孩子口渴,里面也没放茶叶,就是普通的山泉水。
但山里的水很是甘甜,入口回甘。
萧韶光吨吨吨地喝了两碗才罢休,因为喝得太饱,他还打了个饱隔,然后有些腼腆地把碗放下,“谢谢哥哥
小沙弥也就是看着十来岁的模样,头上留着戒疤,见他这副冰雪可爱的模样,也忍不住低下了头,“不,不用谢。两位施主,是初次来我们堇山寺吗?”
“是的赵宛舒也喝了几口水,“这泉水甚是清甜,不愧是堇山寺的
小沙弥被夸得脸色微红,他搓了搓指尖道,“我们这的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你们若是喜欢,其实也可以打些回去煮茶。不少达官贵人喜爱我们这的山泉,只是我们这每日里只准打半桶水……”
顿了顿,他还指了指后山的位置,“就是那片竹林后,有个小水洼,你们若是喜欢,可以去看看
说完,他也没多留,双手合十,然后就端着碗匆匆离开了。
他还得赶紧去帮忙,下午还有课程呢!
萧韶光听着,不由望向了山林。记住网址
后院的确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在这深秋里,依旧苍翠郁绿,甚是赏心悦目。
赵宛舒看他这副模样,“怎么?你想去看看不成?”
萧韶光对前面拜佛已经没什么兴致了,他也就是个小孩子性子,虽然有些早熟,可如今跟在赵宛舒身边,难免就释放了些许真性情了。
赵宛舒见他甚是期待,想着现在回去也还早,便干脆带他去前面瞧一瞧,“那咱们得早去早回了!小康他们可还在等着我们
“好!”
两人循着竹林的幽静小路往里面走,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倒是颇为凉爽惬意,两人才绕过路,就见前面以竹子隔离了几个小片区,赵宛舒正想着要往那边走,突然就听到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
“我就知道,你心里并没有我……原就是我这腌臜的身体配不上你……”
说着,就传来了一些低低哑哑的哭声,缠缠绵绵的。
赵宛舒的鸡皮疙瘩瞬间都起来了。
萧韶光眨了眨眼,抬起头望着赵宛舒,甚是好奇,刚要说话,就被赵宛舒给捂住了嘴。
赵宛舒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本来她是想要退开的,她也没有偷听有情人的甜言蜜语的习惯,只是对方后面那句话,却成功让她的脚步一顿。
“你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公子,我算是什么,不过是泥地里出来的,你,你要娶那尊贵的顾家嫡女原也是应当的……”
赵宛舒皱了皱眉头。
虽然对方讲得很含糊,可这些话未免也太巧了。
侯府,顾家……
她立刻就想到了黎昭群和顾东篱的婚事……一个可不就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公子,一个则是身份尊贵的顾家嫡出女……
她脚步停顿,然后她冲着萧韶光指了指声音的位置,又朝他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萧韶光没看懂,但还是猜到了意思,他捂住嘴,乖乖巧巧的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出声。
赵宛舒这才带着他小心地朝着声音的位置走了过去。
两人站着的地方是以竹子围出来的天然露天小亭子,只有一处出口,所以谈话很是隐秘。
赵宛舒领着萧韶光停在了入口处,她微微的探头往里看,果然看到正中站着两个人,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人都穿着男子的衣裳,其中一人身高要要些许,而另外一个矮小半个头,两人正在拉拉扯扯。
黎昭群见小情人哭得梨花带泪,他连忙去拉对方的小手,“红枫,你说什么呢?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肝儿,你怎么能把自己比作地上的泥!那顾东篱,哪里能跟比你啊?”
“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里面装的全都是你,不信,你摸一摸啊……”
说着,他就抓着对方的手往胸口摁,那副自证清白的模样,却并没有让红枫动容。
红枫扯回手,别过身去,“我可不敢生您大少爷的气……”
“哎呀,你怎么就非要跟顾东篱较真呢?我根本不想娶她,是我爹娘非要我娶的,不然他们就不准我出来找你,我也是为了咱们的未来啊!”
“而且。她是我祖母定下来的人,我能忤逆爹娘,可祖母年岁渐大,总不能一直让她担心,所以我才……”
“当然,我绝对不会跟她同房的。我的心里是真的只有你,若不是怕刺激我祖母,我都恨不得把你带回家,叫他们都知道我中意的只有你啊!”黎昭群表明心迹。
赵宛舒听着对方这副顺口溜的情话,眉头皱得愈发深了,但是最让她感到惊愕的不说旁的,而是她发现,那个矮个子的竟是黎昭群。
而那个高个儿的,声音娇媚的竟是男子。
晋朝虽然不兴南风,却也不缺南风馆,前往的既有女子,但主力依旧是好南风的男子。
但是,赵宛舒没想到,她竟然会撞破黎昭群的破事,且对方竟还是同!
如此一来,也难怪顾东篱什么都不肯说,而是什么都忍了!
毕竟,当下的同性恋大部分都算是双性恋,都会循着旧例结婚生子,然后外面继续寻找着真爱……
这些在贵族圈里也不算什么大出格,只要娶妻生子了,这些在外人眼里,也不过逢场作戏!
