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又抽了张纸巾递给唐宝宝，
“你先擦擦身上，我收拾一下。”
他说完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一块抹布过来擦地，动作很认真。
唐宝宝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钟直接问，
“风羽，今天那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风羽擦地的手顿了顿，“……”
唐宝宝又问，“姜莱被绑架，是你一手计划的是不是？”
风羽：“……”
看他不反对，唐宝宝就更加断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皱着眉头，“为什么？”
风羽安静了几秒钟，又认认真真把地板上的水渍才干净，然后才说，
“我想看看我姐在你心中的分量。”
看他承认了，唐宝宝激动起来，
“你……那我问你，你哪儿来的钱？前些天你给姜莱80万买房子，姜莱说那是你的全部积蓄，还是在河边意外救了人的才挣来的，那你今天给绑匪的那500万佣金，又是哪儿来的？”
唐宝宝直直的看着风羽，心慌，心烦意乱。
她真担心风羽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叫姜莱伤心。
风羽却没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只说，
“无论如何，我不会伤害我姐，也不会伤害你，今天的事儿算是对你的考核，你能不顾危险去救我姐，我很感动，万一……”
风羽说着看了一眼姜莱，“万一以后我出了事儿，至少有你陪在我姐身边，她不会寂寞。”
唐宝宝的呼吸已经凌乱了，
“风羽，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什么行业能让一个刚成年的少年攒下这么多钱？
大几百万，甚至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数目。
除了那些风险很大的犯法的买卖，她想不到别的。
风羽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她，沉默了半晌说，“私事，不想说。”
唐宝宝攥着拳头，
“那我问你，韩文丽是不是你杀的？”
风羽立马摇摇头，“不是我，凶手不是已经找到了吗，是那个快递员。”
唐宝宝看他不像是在撒谎，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她又说，“看的出来你对姜莱是真有感情，你知不知道姜莱是个很守法的的人？她要是知道你干了违法的事儿，会很难过！”
风羽又蹙蹙眉头，表情已经不好看了。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和我姐的事儿，你不要插手，我的私事，你也不要多说，否则，你会后悔。”
风羽的话里全是警告，唐宝宝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敌意。
唐宝宝更加觉的他危险，不等她说话，风羽又长出一口气，
“不管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至少我不会害我姐，也不会害你，如果你真为我姐着想，就别管那么多，别打探我的私事。”
风羽话落，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当着唐宝宝的面接听了。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风羽点点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这次换他直直的看着唐宝宝了。
唐宝宝跟他对视，一脸疑惑，“？”
屋内安静了几秒钟，风羽眯着眸子说，“真是你。”
“什么？”
风羽说：“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对我姐是一心一意的，你别管我的事儿，我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行不行？”
“我什么事？”
“身世。”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