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铭伸手抽纸给陈雪恩擦了擦嘴唇，然后给她关了车门，上了驾驶座。
陈雪恩安静许久，才开口说：“姜鹿铭，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你没有以后，你找其他人是最好的选择。”
姜鹿铭道：“孩子都有了，你还说跟我没有以后？”
他语气不太好。
两个人都有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姜鹿铭伸手拿了一瓶牛奶递给她，她没有接，他看了看她，然后给她拆开，再次递给她。
“不喝？”
她看着他。
“又不是给人家准备的。”姜鹿铭解释道，“之前就买了放在车里了，吴茹那边我也跟她解释清楚了，我不会跟她处。”
这是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姜鹿铭很多时候，像极了不听话的狗子，你跟他说什么，他一只耳朵进去，另外一只耳朵出来。
陈雪恩心情复杂。
“你现在住哪？”姜鹿铭亲自把牛奶递到了她手上，然后又开口问她住哪里。
陈雪恩报了个地址，这是她偶尔会去住的一间出租屋。很多时候工作晚，她就会住那边。
姜鹿铭便开车送她过去。
陈雪恩想了片刻，再次提起项目的事情：“果真一点考虑余地都没有了？”
姜鹿铭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道：“我爸告诉我，不论怎么样，都不能选你。你之前说，我爸不选你是有原因的，是什么原因？”
“我父亲和你父亲之间曾经在生意上有摩擦，所以他不信任我。”陈雪恩温和诚恳的说，“但是姜鹿铭，这个项目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姜鹿铭却没有表态，只是有些警惕道：“洛初姐，你也知道，我该按照公司制度办事。”
陈雪恩说：“我明白。”
她下了车，姜鹿铭却喊住她。
陈雪恩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再开口，只是眼神有些闪烁，明显是希望她可以留他。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站了很久，最后只是转身走了。
陈雪恩回到家里洗漱完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姜鹿铭的车还停在楼下。
她看了好一会儿，眼底有几分明朗，大概再也没有比姜鹿铭心思更好猜的了。他在她面前，几乎什么心思也藏不住。
陈雪恩披了一件外套，最后端了一份手底下员工今天送给她的点心，她下楼敲开了姜鹿铭的车门。
“回去吧。”她把点心递给他，温和的说，“不要一直待在车里，很冷不是吗？”
姜鹿铭目光沉沉，没有说话。最后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项目的事……”
“我知道，你帮不了我。”她温和而现实的说。
他看着陈雪恩往回走，之后回头看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鹿铭仔细看过去时，她的眼底似乎有水光。
他有些怔愣。
随后姜鹿铭便锁紧眉头，但到底是没有多留。
往后两天，他跟陈雪恩也没有碰面，反而跟吴父开始细谈项目的事情了，双方约在了姜氏见面。
吴父跟姜鹿铭合作都意图也强烈，谈判间态度也很诚恳，基本上给到了姜氏最划算的价格。
“咱们成不了亲家，但合作这方面，我是希望能和姜氏能有往来的。”显然吴父那天在吴茹回去之后，也打听了情况，知道了他的态度。
姜鹿铭道：“这次还得多靠您帮衬。”
“哪里。”吴父道，“那你看这条件怎么样？要是还可以，咱们就把合同给签了。”
姜鹿铭却想起陈雪恩那天，眼底含着泪光的模样，明明这会儿就应该签合同，他却犹豫起来。