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恩跟姜鹿铭助理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没有说话。
只是之后,助理对她的态度就大不相同,哪怕后来她和姜鹿铭闹得剑拔弩张,关系紧张到几乎不会有任何交流的地步,在外头老远要是撞见,他也会上前客气喊一句:“陈小姐,别来无恙。”
那个时候的陈雪恩一无所有,而姜鹿铭重新回到神坛。所有人都奚对她避之不及的时候,只有助理一如从前,会体贴的对她嘘寒问暖。
但那就是之后了。
姜鹿铭在车上对陈雪恩并没有说半句汪沛凛,到酒店她洗澡时,他靠在门边说:“姓汪的有没有撩拨你?”
陈雪恩说:“他要撩拨了又怎么样,你还打算费心思去整人家不成?”
姜鹿铭扯了下嘴角,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可以死,但我的女人不能让其他人轻慢。”
陈雪恩梳着头发,沉默不语。
姜鹿铭的话像是在调情,听起来像是欺骗小女生的话术:“洛初姐,如果哪天谁欺负你,你跟我说一声,就算那个人位高权重,比我还有权有势,只要他欺负你,我哪怕是犯法,也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她沉默着,而后把他从洗手间推了出去,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
姜鹿铭在门口说:“就算我看着你洗,还能怎么样?最多不就是擦出点火花。”
陈雪恩说:“重欲不是件好事。”
姜鹿铭风凉的说:“得了吧,你这动不动不理我的,我上哪重欲去?”
陈雪恩说:“去把床单换了。”
姜鹿铭顿了一下,然后就没再门口待着了。
在等她出去的时候,床单已经换上了新的。姜鹿铭躺着在拨弄她的手机。
陈雪恩眉心拧了起来,她提醒道:“姜鹿铭,没有我的允许,你私下别乱动我的东西。”
姜鹿铭短促的笑了一声,便把手机还给了她,有条不紊道:“有什么秘密这么怕我知道?”
陈雪恩却没有隐瞒,说:“很多。”
姜鹿铭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当年孩子流了,你跟我说,那种情况下不流,生下来会很痛苦,你没生过,又是怎么知道会痛苦的?”
陈雪恩忍不住沉下脸色,语气冷淡:“那是常识,生孩子本来就痛苦,更何况是我身体不好的时候。”
她直觉他是在对峙。
陈雪恩已经警惕起来,做好了应付他的准备。姜鹿铭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在外头咄咄逼人谈判的气场,也很强势,他要真怀疑,其实不好对付。
但他却并没有跟她对峙的念头。
姜鹿铭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把她抱到了床上,自己也小心的半压在她身上,安抚道:“洛初姐,你别生气,我不该问的,你半夜整宿整宿睡不着,我知道你当时有多痛苦。”
陈雪恩伸手微微推开了他的胸膛,“你觉得我把孩子生下来了?”
姜鹿铭用鼻尖从她下巴划到她锁骨,抽神回答她的问题:“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陈雪恩没说话,明显气不顺。
姜鹿铭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腹部,说:“感受下这腹肌,你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