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恩盯着屈琳琅的手机看了有那么几秒钟，最后平静的收回视线：“给孩子挑礼物？”
屈琳琅看着面前的女人，五官明艳，神情看上去却温和，腰肢不盈一握，不过略显瘦弱。她在看见女人脚上的高跟鞋时，明显有个停顿动作，然后她的视线停留在陈雪恩的衣服上。
屈琳琅这才发现，女人穿的衣服，是某个大牌当季的流行款式。
这是一个富太太，或者富家小姐。她想。
想到这儿，屈琳琅扬起个笑容来：“是啊，给孩子买礼物，是个小女生。”
“选这个粉色的吧。”陈雪恩极浅勾着嘴角，盯着那个粉色的娃娃，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了片刻神后，她对屈琳琅说，“小女生应该喜欢粉色的。”
屈琳琅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的话，还真就拿了那个粉色的。买单的时候，她原本想加陈雪恩的微信，可看她温和却不好亲近的模样，最后还是放弃了。
只不过，她的心思还在陈雪恩身上。
屈琳琅总觉得陈雪恩给她带来了一些熟悉感。
而后者在她的视线之下，任由她打量。
屈琳琅似乎想跟陈雪恩说些什么，但是电话响了，是姜鹿铭的电话，她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屈琳琅跟姜鹿铭说：“我刚刚撞到一个美女，把她的东西弄坏了，用你的卡给她赔了钱。”
姜鹿铭说：“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这位小姐人挺好的。”屈琳琅说，“就是姜鹿铭，不好意思啊，我用了你的钱。”
屈琳琅会卖乖，分明不是第一次用姜鹿铭的钱，却每一次都能把羞愧表现得十足。
姜鹿铭则是毫不留情都拆穿她：“两万块钱，难道不是毛毛雨？你上一回，一件衣服，刷了五万。我一年收入才多少？也就七位数。”
屈琳琅也不羞愧，她跟姜鹿铭，虽然没有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暧昧，很多事情，只是早晚的事。
而且她也是真心喜欢小蝴蝶这个小姑娘，即便做人家后妈，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哪怕生了孩子，屈琳琅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小蝴蝶争什么。
她跟姜鹿铭说：“好了，那我先挂了。”
屈琳琅在挂了电话之后，又看向陈雪恩，她认为有必要跟眼前这一位位置身份的富婆搞好关系，于是她热情道：“小姐，我送你个礼物吧。”
最后她给陈雪恩买了一条裙子，价格在五位数。
陈雪恩看见她掏出那张眼熟的卡，原本这张卡，在她这里留了很多年，如今这张卡，出现在了别的女人的手上。
陈雪恩温和说了一句谢谢。
屈琳琅得知了她姓陈，热情的说：“陈小姐，以后要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帮你。今天也算是认识了，以后可以经常聚一聚。我住在小福园，你要去找我，报姜鹿铭的名字，保安会让你进去的。”
陈雪恩笑着，却一字未言。
她要离开了，屈琳琅突然问道：“陈小姐，你不买礼物了吗？”
“不了，有人替我买了。”陈雪恩说。
她客气笑着，片刻后转身离去。上车之后，便闭上眼睛。
姜军看了看她提着的购物袋，道：“怎么买裙子了？”
陈雪恩像是没听见，只是手里一直提着那条裙子。
姜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最后还是道：“听说姜鹿铭也在这里。”
陈雪恩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什么，良久才对他笑道：“我知道。”
“姜鹿铭这么多年以来，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姜军说，“你要是实在舍不得……”
陈雪恩笑意没有收回去，只是语气淡了点，她说：“姜鹿铭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只要他想，他身边不会缺人。不过是他，吃一堑，长一智，更加谨慎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