但赵宛舒却知道,同妻不是那么好做的,特别是她也不了解黎昭群,而此刻他这满嘴的甜言蜜语,也不知是哪句是真的……
她没有动,继续倾听。
红枫闻言,却没有动,只垂着头,默默道:“我心里也只有少爷你……我也知道,咱们这段关系,注定是不能善终的……你我同为男子,本就是不可能结为夫妻,更旷论我这落入风尘的身子,更是……”
“那顾家大小姐,身份背景俱佳,听说不但样貌美丽,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配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也很为您高兴……只是,我……”
他低头捂着脸,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是真的嘤嘤。
关键是,他这声音还格外好听,叫人耳朵都酥酥麻麻的。
赵宛舒也知道,南风馆不少小倌不但会身段柔软会跳舞,还会唱曲,声音婉转如黄鹂,比之女子过之尤不及的。
特别是,她刚才看那男子除却高了点,身材修长纤细,说是男子,更像是个身材比例极好的少年郎。
哪怕是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秋衣,微风吹过时,就仿似要御风而去,飘然似仙男。
如果对方说话能够正常些,也是甚讨女子的欢心。
黎昭群见心上人又哭了起来,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他连忙绕到红枫的跟前,手足无措道:“你放心,我已然跟我娘说好了,只要我娶了那顾东篱进门,她就不阻拦我跟你在一起了
“当真?”红枫惊讶。
“自然是真的。我娘最是疼我了,先前我不肯同意,为此绝食,我娘就给我打了包票。晚些,我就去楼里给你赎身,届时先把你安置在外面,待得我成亲后,你我就能双宿双飞,谁也不能阻拦我们在一起!”黎昭群急忙道。
“那,那顾小姐呢?”
“她坏了名声,嫁不出去,一个老姑娘罢了。我能娶她,那也是看着你的面子上。不然,谁愿意娶她啊,一个无趣的闷葫芦黎昭群不以为然,“既然她愿意嫁进来,那就供着她,家里不缺几口饭
“届时,她自当她的三少夫人,我们就在外头当一对真鸳鸯夫妻
想到这画面,黎昭群忍不住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他握紧了红枫的手,“红枫,你愿意吗?”
红枫抿了抿唇,垂下了头,耳朵都染上了绯红,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一副羞涩赧然的模样,“我,我自然是愿意的……”
两人的钟情告白,赵宛舒听着,却是握紧了拳头。
什么玩意儿!
这妥妥的骗婚,还觉得有理了!
她原先还想着黎昭染那般的温润蹁跹公子,他的堂兄弟总是差不到哪里去,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斯文败类!
而此时,黎昭群见到红枫的模样,心里也是痒痒得慌,他忍不住凑了过去,“红枫,我的心肝儿,你真是想死我了……叫我亲亲可好……”
红枫略略躲避,羞赧道,“少爷,这里佛门圣地的,还是别……”
“我又不做什么?就是亲亲你而已。再说了,佛祖又瞧不见……”说着,黎昭群就扑了过去。
眼看两人不顾地方亲热,哪怕是赵宛舒这般思想开放的人也只觉得拳头发痒。
可扭头见萧韶光目光炯炯地望来,赵宛舒忍下了那股气,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小声道。
“咱们不看!”
她不想此刻起冲突,怕冲撞伤到了萧韶光,便干脆抱起他,快步就往跑。
结果,因为她跑得太快,脚下踩到了棍子,瞬间清脆的声音在风中也显得格外响亮。
“谁?”
赵宛舒脚下根本没停顿,反而跑得更快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黎昭群放开红枫,警惕地跑到了入口处,结果却是一个人都没见到,又追了一段,只瞧见一缕飞快消失在石板路尽头的鹅黄色衣裙。
他一无所获,返回了原地,红枫捂着嘴,连忙问道,“黎少爷,可看见了是谁?”
黎昭群面色微冷,“没有。但是瞧着是个姑娘,动作倒是快,我都没追上
“那,那这可怎么办?若是叫她瞧见了咱们……我是个贱身,无论如何都无所谓,可您不同,您身份尊贵,最是不能有失,叫人知道您迷恋个贱籍,以后可……”红枫说着,忍不住眼眶微红,“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您……”
“若是叫您失了名声,我倒不如死了谢罪!”
黎昭群见他这般为自己着想,连忙抱住了他,“好了好了,哪里那么严重?”
“再说了,只是个姑娘。且不说她不认识我,便是她真知道我,一个黄花大闺女,难道还敢到处嚷嚷男人间的事,也不怕丢人?况且,又有几人会去信她?”
“所以,你就放心吧,她不敢说的
黎昭群再明白不过当下这些世家贵女的自私品行了,她们便是为了自己都不敢多言。
红枫:“……我就是怕传到顾小姐耳中,届时她若是退亲……夫人定然会罚您的……”
“我娘才舍不得呢!”黎昭群浑然不在意,“再说了,我们婚期将近,顾东篱她哪里来的胆子退亲?且不说,她退亲就只能绞了头发去当姑子,以后顾家的姑娘都没人要
“我们这些喜帖都送了出去,两家都不敢随意退亲,不然都得成为笑话。所以,我们只有成亲一条路走!”
闻言,红枫不由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我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枫儿,你就是太心软太善良,总是为别人考虑太多。你这样儿,真是让我担心啊!”黎昭群看着他就心疼,他牵住他的手道,“晚些,我就去楼里给你赎身,然后给你置一座宅院,届时我们就能私下在院子里见面
“我们再也不用在外面偷偷摸摸的,怕被人撞见了。我真真是期待啊!”
红枫脸颊微红,“我,我也是的
赵宛舒带着萧韶光匆匆回到了前头寺庙,柳蕊和桑枝已然拜完了月老等,就站在正中间的树下等着她们。
看到他们回来,柳蕊连忙迎了上来,“怎生去了那么久?”
赵宛舒放下萧韶光,勉强笑了笑,弯下腰就开始喘粗气。
桑枝上前给她拍背顺气。
许久,赵宛舒才顺过气来,直起了身体,柳蕊很是奇怪,“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怎生这副着急忙慌的模样?”
赵宛舒苦涩地揉了揉额角,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